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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实将殿门轻阖上,顺手扯出了一方蓝色的帕子,丢给了阿栀。
殿内,两相无言,宁妍旎还在看着宁子韫。
他眼下的淡青还在,但她关心的不是这个。她的眼神落在了宁子韫的怀里,他的怀里抱着一团什么东西。
他手放着的姿态不太娴熟,那团东西还在动着。
见宁妍旎望着他怀里的眼神是意外的带着光,是他从未拥享过的。
那只小犬可能是被他吓得,一路上连哼哧都不敢哼哧一声。等宁子韫将它放在地上,它装死地躺在地上半响,才敢慢慢转起圆溜溜的眸子打量了起来。
“杏子?”宁妍旎终于看清了那一团的模样。
杏子还记得自己这个温柔花容的主人,一路上憋着的吠叫都在此时吠了出来。
它狂摇着尾巴,向着主人示好。左右几个打转还不够,就要跃到榻上。
只是不太顺利,刚在半空之中,还未落榻,就被宁子韫揪住了飞跃的身子。
它的毛发这么脏,哪能上榻,宁子韫拧着眉。
榻边先前便有杏子的小窝,铺满了干草棉布。宁子韫忍着不喜,将它丢回了那小窝。
他再冷眼一横,杏子便最后窝囊地嘟囔吠了两声,尔后不敢再发出声音。
这一连贯的动作做下来,宁子韫再转身看宁妍旎时,她的眼神已经从刚才的带着光,变成了质疑警惕地看着他。
任谁都很难不去相信,这人该不是又想依着杏子来怎么折辱她。
她的眼神明明白白,偏生他确实做了很多无耻的事,没得解释的任何余地。连现在的杏子,也只能昭彰他曾经的狠戾。
“我不碰你。”
这句话,他这十数日,可能就说了十数次,宁子韫自个都觉得可笑。但现下,除了佯装若无其事,他也不知道他还能怎么再触近她。
宁子韫在榻前站着,伸手除了他身上的外衣。
他是洗沐完过来的。他过来,会惹她憎惹她厌,这个宁子韫知道。但是他不过来,她会压根记不起他来。
所以宁子韫还是过来了。
他翻身上了榻,看着宁妍旎退后的举动没有说话。他隔着罗衾拥着宁妍旎,想说些什么,却不由地先看了下宁妍旎。
宁妍旎已是毫无睡意。
烛火燃着流坠下的石蜡滴,耗着就像寒漫的黑夜一样。
宁子韫下颌轻抵在她的发顶,他的声音放得跟烛火一般的柔和,“我今日在言德殿处理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有个老大人与我一起,他还说起了他的夫人煲的汤是多难喝。”
“我就想起之前,我誊抄《圣祖庭训》时,你送来给我的那汤。”
那是一盅骨头羹汤。
那时前太子和他闯了言德殿,他被罚了誊抄十遍的《圣祖庭训》。
虽然实在是怪不到宁妍旎的头上,但是宁妍旎觉得宁子韫是因她的缘故才被罚,所以让阿棠送了羹汤过去。
然而那时的宁子韫,只是打开汤盅盖随意瞧上一眼,喝都未喝。
现在想起来,宁子韫只觉嗓子发紧,他轻声说着,“那汤与膳房里做的不一样,你改日若有空,可以再来送汤给我么。”
榻间陷入了沉寂。
宁妍旎苍白的小脸沁上了月色的寒凉,虽是毫无睡意,但她还是闭上了眸。
宁妍旎对着宁子韫的发病已是有些麻木,她闭着眸回着他,“宁子韫,那是人家的夫人为人家煲的汤。勾栏中的女子,何来的脸面能为陛下煲汤。”
他们的肢体和身躯可以由着他强行触得毫无间隙,但是更多的要求,绝无可能。
《掌上春娇讲的什么故事》第96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