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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淳儿可不必说了!”刘琳嘴角带起了微笑,为自己的孩子自豪,眼中也透出了温柔来,她主动揽着小男孩,抚着他的头说:“你小小年纪能看到这一点已是不凡了,只是……终究还是见识有些短了,缺少阅历。你可知,额娘便是不实行这些个新政,那么宗室也是容不得我们的。坐在此位上,又经此乱世,本就是个夹缝中挣命的事儿,若不是替罪羊便是到了末了无善终。所以这脏手的事儿还是额娘来干吧,只要淳儿你能接的个太平天下,额娘便是下了阿鼻地狱又如何!”
“额娘!你在说什么昏话?!”载淳又惊又恐看着刘琳,正准备说话时,两个大内侍卫打扮的人身配刀剑,寒光出鞘,不经汇报便跪倒在了刘琳面前,顿时阻住了载淳接下来要说的话。
刘琳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扭头看向李莲英。而载淳看着两人,顿时脸色白了,随即又镇定了下来,他看向刘琳说:“怎么回事儿?!为何有身配刀剑之人出现在此?”肯定的语气加上紧缩的瞳孔,显示出这个孩子极为复杂的内心来。
“回主子爷的话。奴才刚刚得到的消息,钮钴禄氏赫舍里氏等上三旗世家联合端亲王等铁帽子王,于半刻前串联九门提督、步兵衙门、以及御林军半数军士,以清君侧为口号开始集结人手,准备冲宫!”李莲英立刻上前回答道,脸色凝重。
听了李莲英的回答,待其话音一落,西暖阁顿时气氛显得凶险起来。
载淳眯了眯眼,心中怒火顿时狂冒道:“那群狗奴才!竟然干出如此事情来,真以为华夏离了他们便要垮了?!真以为爱新觉罗家没了他们便掌不了权了?!”
“行了,淳儿莫要气坏了身子。”刘琳脸上带着微笑,看起来却显出了凄楚,“宗室大臣们如此行动,我也有预料,却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快的下手……总之,淳儿,跟着这两个人出宫吧!”
“额娘,您什么意思?!”载淳立刻瞪大了眼睛,别是他想的那样,情况应该还没有坏到那一步!“我不出宫!我与额娘您在一起,您应该有安排吧?!”鹰鹫之军只要一队便可扼守皇宫,根本不用怕那些个人。
“淳儿,你必须走!”刘琳眼中尽是决绝,“此事来的突然,随我早有准备,可是护卫京畿的大营如今联系不上,宫中的御林军也半数叛变。鹰鹫之军虽能征善战,但是半旬前却是被调去了山东,京城周围如今全为九城兵马!此时……”
“主子!军机处走水了!”一个苏拉小太监一脸慌张的闯了进来,带着浑身的狼狈打断了刘琳的话语。
“什么?!”屋内的人顿时惊了。
刘琳也顾不得再对载淳说什么,她看向先前进来的两个军士说:“快带着淳儿走!出宫后外边自有人接应!”没想到他们发动如此之快!可恶,其中情报有误,按着呈上来的折子和分析,钮钴禄氏应该在两日后才发动政变的。如今提前了两日,完全打乱了刘琳的部署,究竟是谁,背叛了她?!
“额娘!我不走!”载淳瞪大了眼睛喊。
此时天空一个惊亮,照的一片惨白,惊得人心惶惶,却是一道闪电划过。
“你必须走!你是我的希望和底牌!”刘琳上前紧紧抱住载淳说:“无论额娘此行生死,你都必须走!去欧洲吧,去开阔你的眼界和心胸,到时候好继承这个多难的帝国!”若是我在随后死去,也无怨无悔了,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夺回皇位,并且成为一个伟大的帝王!
“额娘!我……”载淳一脸焦急的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是昏倒在了刘琳一个手刀之下。刘琳面容沉静,将载淳交给其中一个侍卫,交代道:“照顾好淳儿,若是他有任何闪失,尔等以命换之!”
“是!”
雷声轰然,倾盆大雨泼落。
这个晚上,注定不平凡。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哈——
我到底还是没有经受住诱惑,追随丢疯子,忘却的悠等等人的脚步渣了J3……
恩,妹子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练级,争取早日满级!等到时候那些人不更新的时候轮了她们!
让她们再不更新,哼!
潜,师傅召唤~
☆、第三十九章
大雨如注,连成一线,仿佛水帘一般。石头砌成的街上立刻流起潺潺水流来,向着五年前才建成的下水道涌去。
雨下的极大,街边的店铺不约而同的关了店门,路边躲闪不及的行人也抱着头跑着,片刻之后路上便空无一人。路灯随即亮了起来,但是闪了几下后就暗了下去,整个世界仿佛都只能听到雨的声音,连鸟鸣都听闻不到。
不慎淋到雨的人回到家里,骂骂咧咧的脱下湿透了的衣服,或是冲澡或是拿着媳妇端上的姜茶一饮而尽,然后和家人看着窗外的大雨,聊起天来。
一片安逸。
而原本空无一人的路上却是出现了一队队人马,马蹄上绑着布包,步兵将枪牢牢的护在胸中,沉默着朝着京城的中心,整个帝国的心脏行去。
京城的城门此时已经关闭,每个城门处都有三队来自不同部门的人在巡逻把守,主要的街道上更是设下了路障,面对一些躲闪不及的行人和乞丐,那些个兵丁丝毫没有手软,手起刀落,血迹瞬间被大雨冲的没了个痕迹。
死去的人连惨叫都被淹没在雨声中,朝着皇城进发的路上就这样被血色染红。一道闪电劈下,照的那些兵士的脸色苍白,在将领的带领下无声无息的朝着那屹立在中央的辉煌皇城而去。仿佛哑剧一般,无声却压抑。
“真是好大的手笔,就为了对付我这一个寡妇!”刘琳看着李莲英递上的线报,“联合九城兵马司,步兵衙门以及御林军,先是封锁城门,控制街道设置路障,宫内又有钮钴禄氏与其里应外合,真是好手笔好计策!”刘琳冷笑着说。
将载淳送走后,她便没有了后顾之忧。接下来的以身犯险,便是就死也是无悔。
面对这一天,刘琳早有准备,毕竟,这十年间,她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一点一点的剥夺满洲宗室在朝中的影响力,封疆大吏上更多的使用心腹或是直接顶上汉人,将整个宗室的手牢牢束缚在京城之中。不仅如此,刘琳直接在宗室官员任职上开辟出了与科举完全不同的考察之路,只要不是心腹,那么此人的任职绝对不会超过三年,且会在三年之中不断的变换职位。
于是,就造成了如今宗室造反竟无朝中重臣文官在旁摇旗呐喊的局面,只有那些个早已被撬动的武官叛变为之拼命的情况。这些叛变的武官大多都为宗室中人,步兵衙门本就不在刘琳的渗透范围内,而九门提督那里,则是被宗室压着,五年间不断的换上宗室的人,至于御林军这里,传统中本就是宗室大族子弟历练的地方。
京城中的军备,除了顺天府的衙役外,基本上就由这三府组成。如今,城门紧锁,密云丰台大营便是从此刻出发,也许得两个时辰才能赶到,鹰鹫之军早就被支出了京城,瞧着似乎刘琳毫无还手之力了。
《清穿慈安》第4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