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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汉官秩以万石为最高,中二千石次之,真二千石再次,后一级即为二千石,再次一级为比二千石,其下依次为千石、比千石、六百石、四百石、比四百石、三百石、比三百石、二百石、百石、斗食、佐史。佐史最下,月俸八斛。凡俸禄一半发谷,一半发钱,偶有变动。”
小悠:“‘中二千石’较‘比二千石’多,所以从丞相司直到广汉太守是升官了。”
大姑:“嗯!‘中’是在中央做官的意思,中二千石月俸一百八十斛,一岁凡得二千一百六十石。九卿(太常、光禄勋、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及执金吾等中央机构的主管长官,皆为中二千石。地方官中的三辅,即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也是秩中二千石。”
小悠:“哦!京兆尹的薪水跟广汉太守一样,所以是没加薪!”
大姑:“但是,西汉京兆尹具有地方行政官员与中央朝官的双重性质,在管理京畿地区的各方面行政事务的同时,还具有参与国家政务的权力。”
小悠:“懂了,就是虽然薪水不变,但位置更重要了!那淳于长想要京兆尹大人帮什么忙呢?”
大姑:“淳于长有个好朋友,叫杜稚季,住的地方属于京兆尹管辖的地界。孙宝刚上任,想惩治‘奸恶’,结果部下说本地最大的‘奸恶’是‘霸陵人杜稚季’。”
小悠:“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要烧到淳于长的好朋友了。”
大姑:“嗯!但当时孙宝没有下令逮捕杜稚季,而是问,‘次’为谁?”
小悠:“这是孙宝也不想啃首恶杜稚季这个硬骨头,想看看‘次恶’是不是好下手点,那这个次恶是谁呢?”
大姑:“不知道!因为当时他的部下回答孙宝说:‘豺狼横道,不宜再谈狐貍’。”
小悠:“这孙宝的部下挺硬气的嘛!史书里留下他的名字了吗?”
大姑:“嗯!叫‘侯文’!”
小悠:“后来呢?孙宝去抓杜稚季了吗?”
大姑:“没有!于是侯文对孙宝说:‘今不敢捉拿杜稚季,应当闭门,不要过问任何事。如果不治杜稚季之罪却责备别的事,众口就要喧闹了,最终会身毁名败。’杜稚季听说后,躲在家里不出门,不再犯事,孙宝于是在此期间没有责备别的事。”
小悠:“这个侯文后面说的这些话,怎么看着……不好评!孙宝这个京兆尹就这么一直装聋作哑吗?”
大姑:“没有一直,因为第二年杜稚季就病死了。孙宝一共做京兆尹三年,京师人都称颂他。”
小悠:“这‘病’来得很懂事嘛!让杜稚季及时死了,刚好把孙宝的难题给解了!”
大姑:“是啊!”
小悠:“可是看不出来跟淳于长有什么关系呀?”
大姑:“是啊!看不出来有什么关系!或许根本就没关系,是王立乱想的!不过,这杜稚季不仅与淳于长有交情,还与大鸿胪萧育要好,后来淳于长破败,孙宝与萧育等都连累有罪被免去官职。”
小悠:“这么看来,当时的人都默认他们是一伙的,这孙宝跟淳于长之间,应该有事。说不定这孙宝之前检举王立,就是淳于长指使的,两人早就勾搭上了,所以在杜稚季这事上,淳于长没说话,孙宝就主动逢迎,这样才说得通——大姑,你是从哪里找的资料呀?这明显有猫腻的事都没记下来,导致人物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的,这水平不行呀!谁写的呀?”
大姑:“上述材料来自《汉书》列传第四十七,‘盖诸葛刘郑孙毋将何传(盖宽饶、诸葛丰、刘辅、郑崇、孙宝、毋将隆、何并)’。作者,我爸,我大哥,还有我!你觉得写得不好,那应该怎么写呢?您说,我记下来!”
小悠:“什么?记下来?哎呀呀!《汉书》写得真好!思路清晰,表达流畅,行文舒展自如,自然洒脱……”
姓王
大姑:“孙宝和淳于长之间的关系,你是怎么想的呢?”
小悠:“我没想法!我觉得《汉书》已经说得很全面了!”
大姑:“小悠,我是认真问的!《汉书》写的是西汉的历史,距我们写书的年代很近,而且这部书原本是我们家私人修撰的,后来被人告发,皇帝在审阅后下令继续进行,便从‘私修’转成了‘官修’的身份,你记得吗?”
小悠:“记得!所以有些话你们不能写,怕写了会有人找你们麻烦,对吗?那么,在淳于长败落之后,写下‘孙宝与萧育等都连累有罪被免去官职’这样的话,提示读者去猜想这些人之间的关联,可以算是你们最后的倔强了!”
大姑:“嗯!更重要的是,《汉书》是史书,史料中没有提及的东西,修史的人原则上是不应该写的。”
小悠:“猜测不能作为史实,以免误导后人,是吗?”
大姑:“是的!”
小悠:“可是,现在您为什么又提及两人间的关系呢?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呀?”
大姑:“我们又没在修史,咱们这不是在写小说吗?”
小悠:“对哦!咱们这是允许瞎编,不对,是允许‘自由发挥’的,那我就发挥了。”
大姑:“来!说说你的想法!”
小悠:“我是这么想的,许废后之死,表面上看是男女关系,实际上是淳于长两次竞选‘大司马’落败的余波。
在公元前12年和前8年,西汉王朝接连两次发生了‘大司马’的交替事件。在这两次大司马竞选中,淳于长都是强有力的侯选人,但是实力排位上发生了变化。
《大姑说话很过分》第7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