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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们相处不久，明明一直是他一个人，或许是斯默脱离族群太久了，久到他适应了孤独，再遇到“朋友”他就舍不得离开了。
“斯默，岛中央的水池也很深呢，你要是舍不得书可以在那里休息。”埃菲伦亚似是看出他的心事，指向那波光粼粼的池中央。
斯默犹豫，真的要留在岛上吗？
埃菲伦亚以为他是在担心爬到池子里会弄脏尾巴，抬手，将人鱼拦腰抱起。
“啊——“斯默惊呼，双臂揽住他的脖颈，尾巴也缠住埃菲伦亚坚实有力的小腿，耳边是他的胸膛和里面有力的心跳。
埃菲伦亚没有多余的动作，走到池子边将斯默放进水里。
“斯默比我想的要轻呢？”他伸手搅合水，泛起波澜。
“轻盈使我游的很快。”再次跑进水里，斯默舒适的缩头。埃菲伦亚的拥抱没有吓到他，甚至，他像埃菲伦亚再抱抱他，斯默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想不断和埃菲伦亚靠近。
小人类又靠过来，坐在池边树根处，“斯默今晚会留下来吗？”他没有笑，眼底盛满池中水光盈盈，“也许会吧。”斯默闷闷。
他笑出声，“斯默会觉得我会害你吗？”斯默不答，埃菲伦亚起身去拿了什么东西，递到斯默面前，“这是妈妈留给我的东西，也是我从小到大所有的，，秘密，交给斯默保管，斯默会对我放心一些吗？”
人鱼楞楞的看着他，没有伸出手，也不出声。
“如果斯默要还是不放心，担心我对你有威胁，你杀掉我吧！”埃菲伦亚闭眼，扯开衣领把脖子伸到斯默面前，“斯默，我不想你在大海，你的家担惊受怕，杀了我，斯默，让海洋安眠，让你放心，就像船上那些踏足海洋的人一样，死在你手里，也算还了恩情了吧，妈妈一定不会怪我的。”埃菲伦亚一口气说完，把脖子凑的更近了。
斯默彻底愣住了，他凑近埃菲伦亚的脖颈处，轻嗅，埃菲伦亚有着阳光的气息，干燥温暖而热烈的气息。
斯默没有用利爪，而是咬了埃菲伦亚的脖子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看着埃菲伦亚呆愣愣的看着他。
斯默忍不住笑道，“这就当你还我的恩情了，以后别再提起我救了你，你还清了。”
埃菲伦亚通红着脸点头，斯默靠在水里，轻轻合上眼。
“那，你还要我的日记本吗？”
“不要，你的字太，乱七八糟了，我看不懂”
经过埃菲伦亚一天的科普，斯默也知道了他看不懂并不是知识的干涸，而是小人类字写的太差。
瀚海随着他们也安眠于静谧的夜晚。
长大的人类是可以被吃掉的
埃菲伦亚是被太阳晒醒的，岛屿中央池子上空没有树遮挡，所以夜晚月光可以撒在水上。
人鱼已经不在了，埃菲伦亚回味着昨天的一切，心里不免泛起甜蜜，一鼓作气站起身，准备在去岛另一端溜达溜达。
心情好的不止半点，脚下松软的沙子，水花一扑一扑上岸，海洋的气息，温暖的太阳，他感谢有生命的一切。
斯默返回岛屿上岸时一眼看到大金毛昂首挺胸的走在水边，雄赳赳气昂昂，然后被树根子绊倒摔在松软的沙子上。
“……”这人类该不是个傻的。
埃菲伦亚爬起来就看到斯默浮在水里看着自己，不觉着自己犯傻，挥起双臂
“斯默！早！”嘴咧着，沙子也沾在脸上。埃菲伦亚朝着斯默小跑过去，“斯默斯默，你喜欢喝椰汁吗？这里好多椰子树！”
斯默看着他上扬的嘴角，也勾起唇，“好。”说完他爬上礁石，尾巴一甩盘在石头上保持稳定。埃菲伦亚一胳膊夹着一个，不亏对一身结实的肌肉，很轻易的用石头破开椰子，还十分贴心的递到斯默手里，“喝吧喝吧，这么好这么大的椰子可不多见。”
斯默没吃过椰子，椰子水的鲜美让人鱼愉快的来回甩尾鳍，埃菲伦亚仰头将椰子水倒进嘴里，汁水从他的嘴下流到下巴，到脖子，深入衣领，滑到锁骨，斯默想这就是人类说的，行走的荷尔蒙，随时散发着性感的气息。
心脏又开始躁动了，这次还伴随着浑身的酥麻，斯默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对埃菲伦亚一见钟情，而是他的发情期。
埃菲伦亚没注意到斯默的不对劲，喝完椰子水就将椰子壳甩向海面，砸的路过的海鸥先生一个惨叫，“啊，砸到鸟了。”埃菲伦亚做双手合十状，“抱歉抱歉！”。他转头才看到斯默浑身不正常的泛红，“斯默，你不舒服吗？”
他蹲下，手攀上人鱼的尾膝处，看着斯默双眼迷茫的看着自己。
“斯默？”埃菲伦亚轻轻握住斯默的肩头摇晃，“埃菲，伦亚，我要走了。”斯默回神，躲掉他的手。
自己浑身不对劲，他的发情期来得突然，往日的发情期都是早早的感受到躲在洞穴里度过，为什么这次…
斯默翻身钻回海里，四周的海洋动物也被他散发的气息撩动的暴躁不安，一手拍飞一个冲他来的鱼，感觉神智越来越不清醒，尾巴也很沉重，浑身无力，向深水处坠落之前斯默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了。
——
冲回水面之上，埃菲伦亚拖抱着斯默，手紧紧箍住他的腰，人鱼的鱼尾无力缠绕在他身上，骄阳没把他晒醒，埃菲伦亚浑身湿淋淋的走上岸，向着水池走去，“斯默？斯默！”低声几句也没能把斯默唤清醒，他始终用迷惘的神情向着埃菲伦亚。
“你还认得我吗？”埃菲伦亚大胆起来，手掐上斯默水嫩嫩的脸蛋，斯默不回答，只盯着他，的头发，“你喜欢我的头发？”埃菲伦亚换成单手抱着人鱼，斯默靠在他身上，鱼尾纠缠这他的腿，埃菲伦亚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头上。
《瀚海指代什么》第1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