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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观音也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狡黠道:“他不高兴正好,昨日非得要那舞姬过来敬酒,当我瞧不出他的坏心呢?”
萼华早知道她大胆,然而现在听来更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思。
“要是一味顺从,这日子也太乏味些了。”郑观音淡淡道,“养外室的都不害怕,我有什么可避讳的?”
南栀回来复命时也说那女子就是吃凉药有些吃坏了身子,但所幸年轻,还不是很要紧,郑观音教她差人送些圣上素日拿来存着的丝绢送人,“陛下还说这是专供紫宸殿针线的女官做的,比旁的更强些。”
然而南栀做了多年司寝的宫人,瞧见娘子似乎以己推人过了头,忍不住道:“娘子,这些避子的办法若是有心,大殿下自己总会知道的。”
她服侍郑观音,也觉得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确实当享受最优渥的一切,不能吃一点苦,然而郑淑仪也是侍奉过陛下才开始真正懂男女之事,并不知道其实大多数的贵族男子不太喜欢这玩意。
就像是雨天里穿着被淋的衣裳,哪怕这雨是牛乳味的也难受。
皇帝也喜欢更亲密的舒适,那样更尽兴些,只是碍于不想叫郑淑仪吃避子药影响月事,将来还想教昭阳殿多几个皇子皇女,所以退而求其次。
她不好明言这样的粗鄙事,含糊其辞道:“您何必这样好心?”
郑观音闻言,面上也不红,有些漫不经心道:“不就是不舒服么?”
她托腮时神色怡然,完全不见新妇的害羞:“大殿下大约不肯为了一个外室委屈自己。”
她淡淡一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大殿下尊贵,不喜欢也没什么,但送去,总是我对这可怜人的关心。”
“瞧她那样子,我起初还疑心是小产,”郑观音喝了一点茶汤,笑着道,“就当我博一点贤惠的名,讨好圣人的皇子,去罢。”
红菱瞧着还不至于安分守己,她要是想在大皇子身边有一席之地,自然该更聪明些才是。
皇后这样厌恶她,若不知道做些什么,为自己谋取一星半点的好处,那她的可怜也就不值得人怜爱了。
圣上微微有些食言,夕阳将落时才回来,郑观音也不是那种挨饿等他的人,只留了廊灯等他,午后在道观池中撑了一会儿船,瞧了一会儿歌女舞姬就用了晚膳,回来便坐在榻上看书习字。
她太专心,以至于圣上挡了她的烛火才蹙眉抬头。
“音音怎么不肯等朕?”圣上听宫人说她吃过,便先更衣才来,握住她仍不肯搁笔的手腕,柔声道,“朕回来得是有些迟了,把娘娘气着了?”
“圣人也没说回来和我一起用膳,”郑观音面上不见生气,顺遂他心意放笔,低声道,“膳房里一应汤品菜肴果子都得时时供给,只要圣人一句话,重新上一份就是了。”
“那如何一样,”毕竟是玉城跟着他,圣上怕她还多心吃味,玩笑道,“没什么女子跟着去,就是不留神跑得有些远。”
郑观音应了一声,却不多问,扬声吩咐富宁去传膳:“走得这样远,就算带着便携的干粮也饿。”
她语气平和,走出去要张罗他的饮食,圣上的笑容却有些淡,然而也只是坐在榻上,静静等她回来,才拍了拍膝头教她坐:“音音今日做什么了?”
“能做什么,趁着长公主不在,借着圣人的势作威作福,要东要西,”她对自己的事情保留也多,玩笑过后揽住他的颈项:“明日回宫,还真有些不舍。”
圣上听后却不觉足意称心,环住她的腰身,愈发紧:“离开这样久,音音便得这样一句想同朕说?”
他不肯明说,见郑观音还点头,在她颈项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不是说要专房,怎么得了手,便待郎君这样不上心起来?”
圣上虽然知道她便是这样没有心肝的人,然而还是不解恨,又咬了一下,渐渐向下,触到一片柔软,却变了味道。
郑观音被他弄得痒,反而咯咯笑,伸手去推拒天子的亲热,嗔了一声:“圣人还晓得回来?”
只这一下,室内便似重新暖起来,圣上含笑道:“是有些晚,教郎君补偿补偿,音音也消气。”
郑观音只是想拿一拿乔,教他心里生出些波澜才好,却实在承受不住再来,嗔道:“我不是以为昨夜都将圣人吸尽,这几日彼此总得挂免战牌,心里放心陛下罢了,怎么圣人还介意起我不问了?”
“圣人的事情,想和我说自然就说了,我身边这样多的人,圣人要是想知道我这一日都在做些什么,问一问也明白,”她道,“非要我疑神疑鬼,做个窥伺帝踪的怨妇才合陛下的心意?”
《报效国家》第17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