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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舍得放下?”
“年年,你知道的,”简单的一句话勾起苏爽的回忆,她脸复悲伤,眼神放空,似在过往的痛苦中徘徊,“他出国后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每晚都哭,我不懂明明他心里有我,为什么要将我推开。我曾经三次向他表白,都被他无情地挡了回来。我的爱意无法宣之于口,我还偷偷地亲过他,我不懂为什么他对我体贴入微,保护我,照顾我,与所有人都不一样,却唯独不让那层窗户纸捅破。我在这份若即若离的感情里自我否定,自我怀疑,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珍藏,直到他说出国……”
第一次表白是在读书馆,他俩从下午一直呆到晚上十一点,晚上大部分同学都走了,只剩下寥寥几人。下午时苏爽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下,下楼吃过饭后,晚上精神很好,而顾辞愚眼睛疲惫,又想陪她便托腮眯一会儿。
苏爽看着他俊美的五官和祥和的睡颜,心潮澎湃,特别是那张有点溥但饱满红润的唇,看起来很好亲。以为他真睡着了,火速看了一眼周围,见没人看到他们这边,快速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她没敢亲嘴,那个地方太过神圣。随后红着脸双手捂着半天不敢抬起头,便没看到顾辞愚微微跳动的眉毛,以及嵌入掌心的指甲。
几分钟后他慢慢“苏醒”,苏爽脸上的红潮稍退,鼓足勇气说,“辞愚,我……刚刚……吻……”
他收着桌上的书,笑道:“很晚了,该走了。”
她摇了摇头,急切说,“辞愚,我有话……想说,跟你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苏爽迷茫地看着他。
他在她头上温柔地抚摸,轻笑道:“不就是明天的社团比赛,放心吧,一切有我在。”
“不是,”她紧张起来,越急切口齿越不清,“不是这个……是……是我喜……”
“我知道你喜欢这次比赛,我一定会赢。走吧,不然明天就会迟到了。”
他像是十万火急的样子,急欲躲开什么,率先抬脚,苏爽看着他的背影鼻子发酸,眼泪不争气地往处淌。
第二次是在一次露营,江年年和周周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带着所有人离开。别的同学说人员不齐,两人撒谎说苏爽早就先走了。
等二人找到汇合地点,只看到一堆打包的垃圾,又是天黑,不好下山,于是二人决定在山上过一晚。顾辞愚支开一顶小型帐篷,让苏爽坐了进去。
漫天繁星,如此宁静的夜,还有一个喜欢的人在身边,苏爽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借口晚上地上潮湿,让他坐进来。
顾辞愚说于礼不合,她急忙说,“没关系!我,我们……”
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等她终于想好要开口时,顾辞愚指着一闪而过的流星欢快地说:“苏苏,快许愿!”
“你怎么不许?”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珍惜与你的每分每秒。
苏爽最终没许愿,因为她想要的是眼前的人,期期艾艾地说:“有句话藏我心里很久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我喜欢……”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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