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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河收回手来,有些痛苦地皱了下眉毛:“这几年我都觉得自己太空了,就是,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填,有时候跟你面对面,也不想说话,说出来的也都是些不经心的,我不在乎的话,你看起来就比我更不在乎了。”
齐沿回应不了方河投过来的征询眼神,他没想到方河会突然说这些,这样心灰意懒的日子过了太久,仅剩的在乎都变得畸形。齐沿看着方河的脸,也回忆起对面的人的少年面容,还有这人给他的,那份再也不会有的纯粹感情。
“昨天我跟你说结婚,确实是没怎么过脑子,我只是害怕,我怕再这么继续下去,不仅你要觉得没意思,我也快耗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小沿,都坚持了七年了,你能再信我一回,跟我坚持下去吗?我保证,我……我再也不会有别人了,原谅我,好不好。”
方河说到后来,已经将他面前的被单揪成一小团。他从来不是个会隐忍的人,忍不了灰心失落,忍不了等待,也忍不了诱惑。他曾经也想过这么以滥为滥下去,齐沿只要不做声,他的人生也算风流,才会越来越大胆,可是果然不行,齐沿已经无法忍受他了,齐沿用厌恶的动作挥开他,那一瞬间他其实已经被敲醒。
“小沿,已经七年了,到明天,就整整七年了,我放不开你,我还爱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方河盯住自己手指上搅着的被单,那一团糟的皱褶像他一样,需要齐沿伸手展平。
“方河。”齐沿叫着他的名字,从对面伸过手来,捧住了他的脸,那是十分温暖而熟悉的一双手,寄托了他方河所有的欲望和最想拥有的生活。
齐沿的眼睛湿润,望着方河的时候展露出后者为之惊喜的波光,方河以为那是谅解和爱意。
“我得说、我得说,方河……”齐沿有些哽咽。
“抱歉。”
他不能说,终其一生都不能说了。
[14]
方河抓住抚在脸上的齐沿的手,抓得紧紧的,他颤动的瞳孔在齐沿不言不语的注视里变成一颗盈满光泽的小石子,他朝齐沿凑过去。
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接吻,齐沿伸手抓住方河背上的衣料,那上面还留着雨水的凉意,但很快就被从内至外的热度蒸腾掉了。
方河没有离开齐沿的嘴唇,慢慢将恋人推倒在床上,一边在对方口中吮吸,一边抚揉对方的胸口腰侧,齐沿也很快进入状态,放软身体,并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姿态摆成无保留的接纳。
齐沿还穿着睡衣,被方河异常轻易地剥去,青年的吻从他的嘴唇一路往下,落在缺乏运动的作家的软软肚皮上,然后伸出舌尖轻舔,那种湿滑又有力的轻轻戳刺让齐沿咬住了嘴唇。
方河最终将齐沿那条纯棉的格子睡裤褪下来,本来想用嘴先让齐沿high一下,他在这方面总是十分照顾齐沿的感受,如果齐沿因为第一波泄出而身体乏力的话,他都会忍上一时半刻,将对方重新挑逗起来再换自己。
但这次齐沿将手指伸进方河发间,轻轻用指腹按了按青年的头皮,示意他抬起头。
“到这里来。”齐沿说,方河闻言支起上身,来到齐沿面前,用额头抵住对方的。
齐沿笑了一下,那种真心实意的、引人动容的微笑,然后他张开嘴,含了一下方河的鼻尖,再含住方河的嘴唇,这样温柔而呵护的吻让方河浑身燥热,再也按捺不住。
床头柜的抽屉里常备保险套,这时候方河急得连拉开抽屉的时间都觉得浪费,做扩张的步骤也被压缩,当方河进入的时候,齐沿被胀痛折腾得眉头纠结在一块,他本来就还在病着,虽然胃药压下些痉挛,但这么一刺激,就尤其不好受了。
“慢一点。”齐沿一只手搭在方河肩上,捏了捏对方。
“噢。”方河有些紧张地停下来,齐沿那里太紧,他一时也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卡在中途,那滚烫的器|官被齐沿挤压般咬着,兴奋得不停跳动,别说他耐不住,齐沿的脸上也是越来越红。
“别停啊。”齐沿小声嘟囔一句,偏过头去。
底下那紧密媾|和在一块的地方终于开始进行抽动和吞食的动作,方河渐渐控制不住速度,那里头经过开拓已经湿软下来,却仍旧不放漏一丝空气似的跟随他的动作,包容他,碾磨他。
“小沿。”方河猛地将齐沿抱起来,张口就咬在对方颈侧,齐沿一半惊吓一半受痛地叫出声,那向来凉薄镇定的声线,此时却被情|欲的热气染出媚意来,性感得一塌糊涂。
方河完全被蛊惑了,今天的齐沿比起以往似乎变得温顺许多,这几乎勾起他的施虐欲,他狠狠舔舐齐沿颈侧被他咬出的一圈牙印,身下也越发猛烈,齐沿跪坐在他的大腿上,上下颠动中肉|体间发出黏腻而畅快的响声,齐沿听得脸热,却也沉迷,将脸埋在方河的肩上,伸出舌头来舔他。
这时候方河已经受不了一丁点刺激,十指发狠地掐进齐沿的臀|肉,往两边掰开,巴不得将整副器|官都捅进去,那里头实在热烫惊人,从最初的啄食到此刻近乎贪婪癫狂的吞咽,爽得太劲。他掰过齐沿的脸,逼迫对方与自己接吻。齐沿也已经神志不清,方河那玩意儿聪明极了,专往他G点碰,他都能清晰感受到那可怖的坚硬形状刷过他凸起的腺体,震颤和酥麻再混着些别的要命的感觉从他尾椎直窜到脑皮层,他现在又被方河吻住,吸着他的舌头不放,真有种要被对方吃下去的恐怖预感。
《冷茶薄酒老查某》第1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