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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挺好啊,”程果没心没肺地笑,丝毫不为林暮诚恳的语气所动,程大校花大学三年里始终保持单身与林暮有着绝对的关系,每次林暮拒绝别人时都要拿程果做挡箭牌,如果林暮谈恋爱了,同义词就是程果解放了。
那边林暮的声音是少有的气急败坏,“尼玛啊,问题是个gay啊,问题是他把爷当小受了,我摔,爷这么帅怎么可以是小受,怎么着也得爷在上啊……”
程果明智地选择在林暮继续吐槽时挂断电话否则林暮真的会没完没了的,一路哼着歌往西区公寓走。
西区公寓显然要比五宿那边安静很多,程果站在雕花大门外有些怨念,看到墙才眼睛一亮。
程果两手按在墙头上,用手臂的力量支撑起整个人努力把左腿往墙上够,在历时七分钟毫无成效后,程果大大地叹了口气准备跳下来放弃翻墙的不明智决定先解决温饱问题,程果就不理解了,不就是商院男女比例失衡吗,西区公寓的大爷至于把整个西区的男生当宝贝供着谢绝女生入内吗?
女生宿舍都不怕男生进了,男生宿舍矜持个毛线啊,程果一想到那个大爷一脸傲娇地暼了自己一眼,一脸你图谋不轨你不安好心你欲求不满的样子就来气。
她进去难道能把男生轮了吗?她能吗,她能吗,她能吗?好吧,她就是心有余也力不足啊。
她不过是想进去帮自己弟弟整理一下东西而已。
是天意让你程勋受苦,是天意让你自己铺被子,程果在脑子里构思着轩辕体使劲往上蹭了一下,上半身伏在墙头腾出两只手擦擦额头那一层细密的汗,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程果感觉到自己撅在外面的屁股被一只大手有力地一托,由于没有手的支撑程果整个人就这样一个倒栽葱“咚”地一声一头扎到了墙的另一边那茂密的草丛里。
2、教官,不可以
徐慕斯收回了刚才托在程果包裹在深蓝色牛仔短裤里圆润挺翘臀部的右手,伸手按着墙凌身一跃跳过去,站在程果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果揉着屁股的窘态。
她的浅栗色长卷发上还沾着几片草叶子,由于坐姿白色深V领T恤向前微微张开,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程果低着头长睫毛微微垂着伸手揪地上的草,皮肤白皙得几乎透明,连额角的青筋都气得若隐若现。
“**”程果坐在地上揪着那一撮撮的草,眼前是一千颗扫把星在闪烁心里是万头草泥马在奔腾脑海里是千万个教主在咆哮。
头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没事吧,我是想帮你的。”
程果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一身蓝色空军服的颀长身影,逆着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肩膀上那闪亮的金色星星在阳光下无比刺眼,帮你妹啊,尼玛没看到爷正在擦汗吗?
徐慕斯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碰碰程果微热的额头,程果酝酿好情绪正要来一个正宗的京骂,他已经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开口,“不用谢,我先走了。”
不用谢,你妹的不用谢,程果看着远去的那抹蓝色气急败坏地继续拽草,此仇不报非女子,而且他刚才摸了她的屁股,她的屁股!
“哦,对了,手感不错。”徐慕斯没有回头背对着程果挥挥手补充了一句,潇洒的样子和他离开那天如出一辙。
其实徐慕斯离开之后,程果总是做一个重复的梦,她一个人蹲在机场的角落里看着那架承载着她整个青春的飞机越飞越远越飞越远,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白点,她蹲在那里一个人哭得声嘶力竭。
那个年纪的程果还是看着四娘的书流泪的纯真年代,哪像现在每天在天涯看着那群人污蔑自己曾经的偶像是鹌鹑还笑得前仰后合,如果在那个时候有人敢说四娘是鹌鹑,程果绝对冲出去轮圆了胳膊给她一巴掌,总之,那时候的程果是个文艺的有点**的二货。
徐慕斯走的那天程果很矫情地对自己说,从此以后她遇到的爱情都不是爱情。
在梦里,程果拼命点着脚尖看那个小白点,最后小白点化成一簇火花在天空中“彭”地一声炸开,像极了十七岁时徐慕斯带自己在学校后山放的那场华丽的烟火。
通常在徐慕斯随着飞机化成飞灰的时候,程果就会笑醒了。
看着徐慕斯的背影程果有些气急败坏,说好的形同陌路也装不下去了,助跑几步冲过去两手紧紧抱着徐慕斯脖子,程果两条腿使劲勾住徐慕斯的腿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徐慕斯,你有没有节操啊,说好了我们分手后就形同陌路的,你又冒出来干什么?”
“干你。”徐慕斯的回答清晰明了简明扼要,充分发挥了军人利落的作风。
还没来得及发作,程果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连忙从徐慕斯身上跳下来,就看到一个小学妹远远地朝自己挥手一边迅速地跑过来,“学姐,你知道么,你们大三这届当年不是没军训吗,小道消息说你们今年好像和大一一起军训哎。”
小学妹停顿一下打量了程果身边的徐慕斯一眼,“据说今年教官都是空军啊空军,好幸福,我也想军训,学姐,你不会现在就勾搭上教官了吧?”
程果有些尴尬地笑笑,看了旁边不置可否的徐慕斯一眼小声地解释,“那个,前男友。”
小学妹眼睛一亮,伸手拽住程果的胳膊摇啊摇,“学姐~”
程果笑眯眯地拖长声音“哎”了一声,然后一副无奈的小模样,轻佻地捏捏小学妹的脸蛋,“宝贝儿,姐还是喜欢男人的,对不起哈~”
留下小学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程果学姐我只是想要少校哥哥的手机号而已,你不给就罢了也别一句话把我打进蕾丝行列啊。
徐慕斯轻车熟路地伸手揽过程果的腰,程果小蛮腰一扭闪出了徐慕斯的怀抱却没有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从西区公寓到东门的距离还是比较近的,程果只能愧对自己弟弟了,有人请吃饭跑得最快的人永远是程果。
踮起脚尖伸手拿过徐慕斯的军帽扣在自己头上遮挡烈日,夏日鼓噪的蝉鸣让人愈发烦躁。
“程果,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你对我还没死心。”徐慕斯打开车门把程果推进去,脚一勾关上车门断了程果的后路。
程果微微一笑,右手一扬亮出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薄薄的黑色钱包,“徐慕斯,没放下的是你吧,啧啧,这是谁送你的毕业礼物啊,还有这里是不是还有我的照片呢?”
徐慕斯一把夺回钱包扔回车后座,单手转着方向盘语气里的威胁意味十分明显,“程果,你最好去寺庙里烧烧香,祈求自己军训时别落在我手上。”
其实对于程果而言,前男友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字眼,什么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那是狗屁。
反正对她的前男友徐慕斯,她只能勉为其难地把这句话拆成两半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雳,你若不举,便是晴天。
《教官不可以by竹桃子书》第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