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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监总管王锦闻言,盯着谢主簿,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他看向一旁的黑麦“你家郎君已经离开了,请随杂家来吧。”
黑麦和谢主簿等人,被带着来到了苟课税所在的营帐内。
苟课税见到他们,下意识站了起来。
双方彼此对视,苟课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谢主簿,没想到,你也来了。”
他说完,看向黑麦,“黑麦总管,黄县令被内监带走了。”
黑麦冷冷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倒是谢主簿露出邪恶地微笑,步伐随意地走过去,握着剑柄的手,显示出了他的警惕与防备,他语气轻佻,“苟课税啊苟课税,本官倒是没想到,你这只狗,藏得那么深,都说不会吠的狗不会咬人,你倒是让本官开眼了,原来吠得最频繁的狗,才会反咬主人一口。”
他见苟课税因为他的话语,脸色难看起来了,他内心更爽了,他露出愉悦的笑容,眼底带着杀意,“哦,本官差点忘了,黄县令不是你主人,你另有其主,”
他说完,啧了一声,“不过也没区别,你哪个主子都咬,就是得了狂症的野犬,都没你这么疯。”
这番话,比利剑还要伤人,苟课税感觉自己的心脏和脸面,像是被乱刀砍碎了一样,无法复原。
苟课税愤怒地瞪着谢主簿,想不到反驳的话,他退了几步,避开谢主簿可能的攻击范围,戒备地盯着他。
谢主簿内心的不痛快像是翻滚的热油,灼热得他无法停下胸腔里的怒气,他越是愤怒,面上的微笑的幅度越大,言语也越恶毒。
谢主簿,“怕什么?”他歪头看了眼,被苟课税挡住床榻上的那人。
他脑子闪过一道灵光,他瞬间恍然大悟,“本官就说,本官见到你第一面,就感觉你令人厌恶,特别是你这张脸,现在本官想起来了,苟善舒,这个叛徒!!本官以为他死透了,没想到,竟然苟延残喘至今,现在还出现在本官面前。”
他说到最后,已经语气不善起来了,杀意几乎要具象化了。
苟课税听到对方提到‘苟善舒’时,心脏震动了一下,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眼底已经升起了杀意,他挡在床榻前,“叛徒?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是趁手的工具,失去了价值,就要被清剿,顺便扣上叛徒的帽子?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在这营帐内,想必,谢主簿比在下,更符合狗的定义!谢主簿,你可真是一条足够愚蠢又凶猛的恶犬!在下倒是想看看,谢主簿,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谢主簿阴冷地盯着他,已经准备拔刀了。
如果杀意能杀人,苟课税,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这时,床榻上的人,挣扎着坐了起来,扯了扯苟课税的袖子。
苟课税瞬间收敛其全身的戾气,低头看向床榻上的人,又不时地关注谢主簿的动态,十分警惕。
“你让开些。”床榻上的人,扯着苟课税的衣袖,让他退到一边。
苟课税这么久了,才听到对方说出了醒来之后第一句话,他内心像是被一块巨石堵着,难以呼吸,但是,他还是退到了一旁。
床榻上的人,看向谢主簿,露出了宽和的笑容,“谢郎君,好久不见,恍如昨日,没想到,我醒来之后,第一个遇见的故人,会是你。”
谢主簿冷漠地盯着他,他内心已经给对方贴了狡诈叛徒的标签,对于叛徒,他只会砍下对方的头颅,不会给对方狡辩的机会。
但是,现在,这里,不适合他清剿叛徒。
只要等他们离开这里……谢主簿已经为对方量身定做了埋骨之地。
他,连乱葬岗的边缘,都不会让他们越过去。
叛徒,和乱葬岗,很相配,不是么!
谢主簿冷笑,“叛徒!本官可没有心情听你们废话。”
床榻上的人依旧带着笑容,只是,眉眼之间的疲惫之色,和病容,让他看起来像是即将一命呜呼,仿佛再多说两句话,就会断气。
“谢郎君,你说得对,在下的确背主了,但是,在下并没有因此而故意让任务失败,送弟兄们去死。在下一直很看重血脉传承,你也知道。为了能取得主子的信任,在下连这个原则都放弃了,但是,主子只想要【长生蛊】,在下的效忠,在他眼中,毫无价值,而在下的退让,只给了他安插探子的机会,他太过分了,连在下的枕边人,都是他的眼线。而那个女人足够忠心,连在下和她的儿子都能利用,若非在下及时抽身,在下不仅要为愚蠢送命,还会断送唯一的血脉子嗣。”
他见谢主簿不为之动摇,甚至,十分不屑,他只能继续。
他死了没有关系,但是,他唯一的儿子,不能死在这里,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的儿子,成长得比他想象的还要优秀。
他的人生已经烂在了黑暗深坑里,但是,他的儿子,还有机会,站在阳光下。
他想到这里,悲伤和绝望涌上了心头,“谢郎君,你今日能站在这里,而不是去到他的身边,不也证明了,你做出了和我一样的选择吗?将心比心,如果,你是我,你愿意让自己唯一的子嗣,步上自己的后尘,成为别人趁手工具,日复一日,没有生活,只有鲜血为伴吗?”
《伸冤意思是什么》第258章 带路潜入囚禁(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