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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窗前向梁许鄞求救,隐忍着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偏于平淡。梁许鄞还是听出了他的慌张,安慰两句平复他心情,立刻拿着东西去医院车库,一刻也不敢耽误。
梁辛西的门锁刚换,还未来得及告诉梁许鄞密码,他到达御湖墅后试了三组数字都失败了。他看了看亓令邬,问他出生年月日,旁边的人迟疑着走过去输入数字,门居然真被打开了。
他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密码是我。。。。。。”
梁许鄞摇摇头没说话,站在一旁对他笑了笑。
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亓令邬跟梁许鄞同时皱了皱眉,开灯后看见姐妹二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地上到处都是酒瓶,茶几上凌乱不堪。
“不让人省心的两个小家伙。”梁许鄞默默说了一句,从茶几下翻出垃圾袋,把桌上和地上的垃圾全收了。
亓令邬蹲在一旁摸摸梁辛西又红又烫的脸,抱着她放到沙发上,随即又折回去想扶席子樾起身,身后的梁许鄞拉住他。
“没事,我来就行。”他说完放下垃圾袋,勾着席子樾的脖子和腿弯,轻轻放在梁辛西身侧,拿过旁边折好的毛毯盖给她们盖上。
姐妹俩聚在一起喝那么多酒,毫无疑问又是那个人来惹事了。
梁许鄞望着她们的脸陷入一阵沉默,这些年每个人都过得太辛苦太辛苦,他自己也在压抑着心中的累和痛,却在生活上表现得像个超人,努力保护好他的妻子和妹妹。但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围着她们转,总有被人见缝插针的时刻。
他和亓令邬两个人拿着扫把和拖把将客厅打扫一圈,并肩去水池边洗手。
梁许鄞笑着看他:“辛苦你了,我妹不懂事,尽给你添乱。”
“没有,我乐意做这些。”亓令邬并未多说,瞳孔深处藏着担忧。
说起梁辛西的事情,梁许鄞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他从第一次看见亓令邬时,便相信他的人品,第六感告诉他,亓令邬便是梁辛西人生中最好的引导者。
亓令邬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俯身静默一会儿,转过头询问梁许鄞他家里的事。问之前他先说抱歉,表示这太唐突了,但他真的很想了解梁辛西,想对症下药,迫不及待想将她从泥泞中捞出来。
梁许鄞本不想主动提及家庭,见他眼神诚恳,考虑到这些是影响他跟梁辛西感情的关键因素,不得不说出他们与家庭之间的纠葛,过去经历的一切都在无形中影响着梁辛西的人生。
他们在客厅里交谈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亓令邬终于弄清楚梁辛西情绪大起大落的来龙去脉。明白故事原委后再看一遍她的所作所为,亓令邬心情沉重,呼吸急促不安。
梁许鄞俯身亲了亲梁辛西的额头,拍拍亓令邬肩膀:“天色不早,我带席子回去了。”
“好,放心,这里有我在。”亓令邬目送他出去,过一会儿他追了上去,“哥,辛子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她把东西都从我家搬出去了,也没跟我说一声,我不放心所以今天赶紧过来找她。”
这一声“哥”叫得梁许鄞立刻停住脚步,他抱着席子樾,站在院子里对他笑着。
“她才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求关注的一种方式罢了,辛子永远这样,嘴硬心软。”
他走后,亓令邬又坐回沙发,托着梁辛西的脑袋枕到自己腿上,捏着她的脸颊,低头抵住她额头。
“求关注的一种方式么。。。。。。傻子,我一直都在关注你啊。”
第65章咬手多没意思,要不要试试咬下其他地方
半夜,梁辛西沉沉醒来,头很重,像压了一座山丘,缓了许久才逐渐清醒。她枕着一片柔软,睁眼看见亓令邬的脸,靠着沙发闭目浅睡,呼吸平缓,与她十指紧扣。
他的睡容极其平静,胸口起伏似经过特殊训练,幅度轻微,在黑暗中难以察觉。
梁辛西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明明她都收拾东西从随云居逃走了,亓令邬居然又追到了御湖墅。她跟席子樾喝了很多酒,回忆睡前发生的事情,她头痛难忍,记忆出现短暂的缺失。
她撑着身体坐起,小心翼翼地从亓令邬的掌心中抽出手指,揭开身上毛毯给他盖上,踩着拖鞋去厨房倒水喝。嗓子如同被火烤过似的,嘶哑着说不出话,连着喝完两杯才得以喘过气。
她踮着脚尖去洗手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被吓了一跳。眼眶肿得高高的,双眼皮肿得糊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鼓鼓囊囊的金鱼眼。她连忙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特意用指甲沿着双眼皮的那道线左右压过去,但效果不佳,依旧睁眼困难。
她站在镜子前痛心疾首:“我疯了吧,矫情什么啊,哭这么凶。这下好了,毁容了。”
她正着急用什么办法恢复原貌,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揽着她的小腹往后面勾。梁辛西一惊,抬头望见镜子里亓令邬的身影。
“你醒了?”她慌忙低头,现在的模样实在好笑。
亓令邬俯身,半张脸埋在她颈窝,她头发散出洗发水淡淡的椰香。他闭眼深吸,凑上前轻吻她脖子。
“痒死了痒死了。”梁辛西歪着脑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出来了。
亓令邬音色低沉:“悄无声息搬走,是要跟我撇清关系?”
他的语气极其平静,明明应该大声质问梁辛西,却好像在跟她讨论等会吃什么一样平常。
真是奇了怪,他应该很生气才对。应该跟上一次吃醋时那样,充满怒意地责备她,然后问她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为什么对他如此无情。
《2012奥运网球决赛》第10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