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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李却禅位给李叙时,年号由靖安改为嘉宝。
嘉宝元年秋,太上皇李却崩逝于永和宫,皇帝李叙悲痛不已,趴在人的棺椁上哭的死去活来。
直到人下葬好久了,他还是精神恍惚,萎靡不振,摸着人生前遗物,突然就泪流满面,不愿相信他的皇兄就这么丢下他们走了。
时间飞快,不知不觉就入了冬。
卞京城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素白中,李叙坐在御房内翻他皇兄生前的墨宝。
由于身体原因,他皇兄习不得武,便把精力耗在了画上,长积月累,写的一手好字,作的一手好画。
小时候他曾跟着皇兄学作画,那时谢忱尚未进宫陪他做伴。皇兄握着他的手画了一幅画,两小儿放风筝。
皇兄指着画给他说,大的那个是哥哥,小点的那个是弟弟,弟弟放不起风筝来急得大哭,哥哥便把自己手里飞得正高的风筝给了弟弟,弟弟立马破涕为笑,哥哥也跟着笑起来。
如今这幅画就握在李叙手里,李叙一时情难自抑,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一旁的高顷在眼里,也忍不住拭了下眼角,他伴在先皇身边十一年,先皇故去,他亦是痛心不已。
只是,斯人已逝,活着的人不应过度伤怀,理应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
高顷平下心绪,道“皇上在这里坐了半天了,今冬的第一场雪落得正好,皇上要不要出去”
李叙收起画纸,道“你去把朕的披风拿来。”
“是。”高顷欢喜应下,转身给人拿衣服去了,再回过身来时,李叙已离开案桌,走到他跟前,从他手里接过披风,随手披在了身上。
“一个人雪多没意思,朕到老师家走一趟。”李叙系好系带,往门外走去。
高顷忙拿了把伞,追着出去,李叙已走了老远,他一路跑着追上,将伞罩在了人的头顶。
李叙停下来,见他面红气短,说道“不过几步路,公公何以喘成这般。”
高顷面有赧色,羞愧道“奴才身子不比常人,叫皇上见笑了。”
李叙没再言声,迈开腿继续往前,步子却比方才慢下不少。
高顷紧紧跟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又被落下。其实不怪他走得慢,是皇上走得太快而已,先前在先皇身边侍候时,先皇说话行事慢条斯理,走路亦不着急。
如今跟了李叙,李叙个高腿长,走路带风,他时常得要跑着才能跟上。高顷想着,一边跟随李叙上了马车,马车由侍卫驾驶,驶出宫门,向谢府而去。
到了谢府,迎驾的是晏施诗,以及李母女。晏施诗行跪礼道“臣妇拜见皇上。”紧接着,李与两个女儿挨着人身边跪下,行了一叩礼。
李叙忙请人起来“师母快请起,地上雪冷,不必行此跪礼。”
晏施诗道了声谢,拉着李起了身,而后请人往屋里去。
李叙边走便问“老师不在家吗”
晏施诗回道“广筠尚未放衙,皇上若得急事,臣妇这便差人去请。”
李叙忙道“师母不必,朕在宫里闷得慌,过来坐坐便走,没什么要紧事。”
四下,既而又问“谢忱呢也不在家吗”
晏施诗道“自入了冬后,忱儿嫌天冷,两头跑多有不便,便住宿在国子监,学里休沐时他才回家来一次,昨日刚休沐完回学里,下次回来得十天以后了。”
说话间隙,几人已走至屋里,早有下人备好茶水,为李叙奉上。
李叙坐在主座上,喝着茶水,只觉寡淡无味,想见的人没见着,饮下一盏茶后,他便起身要走。
“老师既不在,朕改日再来。”
晏施诗欲行跪礼恭送,李叙忙拦住,“师母不必行礼,朕这就去了。”从几人身边经过时,不经意间暼了宋景沅一眼,宋景沅耳根微红,一颗心也无来由的怦然作跳。
今早她与妹妹随着母亲来望晏伯母,刚进谢府,天上飘起了细绵绵的雪,这会儿午饭用罢,几人坐在廊下一边赏雪一边聊天,没成想皇帝就来了。
上次见李叙还是三月初府宁街一家酒楼里,今番再见,宋景沅感觉人变化好大,再不是那个喜怒无常,莫名其妙的王爷,像是变了个人,老成持重,不苟言笑。
方才李叙吃茶时,她偷偷了他一眼,鼻挺眉丰,面部轮廓清晰分明,一双黑眸冷峻异常,盛气凌人。
没有任何征兆地,她的心怦怦乱跳,明明以前对李叙没什么感觉,何以今日心态尽改,对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莫不是因着人皇帝这一尊贵身份当初先帝将她赐婚给李叙时,她毫不犹疑应下,正是因为中了皇后这一位置,如今来,倒多了一个别的因素。
再过五个月,她便要嫁入皇室,此刻她的心里竟有些许的期待。
《咸鱼后我又被迫科举了作者阿宝是个宝》第99章 第 99 章(第1/7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