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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昭漓没理会她的话,挣开她,奔向一迳沉默在另头的辛步愁。
“成了,现在我己清楚来龙去脉,也都想起一切了,决,趁我还没十七,你快动手,帮你师父也帮我!”
“帮?”辛步愁无法呼吸,看着她,“怎么帮?”
“再冻住我,或者……”朱昭潍拿起他的手掌环上自己纤弱颈项,“施点劲儿杀了我!”
张嬷嬷傻眼,辛步愁沉默,屋里是凝滞的氛围。
“去忧,别逼我,你明知道……”他痛苦着嗓,“我下不了手!”
“我不是去忧,不是步愁的小去忧!我只是个命格太硬处处会害人的祸水!”她急急地喊着,“你不该救我,也不能救我,现在,该是你为目己闯的祸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扑簌簌,朱昭漓沱了泪。
“步愁,我求你!求你成全我,我相信你师父,他不是江湖术士,他不会出错,更不会拿我的性命或自由来儿戏,华大哥困住我必有他的思量……”沱着泪,她耳畔响起当年她陷入昏迷前,华延寿艰涩的嗓音——
“如果你不是朱昭漓,这故事,势必改写!”
这瞬间,她突然能感受到他的为难与情感了。
“步愁,帮我……”她急着嗓音,“朱昭滩从不欠人,我不想拖累任何人,更不想在往后岁月里带着遗憾,你帮我,你的银针呢?”她急匆匆在呆滞着身躯的辛步愁怀中掏翻不止,“我知道你够本事,有方法不出劲,只消一根银针便能要了我的命的……”
辛步愁不出声、没动作,寒着眸看着她在他怀中取出所有形状互异的银针,并全被她掏出散落了一地,她随意捉针、随意往自己手腕刺入,没有章理,不怕疼地,又割又刺,弄得自己双手血迹斑斑。
他突然想起,她原是怕看血、怕碰血的,可这会儿,是怎样的意志力迫使她竟能如此义无反顾地戕害着自己?!
他习医一世,从不知道,那原意是要设计来救人的针砭,竟也可以沦为杀人的工具。
而且,杀的还是他最心爱的女子!
“公主!你疯啦!”一旁的张嬷嬷看不下去了,又是泪又是慌健步上前夺去朱昭漓手上银针,沉声怒吼,“您这是在做什么?”
她将抢下的银针全抛到了窗外,心疼拭着朱昭漓满是血迹的手腕,“您这一生被那些鬼话害的还不够吗?被白白蹉跎了二十年还不够吗?蝼蚁尚知偷生,可现在,您居然连命都不想要了,为何您不试试和那些鬼术士口中所谓的天命赌一把呢?”
“嬷嬷!”朱昭漓一脸伤心挣开她,退了又退,“这一把,昭漓赌不起。”
她转头望向始终沉默着的辛步愁。
“帮我……”她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美丽的眸中是令他心碎的眸光,“求你,”她啜泣着,“别让我恨你!”
辛步愁僵硬着身躯,自她眸中读出她的坚决,她赌不起,同样地,因着他对她的爱,他也赌不起。
朱见深如果没事就好,当真有事,她和他都输不起!
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先皇遗下公主,两人相比,她永远注定了该是要被牺牲的那一个。
辛步愁突然恨起了自己,二十年前,师父有本事护住她的性命,二十年后,他却无计可施。
“我帮你!”
简单三字在小屋中响起,辛步愁将满手是血的朱昭漓拉至身前。
“不行!我绝不许你伤——”
张嬷嬷的话僵在空中,霎时已被辛步愁点住了穴道和抗议。
双目漾着深情,辛步愁伸手轻抚朱昭漓的脸庞。
“你说的对,该是我为自己闯的祸收拾残局的时候了!只是……”他在她的眼睫上落吻,吮去她滚亮晶灿的水珠儿,“我要你知道,无论你是朱昭漓或是去忧,在我心底,你绝非祸水,而是惟一能让我感受到生命悸动的活水!”
他举高手掌,她阖上双眼,候着他的掌盖落天庭。
“黄泉路有期,你不会寂寞的……”
巨掌落下,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丧钟嘶呜。
《冰魄娃娃的完美情人(快穿)》第18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