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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天道:“人死都死了,还追究这个干什么?谁都不是好人,谁都在骗,骗多骗少都是骗。”
陈十七道:“廖晓白真没和你再联系?”
艳阳天道:“下了眉山他就自己走了,他会找到自己的路。”
他神情笃定,陈十七笑了笑,道:“艳阳天师傅您往后什么打算?”
艳阳天看看他,皱起眉,什么也没说便径自走开。陈十七已经习惯他说变脸就变脸的脾气,转头就去厨房找周白清去了。周白清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看到陈十七要进来,忙说:“你就别进来添乱了,门外待着。”
巧伶儿給他帮腔:“就是就是,你别添乱了。”
陈十七好笑地看着他们:“我也没打算进来啊,站一站都不行?”
巧伶儿道:“站着行,你站着和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呗。”
周白清摇头苦笑,陈十七哈哈笑,拉了张竹椅子一拍大腿将他在眉山上的奇遇娓娓道来。巧伶儿一边听一边说他尽胡说,嘴里没句真话,还去向周白清求证,周白清帮着陈十七说话,她就生气,说他们是合伙来骗她的,两人费了好大功夫才让巧伶儿相信什么宝藏啊,类族啊,荒族啊,冒牌族长啊,疯王啊,凿在石壁上的牢狱啊什么都是真的。
转眼就到了晚上,年夜饭开席,陈十七举杯开场,吃了几筷子菜后就匆匆走了,他今晚还要去赴好几个宴席,说是帮会里的事,不出面不行。陈十七走后,巧伶儿特别担心地拉过周白清打听陈十七的伤势,怕他太过操劳,累坏了身子。周白清道:“不用担心,他就是之前中了软骨迷香,又在壁牢里睡了一天,没大碍的。”
巧伶儿算是松了口气,她又看看艳阳天,压着声音问周白清:“艳阳天师傅心情不好?菜色不合胃口?”
周白清跟着看了眼艳阳天,他皱着眉在吃一块卤鹅,像是食物不怎么称心。周白清道:“没什么,他就是这样,要是不合胃口他早就走了。”
巧伶儿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周白清和人换了个座位,坐到了艳阳天边上,饭桌上非常热闹,武馆兄弟都好喝酒,玩起劲了,嗓门大过电视机里春节联欢晚会的声音。周白清和艳阳天挨着说话,两人也都喝了点酒,艳阳天喝到微醺时愁眉才舒展,他酒后话不多,做什么都是静静的,静静看人,静静听别人说话,静静坐着。
距离新年还有一个多小时时,艳阳天困得不行,周白清扶着他去客房睡下。外头已经有人放起了炮竹庆贺新年,周白清坐到床上,捂住了艳阳天的耳朵,他在他身边睡,脸上带着点醉酒后的微红,周白清关了灯,他低头亲了艳阳天的头发一下。
旧的一年里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好在它就快过去,新的一年即将来到,周白清希望明年再无大风大浪,一切平安。
艳阳天和周白清在陈十七的武馆住了两天就换去了市中心的酒店,这天是大年初三,陈十七开车载着周白清和艳阳天去郊外吃海鲜,路上问起两人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周白清道:“还没定下来,打算再歇段时间,正好我本来就在假期里。”
陈十七道:“你这三天两头放假,回去该不会被你老板炒鱿鱼吧?”
周白清道:“我和领导关系好,这你就别担心了。”
“那艳阳天师傅呢?回江南还是……”
艳阳天没回答,周白清本想借机追问,可最后还是把这个问题咽了下去。饭后艳阳天去了海边散布,周白清和陈十七聊起他,陈十七觉得艳阳天不开武馆实在可惜,周白清道:“开武馆授徒太累了,还是算了。”
陈十七笑道:“我看你是不想他的功夫外传吧,艳阳天唯一弟子说出去多威风。”
“我哪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陈十七指着周白清笑,笑完又正经起来,认真问他:“你什么打算?”
“回去上班啊,能有什么打算?”
“我说他……”陈十七朝走远了的艳阳天努努下巴,周白清道:“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不会干涉。”
“你们现在和好了吧?又成你师父了?”
周白清的眼神飘到远处,艳阳天已经走得很远,身影变得非常小,仿佛一个海浪过来就能将他吞没,周白清站了起来去想去找他,他道:“不叫师父了,以后都不叫了。”
陈十七也不打听了,下午他把他们送回了酒店后便驱车离开。晚上周白清带着艳阳天去一间颇有名气的饭馆吃了晚饭,饭馆离他们住的酒店很近,两人走着去,走着回来,艳阳天话不多,有时周白清和他说话他还是爱理不理。他大概有很多事情要想,要琢磨。
回到酒店房间,两人看了会儿电视艳阳天就去洗漱了,他洗完出来周白清拿上换洗衣服就钻进了浴室,他洗澡很快,不一会儿就穿着裤衩和t恤打开了门。艳阳天已经睡下了,电视的声音被他调低,床头的灯也关了一盏,房间是间双人房,艳阳天睡在靠里的那张床上。周白清其实也有些累了,他关了电视和床头灯,轻轻走到自己床边。他回头看了艳阳天一眼,他正背对着他,手臂伸在外面,头发在枕头上散开,洁白的脖子露在外面。周白清转过身,他靠近过去,俯身亲了艳阳天的头发,他头发还有点湿,周白清便说:“把头发吹干再睡吧。”
艳阳天摇头,周白清摸了摸他的头发,叹了声气:“会头疼。”
他的手指滑过艳阳天的耳朵,那种熟悉的触感带着许多回忆翻涌着向他袭来。周白清脑内蓦地闪过许多片段,他有些口干舌燥,想回到自己床上赶紧睡下。可艳阳天忽然抓住了他,他坐起来看着周白清,问他:“你在想什么?”
周白清可不能告诉他,他在想他什么都没穿,光溜溜,又面红耳赤的躺在他身下。
“你过来。”艳阳天示意周白清坐到他身边,周白清拒绝,艳阳天说,“我有话和你说。”
周白清不太情愿地坐下,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在艳阳天的脸上,将他好看的脸蛋衬得寒意四起。周白清并不惧怕这种冰冷,他倒觉得这像是一种勾引,一种诱惑,他冷,他就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冷,想看看他在动情时是否还能保持这种高傲冷漠的姿态。周白清一点一点逼近,他的手碰到了艳阳天的脸,艳阳天垂下眼看了看,并未拒绝,他容许他靠近,容许他轻抚他,容许他吻他。周白清想,今晚或许无论他对艳阳天做什么,他都会豁免他,默许他。这样的想法让周白清更为大胆起来,他爬到艳阳天床上,另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他吻着他摸到他腿间的性器。
艳阳天靠在床头,他不太会接吻,显得十分笨拙,主导权一下就到了周白清手上,他用舌头挑逗他,缠住他,扒下他裤子给与他性器适量的爱抚。艳阳天默默接受着,一番深吻后,周白清轻啄了他嘴唇两下,爱惜地吻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艳阳天顺从地脱掉了衣服,他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周白清面前,周白清单手揽住他腰,低头吻了下他的胸膛,艳阳天的皮肤光滑,沐浴露的气味很淡,反倒是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香甜气味扑鼻而来。周白清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艳阳天已经被他揉搓至勃起,兴许是因为羞怯,艳阳天歪着脑袋没在看周白清,周白清捏着他下巴亲了他一下,把他的裤子扔到地上,分开他双腿,说:“看着我吧……”
《三度是什么意思》第6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