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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她欲拒还休的小模样，让碧翠丝怜爱万分，恨不得立刻将她扑倒在地，狠狠疼爱。
她如今，也已经有了疼爱她的能力。
第九十章
碧翠丝可不愿青怜回避，她勾唇一笑，又深情道：“青青，你不知，我们西方神，虽无性别，可若是从无性变为有性，却是极为艰难的。”
她往前一凑，捉住青怜的手，看她惊慌的眼，一字一顿道：“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中，便埋下了一枚种子，这颗种子，在与你相处之时，一点一点发芽……直到今日，有外力借助，它才变成一颗参天大树。”
青怜心中莫名一动，神色间也有丝动容。
碧翠丝……她，或许应该是他……
“碧翠丝。”青怜咬唇，“多谢你的心意，可是，我不能答应你。”
“为何？”碧翠丝双目一冷，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
她与青怜虽相处时间短，可她对青怜的感情，不比任何一个人差，凭什么主身可以，绯月可以，偏偏，就他不可以。
这不公平。
既然如此，那他就将这一切，重新变得公平。
碧翠丝翠绿的眼中，泛起一层阴霾，仿佛有邪恶的力量，要从她剔透的眸子中钻出来，将这世界污染。
“碧翠丝！”青怜的手一紧，圆润的指甲，在无意识间将碧翠丝的手心挠了一道痕迹。
她目光一凝，语气一沉，若有所指道：“你知道，你到底是谁吗？”
这句话，她很早就想问了。
在旁人听来，这打哑谜一般的问题，在碧翠丝耳中，便如惊雷一炸，将她心中的阴暗面照亮，让她变得犹豫不决。
“我……”碧翠丝眼中一黯，竟是被这简单的一句话，怼得不成声。
“既然你也不知你是谁，那你，又有什么理由，来追求我呢？”青怜语气冷淡至极。
她声中的冷，似一冰刃，将碧翠丝的心刺得疼痛不已，最能忍痛的他，也无法将这股痛意消磨。
“……我是碧翠丝。”碧翠丝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她知道，早在刚才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之时，她便失去了先机，可若是她死不承认，青怜就算是猜到了什么，也无法肯定。
碧翠丝不知，青怜为何有这种想法，她的怀疑，又是从何而来……
“青青，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便是我，并未被人下手脚。”她故意曲解了青怜的意思，“我听说，西域之外，有夺舍之法，被人发现，人人喊打，可作为西方的神，我不会被人轻易夺舍的。”
“哼。”
青怜目露怀疑之色，见碧翠丝神色并无异常，才压下心底的冲动，只冷哼一声。
“我不与你狡辩，有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青怜模棱两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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