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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揭穿他,乐桐溦脸色已恢复如常,“总之,你明天自己小心,我会等你回来的。”
杜钰琅站在原地,目送着她走了出去,心里又不平静起来。她的语气依然清冷,但隐约似多了一些暖意,这让他觉得十分得不适应。难道是觉得昨天的话说得有些过了,今天才想要弥补一下么。
只可惜说过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已经留下的印记,靠其他的言语是无法轻易消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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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四十分,黄信派了人来接杜钰琅,乐桐溦那时正在他的房间里,听到敲门声两个人的动作都是一顿。
杜钰琅在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心,虽然她没有刻意表现出什么,而且从九点进到他房里他们也没什么话可说,只是静坐喝茶,但是他觉得她应当是想陪着他一起等的。
心里的某个角落莫名软了下来,他想拉住她的手,却在中途改了路线,只是轻轻按了下她的肩膀,“放心。”
乐桐溦点了点头,送他出了门,黄信的手下非常客气地用眼神制止了她再继续跟着。
望着杜钰琅的背影,乐桐溦口中小声说了一句:“小心。”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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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总是流逝得很慢,乐桐溦在房间里面来回走着,电视开着却看不进去,心里想的全都是杜钰琅那边的情况如何。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担心,不是对这件事,而是对他这个人。也许是因为他是杜钰玕的亲兄弟,也许是因为认识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她不错,她虽冷情却不冷血,不可能在他可能会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无动于衷。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杜钰琅就回来了。
打开门,看到他的样子,她却一下愣住了。只见他的眼下一片乌青,嘴角还有残余的血迹,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烂了,露出里面泛红的擦伤。
然而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神,阴沉得如同风暴来临前的乌压压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起来,抗压能力不够强的人被他看上一眼恐怕都能直接跪到地上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身子往前踉跄了一下,一只手捂住腹部,另一只手则迅速撑住了墙。同时乐桐溦也已经扶住了他,撑着他走到床边让他坐下,可以看出他坐的时候身体有些僵硬,扶着腹部的手也略微收紧。
乐桐溦是见识过杜钰琅的身手的,她自己是黑带三段,而杜钰琅比她还要厉害,至少也是五段的水平了。能将他打成这样,要么是对方人数众多,要么就是有个相当厉害的高手,可是她想不出黄信这么做的理由。
看着他脸上的伤,她的语气中含着担忧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心疼,“发生了什么?”
杜钰琅没有回答她,他的眼中乌云密布,幽深暗沉的瞳孔中散发出慑人的光芒,沾满血迹的双手已紧握成拳,微微有些颤抖。
“杜钰琅,你没事吧。。。。。。”在她的手接触到他肩头的那一刻,被他猛地抓住,巨大的力道让乐桐溦不禁皱了下眉头。意识到弄疼她了,他立刻卸了力劲,但手却没有放开,而是抬头紧紧地盯着她。他的眼神中蕴涵了太多的东西,不加掩饰地穿透她的双眸直达心底,乐桐溦竟觉得有一丝寒意。
两个人这样对视着,良久,杜钰琅终于缓缓放开了她的手,开口时嗓音是受伤之后特有的沙哑和低沉,“收拾东西,走。”
即便心怀巨大的疑问,乐桐溦也知道这时候问他是不会有结果了,说了声好就回到自己房间,行李是早就收拾好了的,她提上后又来到杜钰琅的房间,却发现他正站在窗边看着翠坊的方向发呆。
意识到她在身后,他回过了头,神色淡漠:“可以走了?”
“嗯。”
杜钰琅挡住乐桐溦想要帮他拿东西的手,自己弯下腰去,动作有一瞬的凝滞,但他表情未变,从床上拿起包就率先走了出去。
门口黄信的手下并未阻拦,对他们也没有丝毫不敬的地方,如果不是杜钰琅这一身的伤,一定会让人以为他们的谈话进行得十分愉快而融洽。而黄信本人虽没有出现,却遣了小弟把他们一路带出南麓村,直到大巴车站。
乐桐溦等到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又仔细打量着杜钰琅。此时他眸中已没有了方才那样浓重的压迫感,却越发显得幽暗而深邃,如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让人怎么都看不透、读不懂。
“你。。。。。。”她想问他和黄信到底谈得怎么样,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伤得严重吗?”
“没事。”他简短地回答。
“那就好。”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刻意保持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但是现在的杜钰琅给她一种感觉,他也开始做和她一样的事了。
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乐桐溦扭头就看到一辆拉风的军绿色路虎奔驰而来,扬起一路的沙子。
没有想到还会有其它车辆来这里,她估摸着是来找黄信的,却不料那辆路虎到跟前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乐桐溦心里下意识一紧,而杜钰琅比她反应更快,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警觉地盯着车门。
副驾驶的窗户被放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哟呵,这不是杜家的大少爷嘛!”
☆、第十七章放弃调查
坐在路虎里的人,居然是靳函煊。
此刻他正一脸幸灾乐祸地打量着杜钰琅,嘲讽地说:“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黄信手底下看来还是有厉害角色的嘛。怎么样,需要哥哥我帮你去报仇吗?”
《步步为陷男主是谁》第2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