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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用介绍吗?
这话的意思就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知道她,你不知道?不好意思,你太孤陋寡闻了!
早就听闻呼赤炎是个狂妄自大的主儿,但是一直以来在瑞祎面前都不曾表露这一点,以至于瑞祎一直觉得可能传言有误。这会儿她倒是明白过来了,哪里是传言有误,分明是自己无缘一观,今儿个总算是开了眼界了。
这男人的霸气,令人心惊。
瑞祎压住心里翻滚的情绪,面上不动声色依旧坐在那里,眼睛却在淳于恒的神色里发现了几分狐疑。瑞祎才不喜欢被人看穿,当即立时开口,状似给这兄妹二人面子一样,问道:“这次穿过碧阙山,要多些两位带路了,因我的事情让二位辛劳,十分感激。”
这话听着十分客气,但是确实瑞祎不动声色下的战书。她是在告诉这二人,这里她才是做主的那个,这次西海之行呼赤炎是为了她,隐晦的在对淳于珊表达主权。为别人挡桃花嘛,应该尽职一点。
听了瑞祎的话,淳于兄妹面上的神色果然有些异样,到底是聪明人,一听就听出来了,瑞祎心里叹口气,只盼着这个淳于珊是个聪明人,人家不喜欢你,别使劲往上贴了,省的她也跟着辛苦。想到这里,忽然又想起来当初自己跟周沉毅之间的事情,是不是周沉毅也会这样想她?
毕竟她也贴过他的。
许是因为这个,心里对淳于珊也有些怜悯,就好像当初怜悯当初的自己般。只是不知道淳于珊缠着呼赤炎是为了情还是为了权,而她当初贴着周沉毅只是想要一个安稳的落脚地。可是谁能想到当初的行为,却导致了她现在流落异国,可见啊,这人真的不能做错事,是要接受惩罚的。
淳于珊变脸之后,面上的神情就很是不好看,眼睛看也没看瑞祎,只对着呼赤炎问道:“汗王让我们带路,真的是为了她?”
这话真是没礼貌,不过狄戎人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瑞祎也就不计较,因此并未开口。
呼赤炎眼角扫向淳于珊,“本王找的是令兄,淳于姑娘大可回去。”
真是不留情面,瑞祎心里想,果然是传闻中那个性子不太好的人。
淳于珊面色一白,狠狠的瞪了瑞祎一眼,“为了个女人兴师动众,汗王还真是令人意外,不知道若是国师知道了会如何?”
国师?就是那个断定呼赤炎天煞孤星额那个人吗?
瑞祎自进了狄戎,就没听一个人提起这个人,猛不丁的忽然有人提及,还真有些意外。若不是这个人的铁口直断,只怕呼赤炎日后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说实话她是真的对这个国师很好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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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金戈铁马入梦来5
营地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好似国师这两个字就有很大的震慑力般,连空气都有些凝固了。
瑞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位置,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说什么,明哲保身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讲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可是这会儿瞧着呼赤炎有些凝固的神情,她忽然之间也窜上些不忍来。这人就因为那个所谓国师的话,从小就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如今身为一国之王居然还要被人用这个名字来说嘴,这样的印记就连瑞祎身为一个从不曾参与过这样人生的人,都能察觉到那种苦涩跟压抑。
更不要说,瑞祎能明显的看到尉大娘等人的脸色在这一刻的难看跟压抑。从这种神情上,瑞祎就能看得出来,尉大娘他们对于这个国师是心有敬畏的。
若是连她都要继续保持沉默,是不是淳于珊兄妹就会稳占上风?
是不是呼赤炎对于国师这个人,一如既往的感受到天然的压制?
呼赤炎此时听到国师这两个字心情必然会不好,正欲开口之际,却听到旁边一管柔和悦耳的声音徐徐传来,“为了个男人兴师动众,淳于姑娘还真是令人意外,不知道令母知道了会如何?”
诡异之中又透出几分诡异来,这里这么多人,召集而来的基本上都是呼赤炎的亲卫,就连马场中跟来的也都是呼赤炎的人,这么多年了大家被国师两个字紧紧的压在头上,就如同紧箍咒一样,万万没有想到瑞祎居然会以这样刁钻的角度,云淡风轻的口吻,原样不动的把话给还了回去。淳于珊拿着国师来压人,瑞祎直接质疑她的家教了,这可真是不相上下的较量了。
尉大娘方才还紧绷的面容,顿时笑出声来,她这一笑,周遭瞬间就跟解冻一样,整个气氛一下子盘活了。就如同僵硬死板的池塘里,忽然跑进来一条调皮的小鱼,一下子就把原来的画面给打破了。
“你什么意思?”淳于珊本来没听出这话什么意思来,但是听出周围人笑声里的讥讽之意,自然明白瑞祎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淳于姑娘什么意思我便是什么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瑞祎笑着望着她,只是那笑容里却没有任何的温度,拿着别人的伤口来说事儿,这样的人她不喜欢。
淳于珊一时间竟是答不上来了,怔怔的看着瑞祎,脑子里哪根筋还没转过来。
此时,淳于恒却看着瑞祎开口,给妹妹一个台阶下,“姑娘真是好厉害的口舌,只是你这样讲话质疑别人的长辈似乎有些不敬,你们大燕人不是最尊师重教,孝敬长辈了吗?这就是你们的教养?”
此言一出,瑞祎便知道这个淳于恒比他妹妹强出太多,不仅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居然还能举一反三诘问自己,可见是个心性沉稳胸有成竹之辈。呼赤炎能请此人来做向导,可见他是有本事的人,念及这一点,瑞祎就更加知道但凡是有些才学的人,都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之辈。若是此时自己弱了下来,不说这一队人马怎么看自己,就是以后自己在淳于兄妹面前都会矮了一头。
瑞祎就看向淳于恒,嘴角的笑容丝毫没有改变,不疾不徐的问道:“人之所以生了舌头就是来说话的,淳于公子这话的意思是,只许你妹妹无礼质问别人,却不许别人反问回来?莫非这天下的礼教是你家开的,你说如何便如何,也忒霸道了点。至于质疑别人的长辈,这个就更好笑了。子不教,父之过,既然想着给家里长辈面上增光,那么自己出门做事说话的时候就应该掂量一二。连该做的事儿,该说的话都不会做不会说,丢了自己家长辈的脸,你说这事儿怪我了?只怕你们这样往我头上扣帽子,你家长辈未必乐意啊。”
尉大娘、班高格等人真是开了眼界了,他们从来都是奉行一言不合轮膀子就上,打你个半死看你服不服。可是像是淳于家这样有些根基的家族,他们最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拿着这些乱八糟的东西说嘴。他们都是一群粗人,往往都是嘴上不敌稳处下风啊。谁能想到今儿个他们还有靠嘴皮子扬眉吐气的时候,那叫一个爽快!
《江山为聘嫁君为妻》第11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