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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犁扭过身子认真地看向蒙恬的眼睛,眼中不自觉流露不安的神色。
“放心,我说过要等到你长大才会娶你的!”蒙恬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促黠一笑。阿犁脸红透了,低头躲进蒙恬怀里,心里多少一松。
蒙恬轻笑了起来,一把抱起阿犁把她放在床上。阿犁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向蒙恬,第一次要和男人同榻而卧,即使这个人是蒙恬,阿犁仍然觉得不自在。
眼前一黑,蒙恬吹熄了所有的蜡烛。听得衣服的声响,蒙恬轻轻走上床。阿犁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倒竖了,蒙恬温柔地解开阿犁的深衣飘带,轻轻脱下阿犁的深衣和里裙。阿犁没有挣扎,柔顺地在黑暗中让蒙恬帮自己脱衣服。
蒙恬闻到一股混着奶香的淡淡香气,那种香气如此好闻,也如此熟悉。梅花,这是梅花的香气!蒙恬心底一荡,轻轻扶阿犁睡下,紧紧抱住仅着中衣的阿犁。在黑暗中蒙恬看不见阿犁的身躯,却感觉到原来在宽大的衣服下,阿犁的身体已经日趋玲珑。
阿犁不自在地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蒙恬身上有一股很男人的味道,一股让阿犁安心的味道。良久,实在睡得背都要痛了,阿犁忍不住翻身正对向蒙恬,一阵银铃的轻响,她抚上蒙恬的脸颊。蒙恬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着,让阿犁顿时觉得全身酥软。感觉到怀中的娇躯变得益发柔软,饶是蒙恬再谦谦君子也忍不住了,一把搂紧阿犁深深吻着她的唇。阿犁一阵意乱情迷,不自觉回抱蒙恬,口中发出轻轻的呻吟。
蒙恬用尽所有的力气压抑自己不断涌起的欲念,阿犁还太小,自己要忍耐,不能吓坏她。蒙恬叹了口气,抱着阿犁轻声道,“睡吧,我的乖阿犁!”
阿犁气喘吁吁地缩在蒙恬怀里,心中被蒙恬的吻激起一种陌生的悸动。听得蒙恬这样说,阿犁心里安定了些,却不知为何也产生一种淡淡的惆怅。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闭眼。
阿犁原以为自己在男人的身边肯定会一夜无眠,没想到一天的惊吓劳顿完全压倒了自己,阿犁的呼吸越来越平稳,终于沉沉睡去。而蒙恬抱着这个世上他最珍惜的女人,几乎一夜无眠。
听得清晨的鸟鸣,阿犁皱皱鼻子,慢慢睁开眼睛。听到一阵轻笑,阿犁一时间愣了,快速回脸,发现蒙恬用手撑着头侧身打量着自己,眼中盛满促黠和宠溺。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睡在蒙恬屋里,阿犁立即羞红了脸,手足无措起来。蒙恬的眼光霎时深沉,阿犁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发现自己的中衣领口有些敞开了,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阿犁一惊,赶紧缩到被子里,不安地看向蒙恬。
蒙恬淡淡一笑,一把搂过阿犁轻轻抚摸她乌黑的长发,“睡得还好吗?”
阿犁点点头,幸福地趴在蒙恬身上,小手无意识地轻抚他的胸膛。蒙恬一把拉住她的手,呼吸有些急促。阿犁吃惊地抬头,觉得今天蒙恬的眼睛特别明亮,里面闪动的情绪特别丰富。
蒙恬哭笑不得,这个小丫头知不道她这样的装扮在晨光下已经够让人血脉贲张的,现在还继续挑逗自己。叹了口气,“阿犁,我的阿犁,你要快点长大啊!”蒙恬把头埋在阿犁的秀发中,觉得阿犁贴身的味道真是太好闻了。
阿犁在蒙恬怀里甜蜜一笑,她也好希望长大,这样她就能嫁给蒙恬了。突然觉得脖子上有点异样,阿犁用手摸摸自己脖子,发现上面戴了一块玉佩。这是一块淡绿色的玉佩,上面凿出了祥云的花纹,这块玉通体通透,上面没有一丝杂质。阿犁在蒙府时间久了,知道这是贵重之物,她抬眼看向蒙恬,看到他眼中漫溢的深情。
“青青子衿,幽幽我心。青青子佩,幽幽我思。”蒙恬轻轻吟诵。
蒙家男人一出生,蒙府就到蓝田的玉匠坊中定做两块一式的玉佩,一块自小就会挂在蒙家男子腰际。而另一块,等到成人礼之后,家中老人就会交付给成年的蒙氏子孙,让他们遇见倾心的女子之后作为定情信物。昨日蒙恬到老夫人那里要来了玉佩,晚上在阿犁沉睡之际给阿犁戴上。
阿犁跟蒙恬学过《诗》,知道这两句话的意思。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阿犁的眼睛湿润了。蒙恬静静看着阿犁在泪光中更加晶莹的眼眸,“阿犁,我会对你不离不弃,我对你的心如此玉佩,永不变更。”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阿犁轻轻答道。蒙恬狂喜,紧紧抱住阿犁,吻疯狂地落到她的脸上。阿犁闭着眼睛感受到蒙恬毫不保留的爱,至此阿犁终于知道为什么四年前自己要如此辛苦地活下来,就是为了今天和蒙恬相知相守。
“大哥从五岁开始习武,今天是他第一次起晚了没赶上练武的时间,被父亲狠狠训了一顿呢!”蒙毅凑到阿犁身边,仔细打量她的神情。
蒙毅知道昨天阿犁留在蒙恬屋中,他已经12岁了,对男女之事多少有些明了,昨晚他辗转反侧了一宿根本睡不着,一早就顶着两个黑圆圈来老夫人屋寻阿犁。看到阿犁和昨天没什么区别,虽然表情更加娇羞了些,但是看情形蒙恬似乎没有对阿犁做什么,蒙毅终于放了心。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从第一次见到阿犁蒙毅就知道她是蒙恬的,迟早是他的嫂子。但是蒙毅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去关心阿犁,去疼惜阿犁。
阿犁一听蒙恬受罚,紧张地抬头看向蒙毅。蒙毅心里有点酸,阿犁从来不会这么紧张自己!不过他还是出言安慰:“放心,蒙恬是家里上下最疼的长男,父亲不会真为难他的,不过说了他几句。”
阿犁略点点头,舒了口长气。一不小心针线篮掉到了地上,阿犁俯身去拣,不想那玉佩就随着低倒的脖子露了出来。蒙毅眼尖,一下子看见了阿犁脖子上那块玉佩,心里更加百味横陈。
“哥真的把玉佩给你了啊?”蒙毅的口气中透着醋意。阿犁愕然抬头,难道这块玉佩大有来头?
蒙毅叹了口气,知道蒙恬这个闷葫芦没有把玉佩的真正含义告诉阿犁,在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下他柔声向阿犁解释了蒙氏玉佩的意义。阿犁一听,握着胸口那块玉佩心里翻江倒海,眼睛亮亮的几乎又想哭了。
“阿犁,哥哥把玉佩给你,就说明无论今后如何,你都是他唯一真心交付的女人!”蒙恬伸手温柔地擦干阿犁的泪水。
蒙毅突然觉得内心涌起陌生的感伤,他多么希望能在成年的时候也把玉佩交给阿犁啊,但是那个时候可能阿犁已经嫁给蒙恬了。蒙恬在静静地等阿犁长大,而蒙毅则是痴心地在和她一起长大,但是蒙毅发现自己怎么也赶不上蒙恬的速度。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喝,阿犁和蒙毅愕然抬头,发现田夫人气得浑身打颤地站在房门口。
田夫人刚给婆婆请安出来就不想看到蒙毅在抚摸阿犁的脸。这个贱人,不仅勾引了蒙恬,现在居然连蒙毅都不放过!田夫人出生宗室,对男女之防看得非常严重,知道昨夜这个阿犁在蒙恬房中过夜已经痛感门风败落,现在看到蒙毅和阿犁也如此亲密,更加气得几乎晕厥。
《秦风是哪部》第1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