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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起头的时候，黎眠眼睛有些红，声音也很轻，“可是，沈遇沉，我没有亲人，我分不清的。”
“对我来说，依赖和喜欢，是一样的。”
沈遇沉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没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黎眠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自己的身世。
挺好的。
但同时也很让沈遇沉心疼。
前面刚好是红灯，在等红灯的时间，沈遇沉侧身靠向黎眠，“眠眠，给不给抱一个。”
两个人在一起好几天了，最亲密的动作就是牵牵手，要么就是黎眠不舒服了，窝在沈遇沉怀里让他帮忙揉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黎眠对他并没有喜欢的感觉，所以沈遇沉一直很礼貌。
黎眠只是犹豫了一下，很快就伸手去轻轻抱了他一下，“抱一下就是喜欢吗？”
沈遇沉笑了一下，“不是。是我心疼你，想抱你一下。”
“哦～”黎眠拉长了尾音，“那不抱了。”
顿了一秒，他又道:“没什么好心疼的，是爷爷把我带回家的，不然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黎眠嘴上说得轻松，但还是一直盯着窗外的风景，拼命睁大眼睛，尽量不让眼泪留下来。
心疼是真的心疼，但是沈遇沉不知道怎么安慰。
“眠眠，可以给我撒个娇吗？”
黎眠眉头拧了一下，“我不会，我又不是女孩子，我才不会撒娇呢。”
不是不会，而是黎眠的撒娇总是在意料之外，偶尔语气轻一些，加了点乞求的意思，就很像撒娇。
沈遇沉没捅破他，而是笑了笑启动车子继续往前开。
“对了，刚刚吃饭的时候，你说要出差，是真的吗，”
“嗯。”沈遇沉应着，“去谈个合作，老曲那边搞不定，我得亲自去看看。”
“噢～”黎眠，“那你要去多久呀。”
“如果搞不定的话，那得一个月两个月吧，如果能谈妥，可能元旦前就会回来陪你。”
黎眠眨了眨眼，又扭头去看窗外。
元旦前回来那还好，如果一个月两个月，他可能见不到沈遇沉了。
那时候他可能都不在京城了吧。
可他不太想不告而别。
“沈遇沉，你可以早点回来吗？”
车子驶进小区，沈遇沉听见黎眠这句话的时候，那张脸上突然就挂上了笑，“你想我早点回来吗？”
“想的。”黎眠点着头。
把车停好之后，沈遇沉率先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把黎眠拉出来，“那你听话吗？我不在的时候要按时吃饭，不能搬重物。”
顿了一秒，他又道:“画画的时间不能太长。”
黎眠左手还抱着那只胖嘟嘟的布偶猫，右手被沈遇沉牵着，“那我听话了你就能快点回来吗？”
“我要走了，不想不告而别。”
沈遇沉没说话了，就牵着他往公寓楼走。
过了一会，沈遇沉很轻的叹了一口气，“布偶给我，你抱太久了，不能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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