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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大猪蹄子:(睡梦中惊坐起)我仿佛听见应二哥说要办事。(开始褪裤子)

第79章拼命避免去想的最坏可能性

因为见着人了才稍稍安稳下来的心,又是一跌。徐应悟将那条散发着陌生幽香的汗巾解下抓在手里,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汗巾子呢?”

西门庆忽地“嘿嘿”笑了,翻身拉过徐应悟一只手,枕在自己脸下面,合眼不答。徐应悟心中一凛,一时忘了呼吸,停了好几秒,才终于又开口:“汗巾子,哪儿去了,你说。”

西门庆又抿嘴坏笑不语,徐应悟火噌地上来,用力抽回手来,重重推他道:“你不说,就给我滚出去!”

“嗐呀,不是甚么值钱玩意儿,换着使使,有何……”

“同谁?!”徐应悟磨齿道,“你他妈同谁换着使?!”

汗巾子这东西,没有随便“换着使”的道理。原著里,西门庆看上谁家媳妇老婆,都是叫个媒婆先去替他探探妇人口风,若对方也有意,便递一条贴身用的汗巾子回来,这就算说下了,他再捡个方便日子上门勾调,方才万无一失。

徐应悟脸上已没了血色,西门庆却仍浑浑噩噩。他缓缓坐起身来,手指勾住徐应悟腰带媚笑道:“应二哥不乐意,我明儿找他换回来便是,多大的事?嗯?”

是何永寿!徐应悟如坠冰窖,他这一日拼命避免去想的最坏可能性,成真了。几日来他总在琢磨,他与何永寿并未有什么交道,见面总是客客气气、相互冷眼审视的模样,为何西门庆竟凭空吃醋、老觉得他会对何永寿有那种想法?如今看来,分明是西门庆自己对人家起了心思,便推己及人,认为徐应悟也会看上人家!

徐应悟甩开他,叉腰站在床头呼哧喘着气道:“你当真全无廉耻?叫人撞破那般丑态,你还……你怎有脸!”

“怕甚么?人家甚么没见过?应二哥你不知,这京里的纨绔,玩得好花样。几杯黄汤下肚,他竟要看我龟儿,说没瞧见过恁大的行货……”西门庆醉得不轻,嘴上已不把门,“我能叫他白看了去?我也看了他的!竟也是个怪模样的,刀头向下弯……”

徐应悟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已说不出话来。

“他还问我:‘生就这般伟器,如何甘愿在人身下承欢?’我道:‘我应二哥的家伙虽不如我大,奈何形状刁钻,端的好使。’嚯,他竟说他的亦是名器,叫我‘不妨比较比较’!哈哈哈哈!真是个妙人儿!”

西门庆边说边笑,乐得摇头晃脑,徐应悟呆呆看着他,只觉从头凉到了脚。

“你同旁人弄这些勾当,叫我怎……你有没有心?”徐应悟伤心至极,已没了力气,嗓子也干哑了。

西门庆漫不经心道:“嗐,我与他官居同僚,哪能真有甚么?嘴上逞英雄,说说罢了。”

“若并非同僚,便可做得?!”徐应悟嘶声道,“你当我是甚么玩意儿?!”说着扬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打得他脸上立时现出几条鲜红的指印儿来。

西门庆酒醒了大半,这才觉出他应二哥是真恼了。

“我说了,我没同他当真,不过一时气氛烘托,逢场作戏罢了。”西门庆靠在舱壁上,面露愠色,“再说,即算真同他做了,你奈我何?我是卖给你了怎的?”

徐应悟出离愤怒过后,竟出奇平静,颤声道:“你不是说,你离了我,一日也活不了?你不是说,我是你,是你……”

西门庆脖子一梗道:“话是没错,可各人有各人的好,我最中意应二哥,便要在你一人身上耗一辈子?诚如应二哥自己所说,酥油泡螺虽好,也不能只吃这一样儿。我爱吃泡螺,吃多少都不腻,那便不准吃别的菜了?”

“这能是一回事?”徐应悟方寸大乱,一时竟想不出像样的反驳。

“怎不是一回事?食色,性也。人不就是这回事?叫你一辈子只吃一样儿菜,你能过得?”

平生头一回,曾数次化解重大紧急舆情危机的市委办综合一科宣传秘书徐应悟,被人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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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寿:你们以为我是来助攻的?我是开往火葬场的列车员!旅客朋友们,现在开始检票,请带好您的行李物品,有序上车。

第80章身伤好治心病难医

徐应悟悲愤交集,加之一日未曾饮食,到这时已筋疲力尽,再没半分力气逞强。他弯腰坐在床边儿上,垂首满眼落泪,哽咽道:“倒是我的过错了?碍着你风流快活,叫你这般恨我……是我一厢情愿,把你几句骚话当真了……罢了,咱俩说不到一处去,往后你我……”话未说完又哭得言语都不能够。

西门庆听他险些冒出绝情的话来,心里暗暗慌了,忙故作轻松道:“噫,好好儿的你哭啥哩?我只同个不相干的人扯闲篇儿闹着玩儿……你吃醋便说吃醋的话,怎的上手掴人?把你爹我打浑沌了,口不择言……”

徐应悟已听不进话,脸埋在手心里堵了鼻子。西门庆从没见他应二哥哭成这样,方知不是小事,便挨过去小意哄道:“我同那些人,不过逢场作趣、潦草游戏而已。欢场上的事,只图一时之乐,与情爱无关,怎比得上应二哥与我骨肉交缠之谊?那姓何的留我过夜,拦腰抱着不叫我走,我一心念着我应二哥,哪能叫他占了便宜……”说着伸手揽过徐应悟脖颈儿,吹着热气舔吻他耳垂。

徐应悟一听他叫人抱了,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响个雷,再顾不上他说的什么,甩手将他推出老远去,洒泪吼道:“别碰我!我嫌脏!”

西门庆一怔之后愀然变色,反手重重推他肩道:“狗囚攮的臭花子!你有脸说我?!在外头包着千人肏的脏屁股男婊子的,不是你?我没嫌你那根三寸长的搅屎货脏,倒把你养出毛病来了?!”边骂边飞起一脚踹在他心口,徐应悟仰面倒在床上眼前一黑,耳朵里蜂鸣不止。

老半天,徐应悟才缓过劲儿来,睁眼见西门庆正坐在他身上,骂骂咧咧扯他裤子,叫嚣着要肏死他。他猛地坐起,一头撞在西门庆胸口,将西门庆掀翻在地,接着扑上去,抡起一拳砸在这疯货面门上。

西门庆本就醉昏了头,又结结实实吃了一记老拳,登时鼻孔淌血,眼一翻晕了过去。徐应悟见着血猝然惊醒,慌的乱了手脚,拍着他脸颊哭叫“庆哥儿”不迭。

那边厢,何永寿被西门庆勾得火起,正同卖唱小厮磋磨得紧,待要入港,忽闻间壁船上大呼小叫,乱作一团。他听着声儿不对,便强收了家伙,整理衣衫过去探望。进得舱里,只见西门庆合眼躺在地上,下半张脸全是血,徐应悟扑在他身上哭,嘴里也正往外冒血沫儿。

何永寿一把揪住正来回乱窜的平安儿问:“怎……怎的打起来了?”平安儿甩手急道:“诶呦何老爹,这不刚从你那儿回来,说没几句便动起手来,我不敢往里闯,谁承想……哎!”

《换我来疼大官人的作者的文》第6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