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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壮志沉不住气,正色道:“喜鹊,这样吧,我既往不咎,你为我介绍一个护士算了。这次回去我妈妈又改变主意了,说女医生平时拿手术刀拿得多,生生死死都见怪不怪,冷血无情,心肠也不一定好,肯定会亏待家里人。而且女医生读书读得久,工作以后年纪都很大,配不上我。”这一次,不但我,连欢欢都成了一张标准的囧脸,欢欢以艺术家的挑剔眼光将他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啪地一声打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指印。真心疼!虽然妒忌他的美貌,真的毁容我还是舍不得,我反手为他轻轻揉了揉脸,欢欢颇为享受,哼哼唧唧不停,那销魂蚀骨的声音差点让我当场把他掐死。
壮志眼睛登时冒出绿光,饿狼一般盯着我的手,欢欢仿佛看到危险,悄悄抖了抖,嬉笑道:“警察叔叔,我妈妈也是护士,可是以我的经验来说,护士实在太恐怖了。我妈妈天天盯着我洗手洗脸洗头做卫生,家里必须一尘不染,稍有一点不干净就要骂人,唉……真是水深火热啊!”从壮志拧紧的眉头,我们可以知道他对这个问题多么重视,他认真地沉思,认真地点头,绿光渐渐变成了红光,满脸期待道:“小刘,那你说找什么样的呢?”
欢欢霍然而起,慷慨激昂道:“什么都别找!女人是世上最麻烦的东西,千万不能太重视,这些女人啊,真是给一点阳光就灿烂,给一点颜色就开染坊,哥们,对付女人只有一种态度,玩玩可以,千千万万别当真,千千万万别结婚……”
“你这个混蛋!”我终于逮到机会,一个绣花拳砸在他头上,掩面痛哭而逃。
第十章《相亲大时代》却却 ˇ第十章ˇ
即使遇到不少突发状况,今天总的来说还算顺利,我紧赶慢赶停了家里的电话,换了号码,又忍痛将手机停了,避免各色人等再来纠缠。最后,我为了将功赎罪,将被套通通拆下来洗,顺便找出小红美女扔在家里的电话卡换上,当然第一个就要跟大山小山报备。
听我说完,大山难得地有了笑声,“喜鹊,你也知道的,我们刚接手,元老都不服我们管,公司一团混乱,很多人想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制造矛盾,从中渔翁得利。今天我和小山谈过了,以后我管公司总部这边,其他一概由他负责,包括各镇区的门市、咖啡馆、家里柴米油盐,特别是你的事情。喜鹊,你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老制造麻烦,你小头哥最近太辛苦了。”
我挂了电话,一把火烧到火焰山,连给小头报备的电话也省了,坐上公车颠颠赶到咖啡馆,远远就看到二楼的雕花栏杆上挂着一个人形物体,一贯冷清的下午,门口竟然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那不是忧郁的美少女欢欢是哪个!我头疼脚软,又有了崩溃前兆,一挤进门,小坏以蝴蝶般轻灵的姿势扑来,笑得眼睛都找不着了,“喜鹊姐哟,你真是太聪明了,竟然想出这么好的活广告!”二黑扭着屁股翩然而至,捏出一个让人作呕的兰花指,尖着嗓子道:“姐姐呦,我们忙到现在呢,好饿哦!”
这个妖孽的世界,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用力扯住大辫子,用几百瓦的灯泡眼睛找人交代事情,小山想插手咖啡馆,不但门儿门缝没有,窗户狗洞通通没有!
大志算是最后一个正常人,感受到我的愤怒,一边快手快脚收拾窗台边刚空下的桌子,一边气哼哼道:“喜鹊姐,你要招人来做广告可以,先跟我们打声招呼行吗,这样下去我们会累死的!”我一个箭步上前,指着自己鼻子咬牙切齿道:“我这个样子像不像狼外婆?”大志提醒了我,跟小山的斗争是长期的,先收拾了楼上那个望穿秋水状的家伙再说!
大志浑身一个激灵,小腰扭了扭,抿嘴一笑,“讨厌啊,不要老打我的主意好不好,人家是纯情处男呐!”
这群妖孽!我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将烟灰缸怕得哐当起落,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好从窗台伸进来,见势立刻缩了回去,我怕烟灰缸摔坏,捞起来准备继续拍桌子,烟灰缸刚举起,那脑袋又伸进来,将啤酒瓶底一般的眼镜向上推了推,脸上的惊奇难以遮掩,“喜鹊,你手里拿的是不是宋代的古董烟灰缸?”
大志扑哧一笑,幸灾乐祸地看我一眼,溜之大吉,我还没积攒力气开口,一对情侣飞速闪进来坐定,朝窗外示威一般扬扬手,冲我笑道:“喜鹊姐,麻烦来两杯木瓜牛奶。”“木瓜牛奶,是不是木瓜做的牛奶?”
那啤酒瓶眼镜的声音实在太过兴奋,让人想忽视都不行,情侣掩着嘴吃吃直笑,将问题留给我回答,我两眼一翻,掉头就走,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我已经快变身狼外婆了,不要招惹我!“喜鹊,我叫刘星星,是你外公的棋友的哥哥的邻居的小姨的孙子,我知道你很忙,记住我的名字吧,我会带给你很大的惊喜!”
他带着咯咯的笑声渐渐远去,留下了满地笑声,果然——带给人们很大的惊喜!我脚一软,趴在吧台上垂死挣扎,欢欢气喘吁吁来到我身边,笑吟吟道:“喜鹊呀,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呢?”
只要从他口里冒出来的消息,就肯定于我大大的不利,我继续打木瓜牛奶,在心中默念,“这个人是空气,欢欢是空气,这个人是空气……”
欢欢没辙了,神情恹恹地往外挪,耷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二黑捧出一个黑森林,我的目光闻香而至,肚子立刻发出响亮的回应,二黑端着碟子看看我,毫不犹豫地朝欢欢走去,以伺候皇上一般的恭谨将碟子奉上。欢欢笑得花儿一样,轻轻摸了摸二黑的脸说谢谢,我清清楚楚看见,二黑耳根红得像烧起来,忸怩半晌,抱住他吧唧一口,一溜烟跑回厨房。自从二黑跟外公去了乡下,一直都没吧唧过我!我不但有黑森林被人抢走的愤怒,还有心肝宝贝被人横刀夺爱的痛苦,揪来大志处理木瓜,气势汹汹朝欢欢走去。
欢欢谄媚地笑,将黑森林端到我鼻子底下,我冷笑三声,没收得理所当然,恶狠狠地三口解决掉,将碟子塞到他手里,掉头就走。
木瓜牛奶做好了,我端给两人,两人正争抢一小盆新鲜莲子,架势十足,都是剑拔弩张,脸红脖子粗。
莲子是住在湖区的小坏要家里人送来的,每天的数量都不多,想尝鲜也就这么几天而已,连我自己这些天一直疲于奔命,一直没吃过瘾。
我嘿嘿直笑,来个虎口夺食,顺手抓了一把,哼着小曲往外走,两人终于不抢了,枪口一致对外,挠着桌子干嚎,“喜鹊姐,这都你们店里的最后一盆了,你还给我们吧!”我得意洋洋地扬手告别,决定先去树荫下猫一会,享受美味。
《相亲大会2018》第3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