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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神大人,你消停一小会行不行!
大山不知何时倚着吧台站成佛像,满面悲悯,眸中水光闪烁。
良久,我垂着头慢慢走到他面前,哽咽道:“哥,玫瑰花没了,怎么办?”“这次我真是你哥了,以后别叫错!”他突然笑起来,一大颗泪从长长的睫毛滑落,柔声道:“只要你心里有玫瑰,还怕它被踩碎么?”
我慢慢捂住胸口,果然闻到一缕玫瑰香,从心底最深处幽幽发散,钻入身体各个角落,让我飘飘然,又带动各种情绪一同奔涌,让我潸然泪下。
大山扯扯我的辫子,轻笑道:“我说我们喜欢你,不是假话。都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十来岁的时候,他一对你动心,我也动了心,我们说好公平竞争。不过,我没有他那种本事,只得甘拜下风,早早放弃。”
我傻眼了,恨不得穿越回去看看,这两人明明以欺负我为乐,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他走进吧台,从下面找出我私藏的一瓶奶酒,一边喝一边叹道:“我们一到美国他就跟我谈判,说他包揽全部家务,我退出竞争。你也知道,我们在家酱油瓶倒了都不扶,哪里会做事,我还存了侥幸之心,乐得清闲,干脆答应了。这家伙,还真的说到做到,几年里从没让我做过饭洗过衣服,而且他想赶快毕业回来,读书非常拼命。”他苦笑道:“说来也怪我自私自利,没看好他,以至于后来出现这么严重的状况。”
“怎么回事?他病了么?”我捕捉到什么模糊的念头,急不可待想得到答案。“他学习压力大,生活压力大,再加上担心家里这头,经常好几个月看不到笑脸,我忽略了这情况,没想到后来有一天,他告诉我笑不出来了,我这才知道大事不妙,一看病,竟然表情肌瘫痪了!唉……他一生顺遂,差点撑不下去,还是爸爸妈妈飞过来,说知道他对你的心思,一定在家看好你,等他学好回去,我也对他做了保证,如果他不好,我也决不会对你有好脸色,抢走你的心。”他又来要拉我辫子,我囧脸一收,登时火冒三丈,天王老子来跟我道歉都没用了,以前所未有的反应速度夺路而逃,扑上去抓打狗棒,头顶上的小喜鹊为我加油助威,“他们都瞒着你,都瞒着你!由得你出乖弄丑,憋屈了这么多年,该打!打!打!报仇!报仇!”
他闪电般出手,将打狗棒一掌打飞,用四十二码的鞋底子把我发送到大门口N米处,大声道:“跟我的账不急,赶快去找你的小头,别让他跑了!”
不用找了,随着他那强大的发射之力踉踉跄跄冲到街上,长椅上正坐着我的小头,双目赤红的小头,在我心中种下玫瑰的小头。
第二十章(完结章)《相亲大时代》却却 ˇ第二十章(完结章)ˇ
午后的日光太明亮,竟让人有晕眩的感觉,如喝了很多很多我喜欢的奶酒,醉了仍然心满意足。我以近乎虔诚的心,屏息静气,一步步挪到他身边,一如既往地靠着他的腿,慢慢地蹲了下去。就是这种味道!放了很多糯米煮出的八宝粥清香,我贪婪地呼吸,胸口充满叫不出名字的液体,从未有过的满,再加一滴也会溢出。
就是这种感觉!一接触他的身体就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浑身持续性发热,像在冬天烤火。就是这种冲动!想牵他的衣角,想勾他的手指,想亲吻他上扬的嘴角和眼角,与他紧紧相拥。我就势在他腿上蹭了蹭,大有用裙子扫地的意思。果然,他瞪我一眼,将我拎到长椅上。眼看又要挨训,我先发制人,娇滴滴道:“小头,我要玫瑰花!”
奇景出现了,不出十秒,他完成了从白脸曹操到红脸关公的转变,耳朵特别招摇,犹如两颗红红的圣女果挂在枝头。
“要玫瑰花没有!要命一条!”
听到粗声粗气的翻版老外公名言,我眼前直发黑,不得不慨叹自己的悲惨命运,怎么会遇到个这么别扭的家伙!当着我的面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过,详详细细地从粉红女郎喜鹊回陈真的“滚滚滚”开始,解释我们之间的灵异事件。
说的虽然抑扬顿挫,故事性和娱乐性极强,个中辛酸,除了我这个霉神附体的喜鹊,哪里有人能够体会!
小刘博士的玫瑰花事件说完,我下意识捉住他的手指头玩,再度示好,不过这一次可没那么理直气壮,红着脸羞答答道:“小头,我要玫瑰花!”
他一副沉浸在精彩故事里的表情,回味良久才淡淡道:“你再说一遍,我刚刚走神了!”我目瞪口呆,丢开他的手指头用力扣在自己喉头,终于确认一个事实,我已经讲到口干舌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斜我一眼,双手抱在胸口,好整以暇等我开口,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眸中刚刚掠过的诡异光芒,明明就是他一贯玩恶作剧的征兆!
想把文艺剧演成武侠剧,我喜鹊当然奉陪!我冲他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学着欢欢捏出一个兰花指,戳着他肩膀娇滴滴道:“小头哥哥你好坏呦,我去拿两杯水再来,一分钟!”他的身体以几不可察觉的幅度震了震,挥挥手算是同意,我奸计得逞,拎着裙子就跑。他拽着长长的裙摆将我拖住,冷冷道:“你不用讨好我,我倒霉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我捂着脑门发傻,在心中哭诉,“小头哥哥,你难道还没发觉,我比你更倒霉啊,难怪大头会说我们是一对倒霉蛋子……”
冲回咖啡馆,见大山一副跃跃欲试的等八卦表情,乐呵呵地冲他比出一个V字,他心愿已了,借着酒劲艰难地爬上楼,很快没了声息。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在去与不去之间艰难地选择,头顶上的喜鹊和乌鸦吵成一团,喜鹊拼命催促我赶快赶快,乌鸦不知道学了什么坏毛病,一只比一只笑得难看。
“那小子太别扭,去干嘛!”
“算啦,让他出完气再说吧,晾晾他!”
“不要去,你又没欠他的,明明是他不对,天天跟你在一起,有话不会当面说清楚咩!”“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追着冰山跑。本来智商就不高,何况长得也不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顶着霉神跑。一撞冰山坠入海,来世再来变小鸟!”
……
不用犹豫了,他发来一个短信,仍然保持了一贯简明跟凶狠残暴并存的风格。“再见!再耍我捏死你!”
我苦笑连连,把手机关掉仍在吧台,关上大门和窗户,拿出行军床塞进最凉爽的竹林里,在漫天的玫瑰花里沉沉睡去,不知今夕何夕。
一阵恐怖的擂门声将我惊醒,不过,醒得更快的是楼上的大山,他跌跌撞撞冲下来,将门拉开。小山猛地跌进来,看到他衣裳不整,立刻红了眼,揪着他大喝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抢走她!”
《搜索相亲时代》第6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