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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娶了她就要好好待她,不要辜负了她。”乌讷楚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把汉那吉坐起身来,思索了片刻,起身向乌兰的毡房走去。
把汉那吉悄悄站在门外看着乌兰,乌兰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拿着一本书正坐在床榻上看书,酥油灯下,长长的睫毛一上一下的,红润的嘴唇一张一翕的,一条大辫子垂在胸前,将脸颊刻画出一条好看的弧线。
对乌兰的故意伤害,使他停步不前,“这不是她的错,她是无辜的,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善良的女子。”把汉那吉在内心鼓励着自己,然后鼓足勇气抬起脚,进入乌兰的毡房。
听到脚步声,乌兰抬起头来,见是把汉那吉,她赶紧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住书抱在胸前。
把汉那吉走到床榻边抱起乌兰的被子,拉起乌兰就走,乌兰不敢反抗,由着他把她带回到他自己的毡房。
把汉那吉将被子放到床上,回过身来将乌兰抱到床上,乌兰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他,看到乌兰的表情,把汉那吉有些尴尬,有点粗鲁地用柔软的嘴唇碰上了乌兰的嘴唇,开始温柔地吻着她,乌兰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乌兰醒来的时候,看到把汉那吉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害羞地缩进被子里,把汉那吉掀开被子说:“还偷懒呢,快起来和我去给奶奶请安去。”
乌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怔地看着把汉那吉,把汉那吉一把拉起乌兰,将乌兰的衣服递到她面前。
当把汉那吉和乌兰双双出现在一克哈屯面前的时候,一克哈屯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仿佛一夜之间,那个被魔鬼纠缠的孙子摆脱了魔咒又回来了。她拉起乌兰的手用眼光询问着乌兰,乌兰害羞地一笑低下了头。
一克哈屯将把汉那吉和乌兰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高兴地说道:“好!好!”
把汉那吉不再酗酒,与乌兰双双出现在家人面前,阿勒坦汗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大赞乌讷楚有先见之明。
乌讷楚见把汉那吉真的改变了,内心也颇感欣慰,可是她觉得为把汉那吉仅做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她不仅希望把汉那吉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更希望他能够有所作为,成为一个令人敬重的人。
乌讷楚对阿勒坦汗说道:“你应该对自己的孙子有信心,以后多教教他,让他参与部族的事务,这样,也许对他会更好。”
阿勒坦汗喜道:“你说的有道理,是该让他熟悉部族事务的了。”
阿勒坦汗突然又担忧的问道:“把汉那吉不会是一时兴起吧,那个女仆还在,万一哪天他又胡来怎么办?”
乌讷楚笑道:“这好办,把她送到别的部落给她配个人就可以了。”
乌讷楚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没过几天,海诺就被一克哈屯悄悄派人送到了鄂尔多斯部,嫁给了一个穷苦的鳏夫。海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绝望之余,用蒙古刀结束了自己的性命。把汉那吉知道后,虽然对海诺心生愧疚,但事已至此,也只好作罢。
阿勒坦汗接受了乌讷楚的建议,决定亲手培养这个回头的浪子,他不仅让把汉那吉参加大板升城平时的议事,就是召开“呼拉尔”(呼拉尔是阿勒坦汗召集土默特各部首领共同商议部族大事的会议制度)会议,也让把汉那吉来参加。
目前的土默特,势力虽然越来越强大,可是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新生的农业经济不能满足广大部众的粮食需求,不发达的手工业让普通大众依然“炊无釜、衣无帛”,脆弱的游牧经济一旦遭遇天灾疫病,赖以生存的牲畜就会大量死亡,令部众啼饥号寒。没有天灾疫病的时候,牲畜的大量繁殖,又给土默特草原带来巨大的压力,草场一旦被破坏,对土默特的打击将是致命的,因此,还必须为这些牲畜找到销路,保证草原有足够的载蓄能力。而且逃亡到土默特的蒙汉流民越来越多,怎么满足这些嗷嗷待哺之民,是阿勒坦汗日夜苦思冥想的问题。四十多年来,他一直想转变这种生存方式,试图与明朝停止征战厮杀来寻找新的生存之路,可明朝杀使绝贡的皇令,让他知道这是一条非常艰难的路,也许在他有生之年也不可能实现,因此,他把自己的这种愿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他让把汉那吉参加议事,就是想让他了解土默特目前存在的问题,了解作为一个部落首领应该如何做出重大决策。
通过参加议事和“呼拉尔”会议,把汉那吉对土默特才有了真正的了解,对阿勒坦汗也多了一份理解,他决心好好学习,好为爷爷排忧解难。
乌讷楚就住在议事大厅的楼上,有时楼下的人们因为观点相佐大声地争论,乌讷楚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但她自从来到土默特后就一直过着压抑的生活,因此,她对爱情、对自由自在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只希望能和深爱自己的人相守到老,哪怕只做一名普通的牧人,所以,她从不关心楼下的人为什么争吵,自从把汉那吉参加议事以来,她才对楼下的声音多了一份关注。
议事厅内,阿勒坦汗对各部首领说:“我准备再次派遣使者到南朝去请求贡市,希望他们能在蒙明边境设置集市,让蒙古人和汉人进行交易。”
辛爱立即反对道:“父汗,您忘了南朝皇帝是怎么对待您以前派去的使者了吗?而且那个狗皇帝已经下令要杀使绝贡,难道您还敢再派人去啊?”
巴雅思哈勒也说道:“是啊,二哥,两国交战还不杀使者呢,南朝一次次杀了我们的使者,实在是我蒙古人的奇耻大辱。”
《蒙古女王三娘子扮演者》第6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