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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诚的母亲看起来瘦小,可气质却很好,一米六的身高气场不输男人。可面相如此高傲的女人,此刻却因为儿子的事快要抬不起头。
她一直拉着锦谣的手,生怕这个儿媳妇会一怒之下离开。
诺诚这会儿倒是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低着头站在父母身后,连个屁都不敢放。
锦谣抹了把眼泪,强压下心中怒火。
诺诚母亲安慰着锦谣,言语间全是向着儿媳的话。
“我去查过了,那个女人就是个在会所工作的‘按摩’小姐,我是绝不可能让这样的女人进门的。”女人说得激动,喉咙哽咽,“你受了这么大委屈,妈妈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可是谣谣啊,诺诚毕竟是我儿子,你能不能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原谅他一次?人都会犯错,就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好不好?”
锦谣哭着别过头,长辈向她低头,即便千般苦水也说不出半句狠话。
见状的诺诚父亲一巴掌拍在儿子背上:“还不赶紧给谣谣道歉。”
诺诚这才重新抬起头,上前一步向锦谣下跪:“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好不好?”
锦谣低垂着眉眼看他:“你错的只有这一次吗?诺诚,我原谅你多少次了?可你真的太过分了。”
话一出口,客厅里的四位长辈皆是一愣。
诺诚脸色难看,显然是没想到锦谣会旧事重提。他欲要发火,可碍于长辈在只能服软。
“这事儿能不能不提?都过去这么久了……”
锦谣冷笑。
诺诚的母亲小心询问:“谣谣,什么事啊?诺诚还做了别的什么事啊?”
锦谣也不再顾及丈夫颜面:“我怀孕的时候他就去找过小姐,之后陆陆续续又找过两三次。被我发现后,每一次都求我原谅,我为了夏夏为了他的面子一直忍到今天。这样的丈夫,究竟要我原谅多少次才够?”
她恼恨地看着丈夫:“你根本就不知道悔改,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当初发现的时候就应该第一时间离开!”
长辈们面色铁青,惊讶责备地看向诺诚。
诺诚急忙站起来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那是陪领导吃饭领导叫的人!那几笔生意很重要,我也是为了夏夏为了这个家!我实在推脱不掉!而且那两个小姐只是陪我喝酒,我都没跟她们发生什么。”
说到后来怕长辈们觉得他有脏病,情急下甚至口不择言:“她们都有健康证,身体很好的,说不定比那些交过好几个男朋友的女人都要干净!”
话还未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诺诚母亲打的,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畜生,你给我住口!”
诺诚不敢说话了,低着头站在原地。
可这番话后,原本恼怒的其余三位长辈却是松了口气,尤其是同为男性的两位父亲,好像诺诚为了工作去会所叫陪酒小姐不过是被逼无奈人之常情。
男人都了解男人,尤其是生意场上,这种娱乐只要不危及家庭,就和女人去美容院消费一样普遍。
好半天,锦谣的父亲才出声安抚女儿:“只是几个陪酒小姐,影响不到你。你天天待在家里不懂生意,男人有时候为了谈生意,叫几个小姐很正常。”
锦谣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
“什么叫叫几个小姐很正常?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性质?诺诚是在嫖娼,他在嫖娼!嫖娼是犯法的!”
但显然,这些话对生意场上见怪不怪的男人们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锦谣气得胸闷,转而对丈夫骂道:“你说她们有健康证,那张证是你陪她们去医院做的检查吗?你在和她们睡觉的时候,能保证在你之前没和别的客人睡过吗?你说只是喝酒没什么,几个陪酒小姐需要你彻夜不归,隔天还给她们发两万块的红包?”
锦谣的母亲见女儿情绪激动,急忙站起来安抚:“谣谣,妈妈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可是谣谣,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这么闹不就正中了那个小三的下怀?人家巴不得你赶紧离婚。你想想夏夏,她还那么小,你们要是离婚了她就要没爸爸了。”
一旁的诺诚母亲也跟着帮腔:“是啊谣谣。你想想,咱们做女人的生来就比男人吃亏。我们过了三十就老了,可男人不一样,他们就算到了四十五十也一样有小姑娘喜欢。你要是现在离婚了,用不了多久,诺诚肯定能找到别的年轻漂亮姑娘,到时候再生个儿子,那将来属于夏夏的家产不就得分给别人了?”
两位长辈显然是想安慰锦谣,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句不如一句,甚至可以称得上杀人诛心。
锦谣的母亲火上添柴:“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都是诺家在照顾你,你没了工作也是诺诚的父母每个月给你打钱,在家里也不需要你做家务,连衣服都没让你洗过一件,这天底下哪有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尽的?你扪心自问,比起别的媳妇儿你做得好吗?你也有错啊。诺诚这次犯错,他已经知道错了,我们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
锦谣的父亲沉着脸道:“只是几个陪酒女,你也别太小题大做了。”
锦谣气血上涌,别人说这些话也就罢了,可就连自己的父母都这样,人生大概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事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声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弄清楚?现在出轨犯错的是诺诚,可你们为什么却一直在指责我?什么叫我小题大做?什么叫我待在家里不懂生意?我没有工作,天天只能像个保姆一样待在家里都是因为谁?”
《好像有人在看我们》第18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