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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富察皓祯善心可嘉,朕心甚慰。”乾隆看着皓祯笑了,用马鞭子点点他,其实他是想用抽的,“皓祯,自明日起,你便不必参加行围了,去给朕写一份今日的心得体会,待到回京之后上交。”乾隆说完,又看向硕王,“岳礼,你也不必跟着伺候了,看着儿子去吧。”
在场众人,大多面无表情,心中却各有千秋。不过明眼人都知道,硕亲王父子恐怕是要失宠一阵子。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那位一脸遗憾的端亲王世子呢?
☆、第018章终擒白狐
“皓祯谢皇上夸奖,定不负皇上期望。”富察皓祯一点也不觉得气氛不对,反而一脸喜色地抱拳谢恩。听到皓祯这样恬不知耻的话,克善明显看见乾隆在马上栽歪了一下。他在心中暗笑,乾隆身边的人精儿太多了,恐怕是到现在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听不懂人话的。
在所有人,包括自己阿玛的诡异目光中,皓祯侃侃而谈着说道:“皇上,那只白狐是孤单单一只母狐,猎来也没什么大用。而且,阿玛曾经说过,祖先有‘留母增繁保护兽源’的规矩,皓祯不敢乱了祖宗规矩,才将那只白狐放归山林了。这种小事,实不敢当皇上夸奖。”
硕王本来很紧张,可听了皓祯这头头是道的话,立刻放松下来。他这个嫡子向来聪慧过人,深得他的宠爱。没想到就连面对皇上,皓祯也能如此稳重大方,将心中所想一一表述,果然是不枉他一向的教诲。很显然,硕王将皓祯的行为当做是吸引皇上注意的一种方式。
朕其实根本没在夸你,好不好!被皓祯这么一说,就连乾隆自己都有点弄不清了,难道他刚才的语气真的像是在夸人?还有,别以为扯上祖宗规矩什么的,就能将朕糊弄住,祖宗规矩可没让你单放一只白狐。或者这厮就是在暗示,朕是个不遵循祖宗规矩的?
乾隆忽然有种被人欺负了的感觉,他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小孩儿寻求安慰。克善正坐在马上撅嘴,他现在深深觉得对付这种不懂人事儿的家伙,虐心什么的根本就没效果,因为人家根本就不懂。必须要从虐身入手,直接拖下去将人打个半死,他们估计就能听懂人话了。
“皇上,好可惜啊,克善本来打算把白狐送给太后娘娘做袖筒的。”克善听见乾隆磨着牙说出来的话,又听着耗子的大言不惭,强忍着才没笑出来,艰难地维持着自己脸上遗憾的表情。乾隆估计被耗子打击得不轻,一辈子没见过这种人,这也是身为帝王的一种经历啊。
不过,这句‘善心可嘉’,难道就是捉放白狐事件四处流传的原因?乾隆这么着夸他两句,还真当补药给吃了啊?皇帝这么明显地讽刺,难道硕王父子都是聋的,还是已经脑补到无可救药了呢?这些官场中人,不应该是各个老奸巨猾,听句话都要拐十来个弯儿的么?
“既然这位皓祯阿哥放走了白狐,那就请他从自己的猎物里,选一只送给克善吧,好不好,皇上?”看看这位爷阴沉下来的笑容,克善又笑嘻嘻地添上一把火。不管是自己猎的还是有人帮忙,皓祯的猎物可真不少的。若放了只白狐就是善心可嘉,那这些猎物又算什么?
是呀!说什么祖宗规矩,那么多猎物都不适用,偏偏就是朕要只白狐就犯了祖宗规矩?乾隆内心阴暗的小人儿冷笑着,面上却越发地和蔼,“嗯,皓祯果然猎了不少猎物,可惜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克儿也不用羡慕他,朕既然答应了你,定会将那白狐猎来。”
艾玛,连‘上不了台面’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这下耗子父子总不会再误会乾隆是在夸人了吧?不过考虑到这爷俩的智商,克善真有点担心他们还是听不懂。于是,他重重地点头,“皇上说的正是呢,上不得台面的人,可不就能打些上不得台面的猎物,克善才不羡慕。”
“嗯,”被人理解的感觉,真好!乾隆觉得自己被小孩儿治愈了,满意地点头,“来人,好生护送硕亲王父子回营帐去,他们住得偏远,要安排好营帐的守卫,别让他们遇到什么危险。”那意思就是,给朕把这两个丢得远点,再给看好了,别特么让他们在朕面前晃悠。
皓祯的那些深明大义之言,没能感动乾隆,却感动了乾隆的儿子。五阿哥永琪觉得,仅凭着这件事,这些话,富察皓祯就堪称他的知己。而皇阿玛却让永琪颇为失望,只是为了那个克善的一句话,就劳师动众地搜捕白狐,真是……真是祸国殃民!(会拽词儿不?)
身为永琪的伴读,福家兄弟也在随行之列。不过,此时福伦的官职尚低,这俩还没有日后那么得瑟,老实地跟在永琪身边。乾隆对克善显而易见的宠爱,最看不过眼的其实是这两个兄弟,尤其是福尔康。同样是不姓爱新觉罗的,凭什么这小子就能比他们风光?
福尔康自认各方面都不输人,说长相他也是玉树临风,在宫里很是吸引了几个小宫女的目光;论学识他也是满腹经纶,就连尚书房的师傅教他都勉强;比武功那就更不用说了,他是打遍尚书房无敌手啊。所以,福尔康实在不明白,皇上到底看上了克善那个病秧子哪里。
从克善刚进尚书房开始,福尔康便觉得看这小子不顺眼。明明是个没爹没娘的异姓王遗孤,偏偏是皇上亲自送到尚书房的,就连皇子也不一定每个都有这样的待遇。可偏偏他自己的身份只是个伴读,没资格名正言顺地找他麻烦。所以,福尔康便处处挑拨煽动着永琪。
可惜,还没等他们出手,克善便染了伤寒,看就是个没福气的。这要是一命呜呼倒好,也省了他们的力气,可克善偏偏就挺过来了。在一边看着克善荣宠有加,福尔康心里就更不平衡了。被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人比了下去,看着他人站在高处而自己只能仰望,这种感觉实在是憋屈。于是,福尔康便分外地厌恶克善,恨不得他一头从马上摔下来栽死。
福尔康总觉得自己即便不是皇子皇孙,可在皇帝眼中也该是不同的,这是已经被证明过的。就比如,他和尔泰明明是包衣籍,阿玛的身份也不够高,却被皇上超拔为永琪的伴读。这不正说明,皇上对他是另眼相看的?!至于尔泰,那也不过是沾了他的光而已。
当然,还有一个不能启齿的原因,是福尔康深埋在心底的,那就是因为新月格格。往日,他跟随永琪到慈宁宫请安的时候,曾经有缘见过那位娇柔美丽的格格。每次看见她,总是满腹悲伤,欲语还休的样子。福尔康便知道,定是克善这个当弟弟的没照顾好她。
对于新月格格,福尔康其实是有些心思的。一则,是他本身就偏好这类型的女子;二则,是他们家想要抬旗,尚主是最快捷的途径了,可宫中却没有合适的对象。新月的出现,让福尔康看到了希望,虽然她比他大了五岁。可这也没什么,等新月格格守完孝,他也就十五了,正好是该指婚的年纪。到那时,他也不嫌弃新月的年纪大就是了。
《3. 综琼瑶之善非良人 作者苍白少女 已……》第2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