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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衡阳上了床,膝行到了莫经年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莫经年看着跪坐在自已面前,摇晃着自已手臂,撒娇扮小,求自已原谅的范衡阳,心里撕扯得厉害,一方面想,自已使小性子到了这个份上也该满足了,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在说,不够,不够,应该大胆一点,去找她要更多的爱,再往她内心深处再走几步,把自已牢牢地印在她的心里。
第87章一步一步,步步思念
莫经年侧躺在床,眼角泪痕未干,将怀里的枕头又抱紧了几分,一如既往地仰望着她,缓缓开口道“阿衡,这些年你好像从未对我提过什么要求。”
范衡阳虽然不是太明白莫经年要表达什么,可既然他发问了,她也真心实意地回道“你已经对我够好了,我还要对你提要求,那我还是人吗?”
她一边说一边躺下,和他面对面。
莫经年摇了摇头“贺知染对你好,夏周对你好,你为何会对他们提要求?”
范衡阳越听越迷糊,看着莫经年的眼神一脸茫然。
莫经年强忍着扔掉怀里的枕头,把人拥入怀中的念头,开始谨慎又大胆地吐露着深藏多年的心声“阿衡,早些年你还在宫中生活,在知渊阁读书的日子里,你会诓骗贺知染的银子,会蛮不讲理地让他让着你,会在他给你买了你不爱吃的吃食时,对着他一通好骂,骂他不够朋友,骂他记不住你的喜好,诸如此类的很多对吧。
再说到夏周,你喜欢她、宠爱她,可对她的要求也不少,要她进学堂学习,要她每天天黑时必须回府,甚至还禁止她去小楼。
那我呢?你对我的要求呢?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么多年你从未跟我说过你的喜好,哦,不对,有一次,那是你第一次给我买糖葫芦的那次,我把它分给你吃,你强忍着吃完后,才说你不喜欢吃糖葫芦,这是你唯一一次。
其实现在想来,你会给我买糖葫芦,是因为你脑海里残留的‘上一世’记忆使然吧,不然你如何会知道我爱吃甜食?
我不是说那时你待我都是虚情假意,但是在咱们俩人之间的很多事上,你都作弊了,这对我不公平的,阿衡。
不过这些也不打紧,这些年我暗自摸索、处处留心,你的日常习惯、吃食喜恶,我已经铭记于心了,我也做得很好不是吗?从你入院到现在的所有表现来看,你是喜欢的。
陛下赐婚的那晚,你拳拳真心,言语真挚又怜惜地说你喜欢我、说爱我,我信,你把我比作你在这个异世里唯一一点甜,我也相信,但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说过的,你不爱吃甜食。
可阿衡,这些眼睛看得见的事,我做得再好,做得再怎么让你满意,我还是害怕、不安、无力,因为我进不去你的心。
这些年发生的很多事,你从没跟我说过,我做的是对还是错,即便有些事明明我做错了,明明我在往错误的方向走,你却不开口跟我说。
我知道我这么很矫情,明明是你这些年,暗地了为我做足了打算。
在贺知染未成婚之前,你总是跟他说,男子、女子都一样,思想上,言语间都是鼓励他自立自强,那为何我就要接受你安排好的一切?
你的心咒,贺知染、大皇子、北远遥他们是从何时开始知晓的?又默默为你做了多少事?我又是何时才知晓这一切的?
你去南苏之前在浮生院见了贺知染、蒋楚,连做好身死南苏的事儿都说了,定是什么事都跟他们坦白了对吗?
我呢?你什么都没对我说,只是硬要我接受你的银票、地契、铺子,任由我误会你,甚至说出要我忘了你这样的话。
你从南苏回来后,咱们将一切都说开了,彼此之间再无隐瞒,我是高兴的,是幸福的,但是过去的种种像一根刺一样,一直在我心里,我拔不掉又忘不了。
明明那晚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哪怕我如今已经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你身旁,我还是觉得我离你很远、很远,总觉得你终有一天还是会离开我,我永远留不住你。
你知道吗,在缥缈斋那晚,你都情动到了那个份上,最后却没要我,当时我脑子里的念头全是你不满意我的身子,或是你嫌弃我不会伺候人。
阿衡,你不会明白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我就是想说,你对我耐心点好吗?等等我,我能做好的,你喜欢的我都能做到的。
我不怕自已一个人默默努力,我也不是要求你去改变你自已,我只是想说,你别吓我,别说要去找别人这样的话,别丢下我,别不要我。”
莫经年说到最后,扔了怀里的枕头,将自已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钻进了范衡阳的怀里,死死的搂住了她的腰。
他想不到还能用什么办法去留住她,除了最后的,自已还没给的身子。
第88章如愿以偿
范衡阳被莫经年的字字泣血之言击得溃不成军,这是莫经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着自已诉说他的委屈,忧虑。
其实这些都是表象,他字里行间真的想说的是‘我爱你。’
在西青,在这个时代,表达爱意的方式笨拙,别扭,悄无声息。不似现代人那样的浮于表面,用尽技巧。
范衡阳调动着脑子里存在的无数神经元,翻来覆去地组织着语言,想找到最合适最温和的方式来回应莫经年,去抚慰他的心灵,去拥抱那个孤独又强大的灵魂。
只是她思考的时间太久,反而让怀里的炙热赤诚毫无保留的人,更加后悔,不安、害怕。
《雁过南天什么意思》第24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