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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凤族特使小六子给圣使大人请安。”叶君疏并没敢报出自己的名号。“平身吧。”坐在太师椅上,瓦木并没抬头看一眼地上之人,反而是悠闲地端起一碗泡好的普洱茶细细品味,那阵阵茶香传来,搅动了叶君疏空空如也的肠胃。“嗯,这是上好的普洱茶,产自南召的云州,绝非凡品啊。”叶君疏夸赞道。听到这,瓦木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看地上之人说道:“吆呵,懂得还挺多的呢。怎么样,见识过厉鬼的颜色后,以后还敢不敢亏欠上神的贡品了?”瓦木目光似薄刃的刀片,向叶君疏激射而来。“不敢了,我们舞凤族人一定会按时进贡,对上神唯有赤诚。”“嗯,这就好。”瓦木拿过那个包袱随便翻了翻平淡地说道:“这些都是次品,恐污了上神的法眼,这样吧,开春之后再送一百张白狐皮做个补偿吧。”叶君疏内心扑通一声,但没敢喊出。因为他知道对于舞凤族所受的欺压,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眼看瓦木就要离开,叶君疏见四下无人赶紧说道:“圣使能否引我见一下族长,小人有要事禀报。”瓦木听后微微一惊,他不知道一个舞凤族的特使能有什么要紧之事。“你和我说就可以了。”他一脸阴沉,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圣使,西狄人就要打过来了,他们要屠城,请转告族长早做准备啊,要不然又要重蹈五十多年前的覆辙啊。”听到这,瓦木像是偶遇了恶虎一般,先是震惊,后变成了惊恐,袖中那双手竟有些抖动。“你是怎么知道的?”声音有些颤抖,目光如炬紧盯着叶君疏。“昨夜我恰好经过城外的树林中,亲耳听见西狄人这么说的。”瓦木的头微微一震,像是想起了什么,焦虑瞬间涌上了双颊。乍一看是因为西狄人就要打过来而产生的恐惧,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在那层焦虑的背后似乎还有鲜为人知的隐情。他本想以挑拨离间之罪赶走叶君疏,但双眸中寒光一闪,一抹杀意跳入脑海。他要为自己真正的主子除掉眼前之人。“此事关系重大,你先在此稍等片刻,我马上去通报族长。”说完瓦木迅速离开了这里。“此地处在深山老林之中,隐形顿世,怎会有云州新产的普洱茶呢,而且,他的目光中好像另有玄机。”叶君疏暗自思考着,可半天也没想起个所以然来,只好坐下等着族长的到来。过了一会,门口的街市上忽然喧哗起来。叶君疏很是好奇,因为此地处在森林深处,既无商旅驼队又无杂耍戏子,于是信步走到门口。放眼望去,只见十几个身穿白衣的兵士押送着一辆通身罩着黑布的马车,正向城池深处走去。道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整日待在这里,哪怕谁家的孩子摔倒了都能让全城议论半天,更何况这个来历不明的马车呢。人们的喧闹声中隐隐能听见一缕若有若无的“嗡嗡”声,这引起了叶君疏的注意。他再一次把目光投向那辆马车,“这应该是一辆囚车,里面押着一个人。”叶君疏暗忖道,只是太过嘈杂,他听不出是男是女。他想追上去看个究竟,也许那个牵肠挂肚之人就在里面。但又怕离开后族长来了耽误了大事。“哎…”叶君疏唯有一声长叹。一颗不大的石子挡住了马车的去路,车轮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强行通过。“哐啷”一声,石块粉身碎骨瘫在了大街上。人群渐渐随着马车而去,溅起的灰尘朦胧了和煦的阳光,使地面呈现出一片昏黄。当尘埃落定,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金黄晃动了叶君疏的眼睛。他走上前去,捡起来那片物件,吹了吹上面沾染的尘土。一枚雕刻金色小象的符牌映入眼帘。他曾在雨州府的慈恩寺见过这个东西,就在前几天,在迷茫林中它的主人还给他讲起了这金色小象的寓意。“啊,原来里面关押的是多泽兄。”在那夜被猛虎攻击后,他们就走散了。叶君疏双拳攥紧,意欲截下囚车,但看看堡子上密密麻麻的箭孔,想想自己的形单影只。现在上去无异于以卵击石。愤恨于自己的无助,他猛地向空气中挥了挥拳头。很快,身后的嘈杂声使他来不及再自怨自艾。“快快快…”一个百夫长模样的人带领着兵丁迅速包围了自己刚才待过的小房子。随后他一脚踹开房门,带着十几个人冲了进去。叶君疏忽然明白了,那个圣使十有八九是西狄人的奸细,否则那晚他在城外见到的那个被称作“统领”的人,怎可能在天勃城四门紧闭的夜里来去自如,肯定是他或他的同伙在暗中协助。
《不负卿的前面是什么》第11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