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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彤儿方才听几人行飞花令,还能知道是就着一个’菊’字在接。
这会儿听这对话愈发是稀奇古怪起来,自己简直半个字也听不懂了,忍不住问道:“方才她为何说那首词是没有寻到菊花吶?”
苏怀月这时玩得兴起,不好分出神来同她仔细解释,只含糊道:“就是那词的题目就是这样嘛。哎,你先等一会儿,我回头再跟你讲。”
紧接着又同柳眉接起了诗来。
张彤儿但见两人开怀肆意,自己便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连话也插不进去了。
而她来京城后,本也就只有苏怀月这么一个关系亲近的朋友,此时却得了苏怀月这样稍显不耐烦的一句话,说不出心中是恼怒,还是一种自卑。
黑着脸自己蹲下来赏花,又觉得那笑声刺耳,便独自一人走回了书院去了。
苏怀月一时没注意到张彤儿的异样,同柳眉说笑完,忽而又想起来上次崔妄说另找了个地方埋了杨九娘的父母,寻思着不如便趁这重阳去祭拜一番。
因而径直回宫牵了杨九娘往她父母的埋骨地行去。
那地方乃在城郊一个小坡上,背靠青山,毗邻白溪,风水倒是极好。
那小坡旁有个茅草房子,茅草房子前有个小院,院子里正有个老和尚在打坐。
苏怀月行得近了,才发现竟然是了然大师,这会儿已然比那时长街初见苍老了不知多少了。眉眼整个往下耷拉,皱纹也比那时深刻了许多,便如同一段饱经风霜的枯木。
见了二人过来,了然十分欣喜。
苏怀月同他寒暄了几句,便一同过去祭拜杨九娘的父母。
却见两座坟前光秃秃一片,竟然仍旧未曾立碑,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小土包呢。
苏怀月不免就想起来那日皇帝生辰,自己在帘外听这和尚与皇帝的一番争论。
此时只劝道:“陛下心思既定,想来是不会轻易在此事上改变主意了。不如臣女给杨叔和杨夫人写了碑文,将这碑立起来罢。”
了然念了声“阿弥陀佛”,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固执摇头道:“多谢小施主,只是老衲也心思已定,非得给两位杨施主把这碑从陛下那儿求来不可。”
苏怀月见他神色固执,也不好多言。
其实杨诚及其夫人也不信佛,自戕而亡到底会不会堕恶道,实在也未可知。至于皇帝立碑到底能不能将二人脱出苦海,那就更加是不得而知了。
只是人一旦有了执念,不免就总容易钻牛角尖。当年救过他命的恩人兼故友死了,他便觉得总要做点什么。不管到底有用没用,总归是要做点什么。
就这样分明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事情,却偏偏也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难承君恩戏妖》第123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