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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咯咯地笑,却被圣上按在了枕上,推拒他坚实臂膀也撼不动半分,瞧圣上一边略急切地解她系带,一边略含了调笑的意味道:“院使说你身子早好,偏偏月事还是七日才尽,多少日不教人尝滋味,哪里不遂你的意,连皇子也不肯给朕生?”
皇后一脉隐隐失势,尽管每隔一段时间圣上还会派人送些东西给仁智殿,但郑观音的心也松动了些许。
万一皇后不得宠,大皇子就再也没有登上东宫位置的可能,她若是生一个皇子,说不定便有做储君的可能。
她的儿子要是能做储君,新君的生母难道还会被殉葬?
有些念头是不能开的,一旦想起来便会心热,驱也驱不掉。
权势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能唤起人心底最深处的卑劣,完全没有胜算的时候倒还罢了,但一旦有了可能,便会生出以下犯上的想法。
“圣人当真以后都只疼我么?”郑观音微微一嗔,手指按在他身前结实的块垒处有意无意地画,“我……”
她还没等说些什么,便紧紧蹙起了眉呼痛,嗔恼道:“又不是没见过女郎的毛头小子,怎么这样急?”
圣上却将她抱起,握住她的手去抚按那处,笑她的口是心非,“音音怎么这么爱骗人,自己分明喜欢得紧,咱们夫妻是敦伦,怎么如节妇反抗翻墙的邻居?”
郑观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喜欢这些事情,已经就不需要他特别耐心地辅助才能缓缓接受,圣上从前总取笑,说是她多受一受便知道丈夫健壮的滋味,现在想起来,便有几分脸红心跳。
然而被迫听他取笑自己,不过是咬紧了唇,再不应声。
“怎么这就恼了,都是自己的东西,还嫌朕脏了你的手,”圣上低声笑,附在她耳边,“别这样,音音,又不说话又不肯动,倒像是朕在趁热……”
郑观音被迫直起身,耳边热息纷扰,那些话就是不想听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也是羞极了,虽然车内温暖如春,仍然不住打哆嗦。
圣上用肆意的目光丈量着每一寸属于自己的领地,或轻或重地抚触着,低声道:“音音觉得冷,怎么还会有汗?”
她不应答,圣上也不逼迫,路上偶尔颠簸,她哪里忍得住。
万忠听见车内圣上与郑淑仪在笑闹,过一会儿声音都歇,以为或许是挨不住暖洋洋的睡意,彼此都想着歇息一会儿。
然而才过了片刻,忽然隔帘听见圣上吩咐,语调平缓:“这样缓慢,得什么时候才到行宫?”
万忠见圣上嫌迟,连忙道:“前夜下了雪,也是为陛下与淑仪的安全思虑,万一淑仪不适车马劳顿,身子不爽……”
“那也用不着这样谨慎,”圣上忽然声音一顿,像是被什么忽然打断,随后却又恢复了平常,催促道:“朕说快些就快些!”
郑观音不敢说话,低低地哭了一会儿,见圣上不理会也就认命,期间间或只听见一两声车轮碾过积雪的“吱呀”声音,仿佛万籁俱寂,天地间唯此一处般,暖意融融。
她昏昏沉沉,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正有些惊恐,却被圣上揽住,低低唤了一声郎君,不敢多言语,教外面的臣子发现自己也在这里。
隔帘传来了萧昭徽问安的声音,他声音恭谨中带有一丝迟缓,等圣上示意问起,轻声道:“阿爷,长安里送来了许多奏疏,须得圣人裁决,不知阿爷可要现在一观?”
“朕有些不适,批不了奏疏,”圣上见郑观音神色一变,缓了缓,低声道:“你将折子交给万忠就回去,等朕稍缓一缓,到了驿馆再看。”
郑观音被吓得落泪,紧紧环住他颈项,车上都一塌糊涂,圣上不住安抚着她,缓缓地送,莞尔道:“音音不要紧的,什么也没有,谁敢看,朕便杀了他。”
她却心跳急促,始终不能歇,一口咬在他肩头,平息那分风月与将被人发现的颤。
圣上被她弄得也闷声一哼,抚她颊边一片红霞,“朕都没什么,你倒丢了三魂七魄。”
车外,萧昭徽的马忽然有些奇怪,不安地打了一个响鼻。
马的主人却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用冬日厚重的衣袍掩饰了自己的血气方刚。
冬风凛冽,无意送来那一声娇妩的“郎君”与促而媚的呼吸,教人浑身似喝了酒一般酥,血液却自上而下逆行到一点。
哪怕只是自通风的帘幕一角,窥见那如云絮一般皎皎的身躯一闪而过,他回话时也几乎乱了声调,阿爷此刻也正沉浸于温柔乡,没听出他一点异样。
她此时应该也正因为他突然的声音惊恐,不知怎样娇娇地不依,如藤蔓依附天子汲取暖意。
《报效国家》第19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