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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京城中无数男子的梦中情人,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谢鼎对她却淡淡的。
她曲云,生下来就是曲家大小姐,可她似乎生来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谢鼎对她而言,就像一个放在手边的糖罐子,她只要稍微伸长手臂,就能把罐子攥进手心里。
这个时候,王弼就显得有些碍眼了。
论起家世来,谢鼎和王弼说得上不分伯仲,可谢鼎是庶子,她若是贸贸然要换亲,父母势必不会同意,更何况,她也不会愿意放过王弼的。
“王弼,他曾说过自己多么爱我,曾在我眼前赌咒发誓,此生非我不娶,承诺许出来,不就是为了兑现的么?”曲云冷笑道。
温鱼心里打了个突,她道:“所以就连当年的所谓轻薄,也都是你的设计?”
曲云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诡异的轻快,“既能退亲又能让他一辈子不能娶妻,何乐而不为?更何况,我只是略施小计,他便摇着尾巴过来要与我幽会,多可笑,他想碰我,就他,也配?”
一切都如她的想象,谢鼎就算一开始的确不喜欢她,但对她来讲,谢鼎这样的男人也不过尔尔,就算他不喜欢她,也要对她背后的家世心动。
父母对她是溺爱的,从那天她哭着回来,说王弼轻薄了她,他们便断定此人不能嫁,后来秘密与王家退了婚,虽然两家都极力遮掩此事,但到底还是被有心人听去了风声。
谢鼎那时候不过是个庶子,曲家父母一开始有些瞧不上他,但谢家本身是不错的,更何况曲云喜欢,曲家父母便同意了。
而早在她与王弼定亲的时候,她便说动了父母,将府里貌美的家生子,送去扬州,将她培训成瘦马,曲家父母一开始也不解,更狐疑曲云一个闺阁少女哪来的如此阴私的手段,但曲云自有她的道理。
她向来如此,旁人质疑不了,就算是质疑了,她也很快会以行动来告诉人们,她才是对的。
就像是她曾经杀死的那个姨娘一样——在她这个身份上的人,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自己做的,那个姨娘本身已经被赶到了庄子上,她只要稍稍传出那么一点点对这个姨娘不满,希望她死在庄子上的意思,底下的人自然会替她做事。
“只是你没有想到,哪怕是已经传出了如此传闻,居然还是有人肯嫁给王弼。”温鱼道。
曲云耸耸肩:“不过是个商户之女罢了。”
温鱼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说:“这是你口中的那个商户之女,带给你的东西。”
曲云看向那个盒子的时候,表情相当不屑,在她眼里,如果说王弼是那个摇尾乞怜的狗,那么张秀秀就是个连狗都不如的人,更何况张秀秀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都不及她万分之一。然而当她打开盒子时,表情却一下子变了。
这是温鱼第一次看见她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一向云淡风轻,永远保持完美姿态的她,第一次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温鱼探身去看,却见盒子里只是一方娟帕,右下角绣了个小小的蓝花图案,绣工有些粗糙。
就连这方帕子都看得出来有些年岁了,已经明显发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难道曲云曾经和张秀秀有过一段闺蜜情?那也不太可能,这帕子绣工如此粗糙,曾经是女德典范的曲云不太可能会把这么粗糙的东西拿出去送人。
既然不是曲云,那就是张秀秀了……可看曲云的表情,似乎又不太像是和张秀秀有过交往的样子。
电光火石之间,温鱼心里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堪称不可思议的可能性——如果说,真实情况和她想的其实完全相反呢?其实……张秀秀和曲云之间,并不是情谊,而是宿敌。
她眯了眯眼,“王弼……一开始的爱人就是张秀秀吧?”
她看向那块帕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开始和王弼相识的人,就是张秀秀,是你先抢了她的姻缘的,而张秀秀也是因此,才明知王弼之前和你的事,也一定要嫁给她。”
张秀秀虽是商户之女,但若不是想攀附着王家,倒也不必嫁给一个满京城里富贵人家皆知,曾轻薄了正经家姑娘的浪荡子。
曲云阴着脸,先是看看她,过了一会儿,又忽然笑了起来,“那又如何?说到底,哪怕是那个王弼记了一辈子的初见,他自作多情以为是我,无非就是因为我生的美貌,更符合他心里的想象罢了。”
温鱼眉心微蹙,“你……”
曲云扶了扶鬓角,温鱼却忽然意识到,她的某些动作,和张秀秀有些相似,张秀秀说话时,也会扶一扶鬓角的。
然而曲云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她只是说:“我隔了老远就看见了,他们两个隔着窗子对诗,张秀秀又存心想勾搭他,便将帕子落在了窗台上,他便以为是我了。”
毫无疑问,她是不爱王弼的,她或许只是看不惯张秀秀,看不惯她这样的商户之女,居然也能得了青年男子的喜欢,她让王弼以为张秀秀是自己,也不过是存了一点想要和张秀秀别苗头的心思。
她这一辈子的爱好没有几个,看别人难过伤心,能勉强算上一个。
王弼认定二人之间是天定的缘分,又怎么会知道这缘分中间竟是换了一个人,而她对王弼的真心弃如敝履,只是没想到张秀秀后来居然反应过来了,更没想到这个蠢女人这样都要嫁给王弼。
爱情这种东西,无用且愚蠢,可偏偏就是那么多人把它当成至宝来供奉。
温鱼却打断了她,“不是,不是这样的。”
《惊华女仵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第8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