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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一夜荒唐,翌日郑观音醒时,隔着帘子,似乎都觉察到阳光的耀眼。
圣上偶尔急切,不过倒没下狠手要折磨她,只是敷了药的那处还有一点不舒坦,身前酸,其余倒还好。
甚至因为睡前吃了宵夜,又喝了一点安神补血的药,睡醒起来分外清爽。
只是她摸了摸身上,不觉面上微微一热。
圣上不爱瞧她穿衣。
“醒了?”
圣上早便醒来,他早有轻薄她的心思,然而她睡得那样甜,却又不忍扰,只是含笑瞧着她恬静的睡颜,“音音这药吃的倒是有些厉害,睡得竟这般熟。”
昨夜破了身,被他这样瞧着,实在是有些害羞,郑观音低低应了一声,只是他手掌抚上来时不免蹙眉:“有些疼。”
她这样娇娇,又真心实意耐不得,圣上不免想到夜里只要他一握足腕向上,那沉甸甸的凝脂便轻颤不停,划过他身前千百回,带给两人别样的享受。
他面上亦热,到底夜里是他先有相迫的意思,于是也只轻轻俯身啜尝安抚,教怀中的美人面色绯红,听她耐不得时偶尔扯动锁链铮铮。
郑观音能睡到自然醒来时,其实夜里也渐渐觉出些这事的乐趣,但她却又惧他不肯停,不好开口求他,只问道:“圣人,外面似乎天大亮。”
他这时候似乎不该这样闲,不是去见大臣批阅奏疏,也该去督促督促皇子们。
“还早,”圣上含笑道,“若歇午觉,音音还能再睡半个时辰。”
他今日醒来也比以往要迟,晨光熹微,美人在怀,不免有兴致,只是又觉出她的疲累,想着瞧见她自己醒来时那可爱的懵懂神情,只环了她枕在榻上。
温柔乡最蚀骨,一躺便到了现在。
这哪里早,郑观音听得出他揶揄,猜他大约是回来又宽衣,挣脱他向内,弄得铁链作响,“圣人取笑我。”
“取笑你做什么,倒是朕,今日大约没少被外人取笑,”圣上便喜欢看她这样千娇百媚,镇日不足,与她有心玩笑道:“朕教万忠去前朝说,朕圣躬违和,今日有要紧的事便写折子,不再见人。”
郑观音没想到他竟然真与自己在榻上这样久,一时目瞪口呆,轻声问道:“圣人昨夜也累到?”
“你这样娇气又轻盈,哪里有什么累,”圣上握住她手去抚自己颈肩,笑吟吟道,“紫宸殿里今日现抓来一只猫,替音音挡一挡过。”
他身上伤痕固然多,但许多都是流矢,近身搏战并不见多少,还不及她烙下的伤多,圣上晨起把玩她纤纤手指,不觉也有些无奈,虽然忒野,但好看却也是真的。
郑观音心道了一句活该,然而圣上肯自己吃闷亏和被外人瞧见却不同。
她担忧道:“不知几日能好。”
圣上也只是想教她生怯,或者再有一点怜惜愧疚,倒不太在意伤口:“从前比这骇人的伤口多得多,只是没这个见不得人。”
两人第一回燕好虽然有些不如人意处,但她能与他交心,断了借着皇后再出宫的念想,两人平和枕在这一张榻上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他含笑道:“音音,还疼不疼?”
两人相近,郑观音感受得到圣上问这个的意思,他那处早便不加掩饰,然而一想到她腕上的锁扣,反倒拿捏起来,轻哼了一声:“圣人说这几日不动我的。”
圣上定定瞧着她,抚过她的手掌微热,“朕也有食言的时候。”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先去理政,而后安心与她枕在一起,但今日他满眼都是她,只想做下去,未必在御书房坐得下去。
皇帝私心里也会想,即便是明君圣主,偶尔也会私德有失,谁没有昏了头的时候?
更何况她昨夜出了血,今日说不得想教人多陪一陪。
“哪有新婚燕尔,丈夫不愿意多来几回的?”
圣上也觉既然已经有过了,并不必过分强逼着她,反倒只是占她便宜,诱哄她也知晓风月的乐趣,“最初不适,过后多了才正好,再多几回,音音会喜欢。”
郑观音无论心中如何作想,然而圣上毕竟还是个中好手,十分轻易撩拨她的向往。
但一想到她四肢仍然被锁链捆起,甚至侍寝一夜,圣上却也迟迟不肯给予她位份,便消磨了那颗试图放纵的心。
“我又不会再逃,圣人松开我罢,”她推拒之间却激起男子更多的情致,赌气道:“哪有人和宫婢说新婚燕尔,不过是圣上借着这个由头,又来哄我。”
圣上微微怔住,听她话中意思,也并非坚决的不情愿,面上含了淡淡的笑,去解她手足上的束缚,笑着调侃道:“枕在紫宸殿里,也能叫宫婢?”
紫宸殿作为他独有的地方,甚至包含了一些前代君主的不堪过往,并不允许嫔妃留宿过夜。
《报效国家》第11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