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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行溪听她张口闭口都是“性教育”,虽然没听过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但显然也领会得到这是什么意思。不由就有些脸红,但也觉得女儿从小了解这些,是没有坏处的。在这方面,卢行溪其实并不古板,“那你和她说说经血不久完了么,干嘛还说元阳?”
女子行经,卢行溪都是十五岁偶尔看到医术才知道的,从前哪会知晓这些。女儿早早知道,并非坏事。他不是生气妻子进行这方面的教育,而是生气她口无遮拦。
长孙质:“我只说了女子的,元阳我没说啊。”她是讲究循序渐进的,男子那方面的知识,她准备过两年再说呢。说完元阳,再说女子如何有孕。
卢照雪早就不耐烦了:“爹爹,娘亲,你们叽里咕噜什么呢。”大人之间说话,还不让小孩听呢。可恶!
卢行溪就结束了夫妻加密聊天,转而问女儿:“你阿娘没跟你说元阳,你上哪知道的?”
卢照雪完全不懂阿爹怎么大惊小怪的,害,她理所应当道:“我自己去书铺查的啊。”
她大喇喇的:“阿娘说了,女子到了十来岁上,就会来月事,也就是每个月特定的几天内会出血,叫做经血,这是非常正常的,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卢行溪当然点头了:阿质说得对。他也支持女儿这么想,本来就没什么好羞耻的。生理正常现象。
卢照雪:“然后我就琢磨着,上天应该是公平的,女子每个月都要流经血,那男子呢?是不是也有个对应的,每个月都要来一次?”
长孙质和卢行溪听得一愣一愣的。
卢照雪:“我就去书铺查了啊。原来,经血对应的就是元阳,还有叫精的。《黄帝内经》还说呢:肾藏精,其华在发。肝藏血,发为血之余。”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长孙质不知道说什么了:“萤萤,你可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阿娘,我这叫敏而好学!”她还有些小傲娇呢。这些都没有什么不可以提的,本来就是正常的生理情况,男女都有,很正常。反而是避讳太多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卢行溪也有些佩服女儿:“那你这作比还怪风趣的呢。”他想到一开始闺女说吴王怎么不拿自己的元阳来炼丹,就忍不住带笑。
“不管怎么说,吴王拿女子炼丹一事,罪大恶极。官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卢行溪继续总结道,“吴王所犯的事情实在太多,大理寺和刑部理清罪行也不知道要多久呢。”
卢照雪有些不解:“为何要那么久?不是说吴地百姓都说了吴王的许多罪行么?甚至还带了人证回来呢。”她可是迫不及待等吴王受到处置呢。像他这样的恶人,就应该恶有恶报。
卢行溪给女儿条分缕析:“不是这样的。国有国法,虽然主观上现在已经认定了吴王有罪,但客观上他是否有罪,有多少条罪名,应该如何论罪,这些都需要朝廷的相关部门严加核查,不是随随便便说了就算的。”
长孙质点点头:“正是如此。吴王虽然有很多罪行,但也不能冤枉了他。”
卢照雪沉思片刻,忽然一拍掌:“我懂了!不冤枉了吴王,但也不能让他逃脱一条罪名!”所以才要花时间一一核对嘛。
长孙质:……
卢行溪:“这么说也没错。”就是狱中的吴王可能会哭出来罢了。
卢照雪最是嫉恶如仇,她甚至联想起了之前吴王打妻子、为妾室抢夺女儿大夫的事情,这人有这些前科,所以她一见到他,就觉得他罪大恶极。哎,这样也不好,她要就事论事一点才行,不能偏听偏信。
好在舆情如潮,声势浩大,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都感到了压力。之前他们还有不少别的部门的官员都觉得是不是官家有意铲除吴王,观官家的动作,先是太上皇病了,现在又是吴王被抓。难不成官家真的要赶尽杀绝?让太上皇和吴王一党的人全都没了指望?
但是他们转念一想,就太上皇和吴王这样的,本就没有什么指望。而且,本也不是官家要去查吴王,而是吴王自己跑来长安的,后面一系列的事,分明是他自己做的。也不是官家要他宠妾灭妻,声名扫地的啊。
官员们兢兢业业,夙夜奉公,只为了查清楚这些案件。不少长安的老百姓们也都非常关心,吴王是不是真的干了那么多事?虽然本来和他们没有关系,但他们也见到那些从吴地不远千里而来的人证了,那些都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朋友来作证的。而他们的家人,或许早就死了,或许蒙冤受屈。如今都等着朝廷主持公道呢。
好在最后确实查明了真相,吴王犯了七八条罪,违逆法度,证据确凿。就在这个时候,大理寺卿面见官家,递上了消息:吴王有话当面对官家说。
此时的吴王已经不是被软禁在吴王府了,而是被关在了大理寺的监狱中。他刚进来的时候还神奇的很,大肆辱骂大理寺官员,说自己是太、祖血脉,他们休想动他一根汗毛。
很快就服软了。
现在他要求见官家,大理寺卿不敢不报。
秦严听了,只是哀伤道:“吴王定是知道朕的性情,必会顾惜兄弟之情,想找朕求情,朕实在怕两难啊。”又转头对大理寺卿道:“朕不能对不起百姓,就只能对不起兄弟了。”
大理寺卿忍不住感动到落泪:“官家!是吴王负您,非您负吴王!您千万不要为吴王伤神!”
秦严摆了摆手,仍然黯然神伤:“爱卿,你去吧。”
《爹爹的内卷日常晋西甜免费阅读》第20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