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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晏眸眼水润润的,里面有水光在荡漾,是躁的,也是羞得,更得恼的,整了半日,等在这里,怕是馋她的身子。
天光渐渐黯淡下去,纤细窈窕的身影一点点在那炙热的攻势下化蝶,欺霜赛雪的肌肤慢慢覆上一层粉润的红,如被他涂上了一层胭脂,这抹胭脂遇火而化,夹着汗与泪淌下,一朵含露的牡丹便在昏懵的夜色里悄然绽放。
他是发了狠的,想要一下一下凿开她。。。。。。
灯芒在夜色里撑开一片绒光,雪花丝毫毕现。
宁晏瘫在被褥里,有些失语,就这么茫然望着窗棂,他太可恨了,原以为脖颈上那印子已是底线,这回越发肆无忌惮,感觉胸前那两处已不是她的,热辣辣的被烫了两个火红的印。
迫不得已爬起来,胡乱将衣裳裹紧,也不敢唤人伺候,挪着步子去了浴室,他已洗好离开多时,旁边还有一桶干净的热水冒着气儿,宁晏匆匆给自己擦洗干净,不经意垂眸一瞥,懊恼涌上心头。
待他回来,必要与他说清楚,以后断不可如此孟浪。
这会儿想起他走了也好,半月嫌短,一月都成。
宁晏换了干爽的袄子回到东次间,荣嬷嬷亲自给她换了被褥,扭头见她窝在罗汉床上一动不动,抿嘴轻笑,
“爷这是得罪了您?”
宁晏羞于见人,懊恼地将薄毯蒙住脸蛋儿,气得转过身去,“别给他收拾衣裳,让他冻着!”
荣嬷嬷笑而不语,将屋子里散落在地的那些外衫给收拾起来塞入棉篓子中,一面抱着往外走一面道,“国公爷将世子叫了去,云旭来传话说是半个时辰后出发,您就担待着,别使性子了。”
珠帘渐渐安定下来,宁晏慢吞吞从薄毯里露出一张粉白的俏脸,深呼吸一口气。
她一贯大人大量,不与他一般见识。
总归有半个月可歇着,早早送他走。
于是耐着性子,支着柔软的腰身儿,挪去了里间柜子旁,替他备行囊去了。
嘴里骂着,却还是替他收拾了鼓囊囊的行囊,抱着放在罗汉床上时,不知怎么有些气不过,举起粉拳狠狠锤了几下,如月端着晚膳进来就瞥见这么一幕,拱火道,
“您有本事当着爷面锤。”
宁晏不吭声了,扶着腰气鼓鼓剜了如月一眼,如月笑弯了腰。
风雪肆虐,细碎的雪花夹杂着渣子如帘幕扑来,燕翎踩着一片霜雪步入国公爷的书房,还没进去,便听得里面传来喝声,是国公爷斥人的动静,几位管事的远远躲着,二少爷燕瓒与三少爷燕璟也站在廊角打哆嗦,看样子受了连累挨了训,这会儿躲在避风处不敢走。
燕翎倒是旁若无人迈了进去。
越过博古架,一只铜酒盏砸了过来,正中三老爷额角,又顺着他衣裳摔落在地,滚到了燕翎脚边。
三老爷在兄长面前一向唯唯诺诺,这会儿顾不上额角淌血,连忙躬身去捡,一眼看到了燕翎,脸色顿时僵硬了,迟钝了片刻,尴尬地嗯了一声,“翎哥儿来了。”
燕翎急着离开,没功夫听他们为点家务事在这儿唠叨,面若冰霜道,
“三叔,好歹像个男人,强迫女人这种事不要再做了,连我这个做侄儿的都跟着丢脸。”
三老爷脸色一变,脖子顿时又粗又红,“你。。。你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吗?”气息不稳,明显少了几分底气。
燕翎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越过他进了内间。
国公爷听到动静,背着手从桌案后绕了出来,
三老爷指着燕翎冷漠的背影,支支吾吾控诉道,
“兄长,您瞧瞧,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国公爷虎着脸隔着帘子吼道,“你倒是先摆出长辈该有的模样来!”
三老爷气势顿时矮了半截,愤愤不平地不吭声了。
国公爷没功夫与他啰嗦,挥挥手,“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三老爷胀红了脸,灰溜溜出去了。
燕翎这厢先进了来,径直到了窗边的炕桌上坐着,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冷不丁往国公爷的黄花梨大书案瞥了一眼,清一色精美的仿钧窑裂片茶杯,一个没动,拧着那最不值钱的铜盏给扔了,果然,父亲还是老样子,永远不会让怒火失了理智。
国公爷待弟弟离开,扭头朝燕翎望来,神色也有些不虞,“你平日不管这些闲事,今日怎么这般不给面子。”他倒不是怪燕翎,毕竟晚辈这般羞辱长辈,是不当之举。
燕翎斥责三老爷的原因很简单,他惹宁晏不高兴了,也没回他,将茶水一饮而尽,搁在一旁,掀眼看着国公爷,
“我马上要离京,去一趟营州。”
“营州,你去那作甚?”燕国公立即将刚刚的那点不快抛诸脑后,神色郑重踱步过来,坐在他对面。
《国公府嫡长媳》第12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