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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的手收紧几分，另一只手禁锢着他的后颈不让后退半分。
胸腔中的空气仿佛要被吸干，叶南白却不觉得难受，只觉得原本空荡荡的心口被什么东西填满，暂时将在医院的那点郁闷扫尽。
两人密不透风地贴着，没人来打扰，封闭的空间很是安静，只能听见令人羞耻的水声。
叶南白耳根红了一半，不由得抓紧秦苛的衣服，可一心不能二用，想要刻意关闭听觉的后果便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发出某些更为暧昧的声音。
“唔……”他轻吟一声，在宽大且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尤为突兀。
两人皆是一愣，动作停下，秦苛微微与他拉开距离，神色染上一丝担忧，“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有……”话是这么说，发出来的声音却很奇怪，尾音微颤，像喝醉了酒。
叶南白不敢看他的眼睛，干脆凑过去抱他，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处，热得发烫。
皮肤被略高的温度烫了一下，秦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叶南白不是难受，而是觉得舒服，现在是在害羞。
笑意收都收不住，秦苛将人抱紧，没拆穿他，揉了揉他的后脑勺道：“头晕不晕？”
叶南白摇了摇头，没说话，他担心自己一发声又会是那种奇怪的声音。
“那就好。”秦苛轻轻摸了下他的背，笑意未减，“这次有进步。”
叶南白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秦苛虽然亲得小心，却比上一次要重一点，要深一点，在引导他慢慢适应。
尽管知道他这话是就事论事，但叶南白还是因为这句话深深吸了口气，以抑制住自己延续不止的心跳。
他松开秦苛，背对着他走进房间，佯装镇定道：“这就是你的房间吗？”
秦苛紧跟上他的脚步，再次牵起他的手，“嗯，喜欢吗？”
叶南白暼了两人的手，嘴角上扬，小幅度晃了晃，“你的房间为什么要问我喜不喜欢？”
眼前的房间陈设很简单，以深蓝色色调为主，一切陈设都和秦苛这个人一样干净，甚至带着点深海的幽静，和秦苛的眼睛一样深邃。
“你喜欢我才好多带你过来，不喜欢的话我改一改。”秦苛牵着他往书桌的方位走去。
“不用改。”叶南白也喜欢这种整洁简约的风格，“你不用总是这么迁就我，你喜欢的我也会喜欢。”
这句话秦苛很受用，但他还是道：“可我想更多了解你的喜好。”
“嗯……”叶南白眨眨眼偏过他过于认真的眼睛，妥协道：“好吧。”
和秦苛待在一块，他的心跳永远静不下来，叶南白知道这一点，于是便装作去摆弄他书桌上的小东西。
摆弄了一会注意力忽然被桌角处的一罐纸星星吸引了眼球。
纸星星是没什么特别，可放在秦苛桌子上就很突兀，叶南白不由得想起高中那会，班里流行叠纸星星送给暗恋对象，前桌的女生就刚好叠了一罐。
那会不小心听到他们讲话，说是要送给喜欢的男孩子。
于是叶南白没征得同意就将玻璃管拿起来，凑近仔细端详，“你这个……是女孩子送你的吗？”
整整一大罐呢，这得废不少心思和时间，而且秦苛居然还留着，叶南白想着莫名有些吃味，心底盘算着自己要不要也去叠一罐。
“不是。”秦苛声线沉着平稳，轻轻松松将他心底掀起的一丝褶皱抚平，随机又听他笑道：“这是第二个奖励。”
“嗯？”叶南白诧异地望向他，“你的意思是，这个是送给我的吗？”
不是其他女生给的，是要给他的。
“嗯，送你的。”秦苛往前凑近他一步，见他眼底透出惊喜的光线，忍不住又想亲他，但他没有。
叶南白笑起来的样子和平日生人勿近的气质不大一样，清冷消散后，便只剩下让人忍不住靠近的平和与柔软，也让人不忍心打扰他的好心情。
“都是你叠的吗？”在玻璃的映照下，叶南白的眼睛仿佛也兜着星星。
“嗯。”秦苛就晃得移不开眼，“很早就开始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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