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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啸慌张地拉着岑蓝的袍子遮盖自己,面色通红。
岑蓝身穿的是容天法袍,若非她自愿,便是死也会与她的骨血融为一体。
可姜啸就那么轻轻拉了下衣摆,腰封却突然就散开了。
腰封散开了还不算,岑蓝半个肩头都夸张地掉下来了。
圆润瓷白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岑蓝侧头故作惊慌地按了下自己肩头,“我知道你那不小,可你也不必如此粗暴地急着自证。”
姜啸几乎就要当场浴火自焚了。
姜啸连忙又甩开岑蓝的袍子,这一下倒好,直接将岑蓝上身的衣袍全都拉下来了。
姜啸傻得冒泡,愣愣地着坦荡地面对着他转过来的岑蓝,呼吸都不会了。
若非他知道自己元丹碎裂,修为全无,还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修成了什么旷世所传的脱衣绝技,这不过两下而已,双极门老祖的法袍都让他扯下来了。
岑蓝一抬手,惊讶得微微后仰的姜啸就到了她近前。
接着身形一闪,两个人就已经到了岑蓝床上。
岑蓝的寝殿是没有床幔的,殿内灵珠的光华温润明亮,但是他们落在床上的一刻,岑蓝褪下的容天法袍外衣,顿时变大,接着飘飘幽幽地绽开在床顶,翩翩如盖地落下来。
正好将两个人连带着整张床,都盖在了里面。
灵珠的华光被法袍遮盖,只能通过法袍复杂的符文,透进床幔丝丝缕缕符文的赤金,两个人呼吸可闻,岑蓝贴着姜啸鼻尖说,“既然急着自证,还等什么。”
姜啸睫毛飞速颤动,如蝶翅般在透着金光的帐幔之中飞舞,他伸手颤巍巍地抱住了岑蓝的脊背,呼吸不畅,又无尽缱绻想要诉说,却不敌岑蓝低低一笑,在他耳边问,“你是不是有话要与我说”
姜啸想要摇头,却在她如春风拂面的笑意中最终点了头。
“是你师兄今日同你说的话吧。”岑蓝问。
她本就生得温婉姝丽,此刻在这如梦似幻的赤金符光之下,简直如仙女入梦。
她笑着,温柔得能将人溺死在这方寸之地,同那天一招将整个火乌秘境化为飞灰的天神降世完全不同。
她此刻周身无一丝肃杀,满是夕阳晨光般的温暖,这是除了姜啸之外,谁也不曾见过的模样。
好像这瞬间,她不是什么双极门老祖,不是修真界人人仰止畏惧的大能,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万丈红尘。
他着岑蓝眉目痴痴,哪里还会说什么谎话,点头道,“是。”
岑蓝轻笑起来,伸手抽出发簪,解下莲花冠。
而后在姜啸痴醉的注视下,撩开了遮挡自己的长发。
她带着笑意,伸出一根指尖推着姜啸的眉心,推着他躺在榻上,低头长发跟着散落,扫在姜啸的侧脸,一直痒到他心里。
岑蓝说,“不着急,长夜漫漫,咱们慢慢说”
金赤交织,声息绵绵,此时此刻姜啸这个真妖族,与尽情享用他的岑蓝相比,反倒毫无任何妖异之感,处处赤诚且乖顺。
岑蓝并非耽于情}欲之人,可她一生苦修到如今,含仇裹恨走在荆棘之上,每一步都鲜血淋漓,每一步行差踏错,都将坠落万丈深渊。
她周身无红尘,亦无甚能称得上是安乐温暖她的东西,唯有在这暂时摒弃一切沉重过往和计较杂念的时候,她才能纵容自己与她身边环绕的这一缕来自姜啸,却连姻缘镜都告诉她是孽缘的一抹红,戏耍放纵片刻。
只是不巧不美的是,巅峰在即,姜啸面上的幻术被岑蓝一个手抖给解掉了,那张与他那生身的妖孽娘亲有八分相像的脸,险些让岑蓝一巴掌拍死他。
彼时姜啸还未意识到生命垂危,他黑发扑满软枕,眉目半眯,眼尾因情动嫣红似血,染上情潮的妖冶容貌,让他如一朵开到荼蘼的彼岸之花。
他本忍着微微咬唇,不知自己面上幻术已解刺激了岑蓝,还以为她即将登上巅峰,于是突然起身抱住她给她最喜欢的方式。
却不曾想岑蓝实在是被刺激到,尤其是姜啸顶着这张脸突然起身,于是容天法袍的腰封被岑蓝召来,她亲手绞上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
极乐之巅未等下落,姜啸伏在床边,咳得几近呕血,他脖颈青紫,只差一点就被岑蓝给直接绞死。
幸好最后一刻,岑蓝痛快过后恢复了理智,这才松了手,险些酿成滔天大错。
岑蓝松松披着外衣坐在床边着姜啸咳得面色发青,难得生出了些许心虚和愧疚,抬起手抚在他后背上,慢慢地将灵力输入他的身体。
片刻之后他的五脏六腑被理顺,岑蓝问姜啸,“没事吧”
姜啸闭着眼,侧头着岑蓝,血泪顺着眼角缓缓滑下,眼尾锋利无比的弧度让他上去像是恨极了岑蓝。
岑蓝见他这样心头一跳,姜啸张口声音嘶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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