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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早八的学生，简直和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的书生没有两样。
百鄞本来打算回去再睡一觉，结果接到了秦渊的电话。
虽然诧异，但是他还是应了。
两人约了一个地方，百鄞到的时候秦渊已经到了，男人戴了一个帽子，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颚。
见百鄞到了，秦渊把自己点的饮料推给他，开口：“我想去一趟艾尔曼岛。”
百鄞诧异：“为什么？”
秦渊把帽子摘下来，露出的眼睛已经全蓝，那是能力者能量循环的标志：“我最近一直在做梦。”
百鄞：“。。。。。。。”
有些人想做梦无门，有些人一直在被梦神眷顾。
秦渊没注意百鄞的神色，他斟酌道：“有个声音让我去一趟那里。”
百鄞收了散漫的态度，【波塞西】作为能力最强的能力者，别的能力者影响到他的可能性微乎极微。
百鄞：“【谛听】怎么说？你们那些占卜者呢？”
秦渊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占卜出来。”
倒是那个塔罗牌师直接辞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百鄞想了想，说：“那你来我这里是打算去一趟？”
秦渊点头：“只有我自己，明天去一趟。”
百鄞没意见，秦渊的事与他无关，他没资格干预：“那行。我会让人给你放行。”
左右也是针对【波塞西】的阴谋诡计罢了。
百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什么也没想，只是出神地看着外面。
连秦渊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自然也没发现秦渊离开前，看了他两三眼。
秦渊出了店，就有车在那里等着了。
开车的是林阗，他看见秦渊出来，问：“都问好了？”
秦渊坐上副驾：“都谈好了，明天他会给那边的负责人说一声。”
但是秦渊没说的是，他一直梦到的声音很冰冷，像是无机质感，但是属于秦执的那部分让他觉得很亲切。
似乎在哪里感受到过对方的存在。
林阗没有立即开车，而是抽了一根烟，半天，才说：“秦渊，秦执在S07地区殉职。秦家就剩你，而明天是你的生日。”
秦渊避重就轻，笑道：“难得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只能等明天回来再过啦。”
林阗想说点什么，最后长叹了一口气：“你心里有数就好。”
他想说什么，秦渊心知肚明。但是他并不感到惊慌失措，而是想起了刚刚坐在那里的百鄞。
对方的神色，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直到踏上艾尔曼岛，秦渊才恍然明白。
他见过的，秦渊想，他在商陆脸色见过相似的神色
那是看见了命运又不可更改的无奈，也是洞察了所有发展的冰凉漠然。
也是对于他的选择的笃定。
只是那个神色既像又不像，比起商陆的无情，这个少年脸上多了几分茫然，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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