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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正要煽情地讲出口感谢与推辞,樊振东及时打断施法,轻描淡写:“练完给我加个饼。”
林高远:“给我加个饼再加个肠再加个里脊。”
王曼昱笑:“冷勾云你真的好会爱自己。”
互相打配合带过林琅的伤感。
有阴暗滋长的地方,自有光芒万丈长。
好比一群年少的侠客们剑指天涯,沧海问道,争争江湖第一,每一天都是侠客行。
樊振东今天的混双打得比较普通,林高远抓住时机吃了好几分,掌控节奏和王曼昱联手把二人按着打,开心地蹦上球桌窜来窜去花式庆祝。
樊振东微微一笑没说话,踱去场外休息喝水,视线却黏在了某一人挥汗如雨的背影上。
林琅想了下拿毛巾跟了上去,挨过去坐下,低声问道:
“有心事?”
男孩子之间,好多话开不了口,真说出来怕彼此觉得矫情,往往会采取打球、喝酒等更简单粗暴的方式让“一切都在酒里”。其实心头梗住的那一处,始终没有真正纾解,郁结五内。
樊振东也会怕,哎一个男孩子,想法太多会不会很丢脸很矫情。
想了一下,论丢脸,还是没人能比得过杀神师徒,于是酝酿了一下情绪慢慢讲。
樊振东抬起手指,描着乒坛GOAT的背影:
“夜里定时给龙哥贴了肌肉贴,他到这个年纪,也是一身伤病。”
樊振东眼睛眨巴眨巴,启动久远的回忆:
“你知道吗,我从踏入乒乓球职业生涯第一天起,每一天都在想着要击败的人就是龙哥。他是守擂人,男乒新一代的人要证明自己能扛旗能挑大梁,身上可以担责任了,必须要打败他证道,不然他就算要给后辈让位置,也没人能接得住。小铃铛,你有特别想打败的一个人吗?”
林琅坦荡地答:“没有。大家都想拿冠军嘛,我也是,所以我的目标是打败每一个人,目前还真没有特定的人给我与之角逐的执念。”
真想交手,是想和年轻巅峰期的陈玘交手,然人无再少年,他们永远地隔了一个乒乓球的世代,现在交手好像有点虐待老人。
“那你这样可能是一种幸运吧,”樊振东低下头,腼腆的笑中带深烘咖啡豆的涩,“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最长的河最高的山,是永不落幕的传奇,从我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马龙就把我当弟弟看,可我不要他照顾我,小狼崽都是要咬断狼王脖子的。偶尔我们赛场上各自为战,叫暂停喝水都相互死盯着对方的眼睛放杀气,毫不留情地交手、冲杀,看着自己一天一天追赶上他的位置,他不能再叫我小孩儿,我兴奋极了……可是这样的人,他居然会老,会受伤,还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让我愤怒于怎么会有人如此对待我的‘一生之敌’,他夜里疼得在那憋着气忍疼,我给他贴膏药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胳膊、骨架,已经比他宽厚到让我无法接受……”
《杀神左手乒乓》第26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