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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拿着一只木笛样的东西,却吹出了凤凰、山雀、黄鹂、晚莺的百鸟音声,真是十分的活泼热闹。
走到近前,收了木笛,蹲下来,将门口随意摆放的小石子都挪动了一下位置,形成某种固定的图案,最后一颗石子就位,整个屋子都开始变形。
房顶自动拆开,从侧边收进去,门板子翻开平下来,窗户翻转成露台,机关都收了,两层的木房子转眼变成了空中庭院,由四方十六根圆柱撑起来,视野开阔,宽敞明亮,侧边一道木梯,通到二楼高度的庭院。
钱平桥取了那筐鲜莓,抬脚上楼,放了余秋声下来,将鲜莓递到余秋声手边,又弄了两个木头人偶“吧嗒”“吧嗒”地给余秋声捶背捶肩,自己一手捉了余秋声脚踝拉到怀里给他按揉:“又踩着什么了?”
余秋声很有些不好意思:“记错步数了……”
扫了眼刚被从机关里放出来、此刻都瘫在地上不想动的一行人,钱平桥淡淡问:“找上门了?”
余秋声忙摆手:“不是不是,他们只是路过,是客人。”
钱平桥于是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余秋声吃着莓,钱平桥给他揉着脚,夕阳一抹余晖照着着庭院,让人觉得温馨祥和。
一切都是好的,偏偏良辅闲不住,好了伤疤忘了疼,看见手边有个红色小按钮,大抵看见按钮就忍不住按是人的天性吧,良辅刚伸出一个手指头将那按钮戳了戳。
他身下的木板“咔咔”翻转了一圈,将良辅抡下了地,摔得他腰都要断了,在地上哆嗦着喊疼。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准备把他捞上来……
最后,在良辅的血泪控诉和抗拒下,一行人最终还是决定在人家这里落脚……毕竟天都快黑了,荒郊野外的,再找到遮风挡雨的宿处也困难。
看着良辅一脸生无可恋,每个人都忍不住笑摸良辅的狗头,然后说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
良辅:“……”
这间屋子似乎每一块木板、每一颗钉子都可以随心移动,钱平桥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下,只听得“咔哒”“咔哒”,眼看着房子形状变来变去,最后硬是按着人头给他们拼出来七间客房。
像一棵巨大的树上安了七个鸟窝,也是不容易……
杨玉琳这间从屋子里伸出来,靠得离溪水最近,耳边听得涓涓水流,心情很是轻快,也就不去计较景福临厚着脸皮借口把屋子让给云影而赖在自己这里不走的无耻行为了。
溪水冲刷岩石,发出悦耳的声响,杨玉琳迷迷糊糊觉得自己仿佛睡在溪边的大树下,朦胧的月光里,有一头白狼、一头白鹿涉水而来,仰着脖子在自己身边亲昵地蹭着,那样熟悉的姿态,令杨玉琳心生眷恋,脑海里安适昏沉……
“听说昭然寺的雷音方丈要来宫里讲经,天啊!我都不敢相信!”
“是啊是啊,雷音方丈可是前后五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
“喂喂喂,佛门清净地,你们不要乱讲……但是他真的好好看啊……”
一群小宫女躲在墙根,看着远处一个慢慢走过来的和尚,忍不住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着。
雷音,昭然寺住觉方丈最得意的关门弟子,得意到他力排众议在雷音二十四岁的年纪上就把昭然寺方丈的位置传给了他。
你听说过哪个寺庙的方丈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昭然寺。
你见过哪个寺庙的方丈能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的?昭然寺。
去昭然寺进香的,上至朝廷命妇名门千金,下至市井民妇乡野村姑,十个里头有九个是冲着雷音去的,最近几年,昭然寺的香火尤为鼎盛。
眼下,作为整个大昭然寺佛理最精深、词锋最犀利的高僧,雷音奉命入宫讲《涅槃经》。
红砖黛瓦的宫苑围墙,金碧辉煌的雕梁画栋,雷音白袍加身,周身弥漫着庄严、凛冽的风姿,那样的洁白和干净,仿佛高山上一捧雪,天然一种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气息。
可惜实在长得太好,冷冰冰的眉眼都让人觉得惊艳,逼得人一边不敢直视,一边又忍不住频频回首,不自觉就生出某种越是往下按捺越是要冒出头来的非分之想。
文宣帝祁炀第一次在宝华殿看见雷音时,雷音正闭着眼等今日听讲经的百官陆续来。
天光从房顶照下来,打在雷音脸上,他半边脸沐在天光里,宝相庄严如九天菩萨,半边脸白皙洁净,静默无言却又艳丽无双。
文宣帝心里的这种非分之想就像三月里的春芽破了土,在辽阔的心田里丛生,收割了一茬又冒出一茬,不可遏制。
他带着三分的调笑去逗他:“早听得宫里的人说,昭然寺的雷音方丈是前后五百年都难得出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雷音忽地睁了眼,淡淡看了祁炀一眼,然后皱了眉,斜飞入鬓的修长眉角,带了七分愠怒的翦水黑瞳,是郑重的、不留情面的、凶巴巴的一种瞪法,祁炀被他瞪得心跳都要停掉了。
好容易缓过来,他克制着自己的心悸,稳了稳自己的气息,去给人家作揖赔礼,从此不敢言语轻佻,却又总回想起人家瞪他那一眼,勾得他不由自主想要再做些更过分、更不能容忍的事情……
哪样的事情呢?祁炀没有深想。
成魔
文宣帝出生时体貌丑陋,红光绕室,为母所恶,本是不太可能继承大统的,但几个皇子多草包,反而是祁炀沉稳大气,行事颇有父亲风范,登基后果然征伐四克,万民敬仰,称一声“英雄天子”。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国师了》第11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