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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院中并无宫娥太监候着,温乐言思索片刻还是轻着步子上前,待凑近后她才发现男子正执着一支玉笔于纸灯上奋笔疾书。
因男子过于认真,丝毫不知那池边浅水早已沾湿了他的鞋袜,深色靴子一下子如染了墨一般,变作上下黑灰二色。
可男子对此却毫无所觉,依旧落笔于纸灯上写着诗句,密密麻麻的,数也数不清。
等到他手边十来盏纸灯皆被墨色涂抹时,温乐言本以为这些纸灯会被拾起以作备用,却意外看见男子一转手将那些纸灯尽数放入了水中。
因灯是纸做的,没多久就在水中碎裂,整个纸灯就这么没入了水中消失不见。
紧接着,男子似是觉着有趣,就这么一个接一个乐此不疲的放着,端的是洒脱自在。
恍然间,温乐言似乎瞧见了一位泥而不滓的清雅学士,而非是高高在上的东宫太子。
纸灯尽数没入水中后,温乐言瞧着水底不断啄食着灯纸的鱼儿略有困惑,却被崔荣一语解惑。
“这灯纸由糖所做,就算让它们吃下肚也不妨事。”
温乐言侧眸,正对上崔荣的一双笑眼,当即俯身作揖,“民女温乐言拜见太子殿下。”
细细打量着温乐言的面容,崔荣大步走近,远看时还不觉得,一走近他才发现眼前姑娘的个头比他还要矮上四寸。
见此,他不由得双眼微眯,凑到姑娘耳畔道了句:
“从前你便比我高了一寸,如今孤才发觉原来挺直了背看人头顶的感觉这般好啊。”
崔荣这话说的乐呵呵的,略带调侃,温乐言虽垂着头应着规矩没敢瞧他,却也听出这东宫太子竟是在嘲讽她个矮。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温乐言一时间也顾不上了,当即仰高了脖子瞪着眼前人,“殿下邀民女来此,便是为的这个吗,既如此,民女还是尽早回去的好,以免一时间受刺激过度犯了心病。”
说罢温乐言就欲转身走,她算是看明白了,什么东宫太子,不过就是个善调戏女子的泼皮。
见温乐言说走就走,崔荣也慌了,伸手没敢牵她的手只得扯住人衣袂,“孤错了,是孤口不择言恼了你,乐言别生气了。”
本就是初次面见太子,又见崔荣如此亲昵作态,温乐言猛然记起眼前的可是东宫太子,顿时吓得连气都不敢生了,“殿下自重。”
一句‘殿下自重’惊得崔荣松了手,垂眸望着眼前满目生疏的女子,崔荣张张嘴一下哑了嗓子,“乐言,你不记得孤了吗,少时在廊石桥上,你我曾一块放过花灯……”
廊石桥?这地温乐言倒是记得,可花灯却并无印象,“乐言自小便被娘亲居于宅内,不曾出过家门,更不曾放过花灯,殿下可是记错了?”
本是老老实实的开口,可一抬眸对上那人哀切的眼,却是有些不知所措。
“……”
《蝉不知雪猜一生肖》第36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