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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的有什么错!既然我都不要脸地已经爬上你的床了,不如你帮帮我,要求也不高,总监的位置就够了。”神经紧张到了极点,精神世界也变得混乱无序。谢诚言说出来的话过于尖锐,把自己扎了个鲜血淋漓。他想停下来,但他停不住。

“我根本没有执行权!”

谢诚言笑了,明明谁都知道徐清秋没有执行权,却还是要以最恶毒的方式揣度他们,婊子的儿子最终变成了婊子,从小听到大的话终于应验了,怎么都逃不开这个诅咒。他收了痛极的笑,表情骤然变狠,“既然你帮不了我,就不该阻碍我!他就是个累赘,拖累我的工作,拖累了的生活,拖累了我的一切!”

孩子是累赘,那我又算什么?徐清秋毫不怀疑要是他问出这句话,谢诚言的回答会是,你也一样。最熟悉的人最知道怎么中伤对方。他想到这个回答,就心痛的无法呼吸,“我一开始有没有跟你说过?在他还没有心跳没有成型之前你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做选择,你又为什么要留!”

“我的孩子,我有决定权!我想留就留,想打就打!”谢诚言没给他留下一丁点儿转圜的余地,每句话都说死,说绝。

“谢诚言你把他当什么了?他不是你的筹码,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徐清秋声音里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你本来不也不想要吗?你不想他要我就得打掉,你想要他我就得生,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出你的国,我替你当这个坏人,你还可以做干干净净一身白的徐清秋!”他觉得自己很贱!贱的像条狗!挥之则来,呼之即去。随便给根骨头,都会摇着尾巴贴上去。

“谁跟你说的?到底他妈的是谁说的!我什么时候要出国……”徐清秋克制不住的低吼一声,所有的事情来的那么巧合,背后必然有推手,那人把他所有的事掐头去尾的抖露给了谢诚言,居心何在!他恨极了罪魁祸首,暗暗发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一件件事拆开说根本没有那么复杂,可现在的局面是一盘五颜六色的面团,全都杂糅到了一起,不断翻搅,直至看不出原本的色彩。短时间内他想不出该怎么解释。

“我们到此为止,这个孩子我不会留,我明天就会去把他做掉,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从此以后没有关系了。”谢诚言决绝地说。

徐清秋眼睛骤然红了,嘴唇颤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谢诚言你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在我对未来有期待的时候,给我重重一击。三年前也是,我准备好留下来了,我准备好陪你了,但是你呢?”

谢诚言被他眼中的伤痛刺了一下,意志拼命地拉扯着理智回归,他看不得徐清秋难过,在听到他说会留下的时,心底的愧疚疯狂滋长,被愤怒冲昏的脑袋短暂的清醒了几秒,失控与理智来回拉扯,有那么几秒钟他想服软认输,“你走的时候没说你会回来……”

“就连几天都等不了吗!你有那么迫不及待吗!我想好了留下来陪你,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张口,你猜,等着我的是什么?”徐清秋双眸猩红,他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了残忍的笑意,压下拔高的声线,平缓地吐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既然你都能这么狠,我又为什么不能?就只许你背叛我吗?”

谢诚言好不容易死灰复燃的理智,瞬间又跌回熊熊怒火中,一秒化成灰烬。徐清秋承认了是在报复他!这个念头一出,什么理智,什么情啊爱啊,都他妈是狗屁!不是要报复他吗?来啊!同归于尽啊!他只恨没有早点淹死在湖底!

“那时候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分开也只是早晚的事……有个最合适的理由分开不是最好么?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不要脸的是我,出尔反尔的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他妈活着就是错!”

徐清秋气疯了,他拿出平生最大的毅力克制住肢体的冲动,怒火困在脏腑中不断地翻滚,急切地寻找着出口,他掰过谢诚言的肩膀,“你说这话自己不觉得贱吗?你出轨,你跟别人上床!现在反过来怪我!噢,对了,你!不是天生就喜欢干这个吗?分开这么多年,你第一件事不就是爬上我的床吗?他们说得没错啊。还有,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死来威胁我,我不在意!”

他们长久以来共同回避的伤疤,被一种最难堪的方式撕开了。

谢诚言看着他,眼眶微热,与之相反的是身体忽然感到无端的冷,冷到灵魂深处,声音都疲惫了起来,“松手。”

他不是没有被侮辱过,比这更难听的话也有的就是,不久前张立兴还说过,但这话从徐清秋嘴里说出来,他连反驳的余力都不剩。这件事换谁说都是诽谤,唯独徐清秋承认了,他的所有罪名就全部成立了,因为这是事实。他恍惚的想着,他是不是应该觉得疼?可是他什么都感觉不到,还真是没心没肺啊。可是,他忽略了一种可能性,重创之后,痛觉会短暂的失灵。再疼也不会有感觉。

徐清秋紧扣着他不放,微微俯下身,紧追着他逃离的视线,逼他和自己对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一开始要来纠缠我?一次次的玩弄我有意思吗?”

谢诚言吸了几口气,看着地面,随着过激的情绪骤然冷却,全身的力气也一起被抽离。他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身体,艰涩的开口,“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出现,以后不会了。”

这不是他要的答案,他不是要谢诚言说这句话,他要的是……他要的是什么?脑子太乱了,狂飙的肾上腺素还没降下来,他聪明过人的大脑给不出答案。他闭了闭眼睛,抓在谢诚言肩上的手,缓缓收紧,几乎要把全身的重量压上去,他似是不解,似是痛苦,似是恳求,“谢诚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外愈 苏容与》第15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