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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子,请借一步说话”,褒可青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谢文昌转眸看向小厮:“你先退下”。
“是,少爷”,小厮转身退下。
“你说吧”,谢文昌晃晃悠悠地走进厅内。
“在拿到那份解约书后,你已察觉到了不对”,褒可青看向坐定的谢文昌。
“你不用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谢文昌看向厅中的一处桌椅,回道。
褒可青起身,在厅中踱步,几息之后,负手背对着谢文昌:“是郑立铭与犬戎的书信”。
“你!”谢文昌心下骇然,随即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褒可青转身,看向谢文昌,自己的确是在诈他,他的表现也说明自己猜想得没错。
“我家大人与温大人有旧,得知其有难,故来相救”,褒可青给小松使了个眼色,小松会意,掏出腰牌向谢文昌示意,只见上方写着“按台”二字,腰牌底部是特殊的纹路。
谢文昌看清了腰牌上的符文,却还是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温家的对手是郑立铭,他不是普通的官员,而是一州的州府,党羽遍及朝廷上下。
“谢文昌,你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无法完成温老爷的嘱托”,他自己也应是知道身体情况,忧虑如此过甚,如何能得命长。
谢文昌眼含震惊地看向褒可青,对方是神医不成?
“如果我真是郑立铭的人,此时已将你的府中团团围住,来一把火将一切付之一炬,你的信依旧送不出去”,快人一步,才能更有把握控制局面,褒可青没功夫跟他一直耗下去。
话音落,谢文昌开始喘着粗气,对方说的都对,但让他这么将信交出去,他如何甘愿。
“谢公子,你熟读百家典籍,应当知道事不可违时,便要作出相对正确的选择。
既然你的能力有限,已经无法守住,何不主动交出,搏一个机会”,这是“信任”问题,即使此时的褒可青带上温初蝶的书信,一样会面临这个问题。
闻言,谢文昌抬手捂住胸口,感觉气息难平。
褒可青上前两步,伸手探向他的手腕,探明脉象后,转身看向小松吩咐道:“去马车内将我的药箱拿来”。
“喏”,小松疾步走出。
一盏茶后,谢文昌看着眼前递过来的药丸,沉默不语。
“还真是固执啊”,褒可青轻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是来害你的,你已死了千百回了”。
谢文昌依旧低眸不语,几息之后,抬手抓取药丸送入口中。
“温老爷马上便被处斩了,时间已拖不得,人死了,再洗得冤屈,又有何用?”见他气息平稳下来,褒可青继续此行的目的。
半刻钟后,谢文昌感受到胸膛处不再憋闷,心知是对方的药起了作用,起身向外走去,留下一句:“我去拿”。
他不是顽固不化之人,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封信太重了,关系着温家上下百余口的冤屈。
他蛰伏隐忍,本想等一朝中举,有了官身,在太极殿上告御状,即使没了性命也无妨,但至少那是最有可能完成使命的机会。
此时此刻,这个男子说的不错,既然对方知晓了,如果对方是郑立铭的人,那自己拼了这条性命也无法完成目的。
褒可青侧过脑袋,余光看向小松,小松点头会意,背在身后的手做了个手势,自有暗卫跟上谢文昌。
书房内
谢文昌打开书柜内的一个暗格,里面正是一张纸,纸张边缘已被裁剪开,随即转身向外走去。
大厅内,褒可青看着厅内的桌椅陈设,谢家本也是大户人家,只是人丁单薄,到了谢文昌这一辈竟只剩下这一根独苗。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褒可青转身看向来人。
“这便是解约书”,谢文昌将解约书交予褒可青。
褒可青伸手接过,见解约书上有点点斑驳的痕迹,应是泪水打湿了纸张,而让谢文昌发现了这张纸的异样。
自纸张边缘处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褒可青将解约书放置在身旁茶几上,低眸细细查看信纸上的内容。
只见信上记载:“大夏君主乃无德之君王,郑公为一州之府,身负宏图大志,如何去做那忠臣愚者乎?悬壁城自古便为我族疆土,本应早早还于我族。如公不弃,可与本王联手,悬壁城城破之日,即大夏倾覆之始,而公之志可见矣”。
“原是如此,怪不得周远平率领的四万余兵马全部被犬戎突袭,无几人幸存”,褒可青将信折叠,心中暗想。
《差点就爱上你了》第93章 波云诡谲(第1/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