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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玲珑,霜华小狸花,夭桃金蟾六人一起读诗、唱咏,不觉已经到晚饭时分。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去小馆子里吃吃好吃的,换换口味。
两只喜鹊最近都睡的很早,六人一起悄悄的走出院子,关好门。清扬又设了结界。
到了小馆子,找一处僻静的座位坐下,随意的点了一些吃食,慢悠悠的吃起来。馆子里人挺多,一屋子的美食味儿,一屋子的烟火气!六人吃完饭,沿着金水河慢慢走着,找到一处河面宽阔,岸边有一处平缓的山坡,席地而坐,默默的看着周围的景色。
晚风吹的人非常惬意,在这懒洋洋的季节,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发呆是一件非常美的事儿……
波光粼粼的水面,几只水鸟悠闲的浮在水面,远远的一艘小船划过来,船里清冷的乐声传来,激起层层涟漪。听那声音,是弹拨乐,不似琵琶清脆,也不是古筝的缓而脆,更不像古琴的声音。琵琶是象牙指甲拨动琴弦,古筝拨片和琵琶象牙指甲比较更有弹性,古琴是手指拨动琴弦。这三种不同介质拨动琴弦,声音就有了不同的美,听者能感受到不同的声音。
听了一会儿,玲珑脱口而出:“阮咸!”
那船儿刚好经过他们坐的地方,玲珑话音刚落,那船儿竟然停靠在河边,从船舱里走出一鹅黄衣裳的十六七岁样子的少女,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向他们,惊喜的说:“这世上还有识得此琴声音的知音人!请诸位来小船一聚,品评一下,我新谱的曲子给点意见!”
相请不如偶遇,六人也不客气,来到船上,这小船看着小,船舱却是宽阔的很,几人落座,那鹅黄衣裳少女,抱着一件乐器,轻轻弹起……
清扬细看:这件乐器的样式非常符合东方美学逻辑。圆形鸣箱和方形直柄似乎是“天圆地方”,四弦十二柱估计对应着春夏秋冬和十二个月,是“天、地、四季与人”的完美融合。看那女子轻拨琴弦,音律就在指尖流转,略带轻愁的声音似乎缓缓流入人心底,感觉精神与自然相应相合,道法自然,天人合一。这种感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玲珑一脸愁怨,似乎搅动了她的万般情绪,百般愁怨,眼里闪着晶莹的光,珍珠泪似乎就要滴落下来。
其他几人,情绪随音乐而动,触动情怀,表现不一……
一曲弹罢,鹅黄衣裳少女请船上丫鬟样的女子,给他们斟茶,说这茶叫:“清风玉露,可解千仇万恨!”
众人谢过,一一品尝。玲珑赞美茶香暖人,轻轻地说起这乐器,一边说,那鹅黄女子一边点头称赞。
阮是一件非常古老的乐器,相传西晋竹林七贤之一的阮咸善于弹奏此乐器,因此被后世命名为“阮咸”,也称为阮。
阮咸的演奏也是追求中国古代音律的东方美学逻辑——中和、恬淡、清雅。古人把雅乐称为正声,俗乐称为淫声,妖娆的琴声在乐部的范畴中是绝对不允许的,文人雅乐的乐,充满着人文风骨的精神,是一种独特的美学思想。充满对自然敬畏的生命状态,依靠自然、尊重自然,融入自然的心境当中。
那鹅黄衣衫女子,讲起来阮咸的传闻逸事:阮咸精通音律,又会弹琵琶。他即使处世也不与人结交,只与亲朋好友弹琴唱歌饮酒作乐,阮咸与侄儿阮修特别要好,以随心所欲为快乐。阮家叔伯兄弟都以豪放豁达为美行,只有阮籍不同意这种做法。
阮咸以擅长弹奏琵琶着名,他对乐器进行的改制,称之为“阮咸“或”阮咸琵琶”。其实王昭君出塞时所弹的琵琶实际上就阮,而并非是琵琶。
唐代诗人白居易曾在诗中写到:“掩抑复凄清,非琴不是筝。还弹乐府曲,别占阮家名。”
清扬心里暗暗思忖,难怪,听了曲子之后,会有淡淡的凄婉,这阮琴声音,长长是余音,竟让自己有了触动情怀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不是浓重,有种轻愁随曲来,拂过心怀,随曲飘向远方的感觉。
那鹅黄衣裳的少女还要接着讲,远远的看到一束红光在天边,她慌忙和清扬玲珑霜华小狸花夭桃金蟾说句,:“谢谢各位听琴!家母催我快点回家,日后有缘再见!”
清扬玲珑霜华夭小狸花桃金蟾听罢快速下船,只一会儿,那小船就原路返回,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从未来过!
《谢清扬 大提琴》第39章 竹林七贤阮咸一(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