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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我的猫!”他大叫着惊醒,睁着无神的双眸看了看四周,才明白过来他做梦了。
“珂珂,你怎么了?”睡在旁边的蔡文瑛被吵醒了,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四点半了。
荣钰珂蹬着两条腿说:“我想要只猫。”
“嗨,就为这事?”蔡文瑛没太在意,昨夜折腾到很晚,她还没睡醒呢,随口安慰孙子道,“等过两天,奶奶赚了钱,就给你买一只。珂珂乖啊,快接着睡会儿,天还没亮呢。”
荣钰珂气乎乎地,哪里肯听话,使劲抓着被子拉扯,嘴里大声叫道:“我不管,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去给我买只猫来!”
这个时间,上哪买猫啊。蔡文瑛好生安抚着孙子,但道理讲不通,小祖宗朝着她又踢又打又咬,折磨得她睡意全无。最后她只得说:“楼下老板养了只猫,你先去找它玩会吧,等天亮了,奶奶出门给你买猫。”
她话音还没落,荣钰珂就一咕噜从床上爬下去,趿着民宿里肥大的拖鞋蹬蹬蹬跑下楼去了。
蔡文瑛不情愿地跟着从被窝里钻出来,趴在楼梯边往下看,见荣钰珂真是找猫玩去了,就嘱咐了几句,放心地回屋睡觉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震天的擂门声惊醒。
是不是珂珂出事了?她惊慌失措地跳下床,打开房门,立即又愣住了。民宿老板一手拎着浑身是血的荣钰珂,一手搂着已经僵硬的橘猫,凶神恶煞地盯着她。老板那同荣钰珂岁数相仿的闺女正揉着眼睛,哭得两眼通红。
蔡文瑛的第一反应是,孙子受伤了。她惊叫一声,用力扑向了荣钰珂。
“珂珂,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给奶奶看看!是不是他们的猫咬了你,你疼吗?”
民宿老板脸色黑得难看,用力将荣钰珂往她怀里推了推,怒道:“哼,受伤?你自己问问他,他有没有受伤!我家猫好好的被他给玩死,我若不是发现得早,恐怕连个全尸都收不回来!”
老板的闺女哭得伤心:“你还我的龙仔!”
龙仔就是那只猫,脑袋被荣钰珂用铲子敲破了个洞,嘴角的皮都翻了起来,整张脸皮血肉模糊,显得相当狰狞。
荣钰珂胸膛起伏,不服气道:“明明是它先抓我的!我想跟它玩,它不理我,我才揍它的!”
“玩?”民宿老板怒不可遏,“你抓着它的尾巴将它倒吊起来是玩?信不信我也把你吊起来玩!”
荣钰珂被他凶恶的表情吓得禁不住往蔡文瑛怀里钻,蔡文瑛听说是猫死了,也不当回事,撇撇嘴说:“不就一只猫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猫命能有人命精贵?你看你一个成年人,怎么能这么跟孩子说话呢。”
龙仔是老板女儿的宠物,养了五年,感情相当深厚,几乎已经是这个家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昨夜老板看这祖孙俩为了只猫闹事,并没当回事,没想到今天一早,这等噩运就降临到了自己头上。他也懒得和蔡文瑛废话,直接从身后抽出半米长的砍刀,劈头盖脸就要朝荣钰珂头上砍去。
祖孙俩吓得屁滚尿流。蔡文瑛连忙护住孙子,大声告饶。
老板到底不敢真砍,被女儿紧紧抱住,缓缓扔了刀,喘着粗气说:“我家猫就是比你孙子精贵!你他妈不服告我去!我可告诉你,今天你不解决这事,休想从我这民宿里走出去!”
说话时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几个机灵的,马上冲到楼下,将大门紧紧关上,甚至还了落了锁。
蔡文瑛脸色顿变。
这事最终以赔钱了事。蔡文瑛本来就干着犯法的事,哪好意思真闹上法庭,她无奈把从钱小三儿那讹来的钱全赔了,又搭进去一只用来粉饰身份的玉镯子,这才得以脱身。
从民宿走出来,蔡文瑛粗粗盘算了下,她如今灰头土脸,连个撑脸面的首饰都没有。荣钰珂又嚷着肚子饿,要吃麦当劳。最后她把心一横,拨打了李树留给她的电话。反正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傻子,谁骗谁还不一定呢!
第74章第13章
蔡文瑛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而李树也有自己的考量。用吕济祥故人这个身份行骗,在别的地方也许行得通,可在吕家势力盘根错节的苏北,那是分分钟会被戳穿的。蔡文瑛能在苏北说出这种话,应该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其中是否藏匿着他要找的线索,目前的李树还不敢妄下定论。不过抓住蔡文瑛这条线,就有继续留在苏北的理由,节目组又这样大张旗鼓地宣扬,就算真有什么料想吕家也不好正面冲突。
跟拍蔡文瑛的第一天,一切都很顺利。
蔡文瑛参加这期节目,也是提了自己的条件的。节目组不得对她行骗的营生进行干涉,不仅如此,还要尽可能帮助她达成目的——这都是白纸黑字写在合约里的。是以她要“借”钱小三儿的别墅冒充有钱人,在别墅里接待何家的计划是得到认可的。不过吕旭尧打电话来说别墅虽然已经清理过了,但家俱得全部换新的,外墙和游泳池需要重新修整,被毁坏的花草树木也要重新栽种,除了几间勉强能住人的屋子,这别墅整个儿就跟灾难片现场似的。一时半会儿还见不得人。
当晚蔡文瑛只能将宴请何家的地点改在了M市最高档的酒楼。
凤凰酒楼位于临江的小山丘上,整片山丘都是酒楼的范围。这里与其说是酒楼,不如说是别墅度假村来得恰当。狭窄的山路盘曲而上,经过停车场,就是抬级的九曲台阶,两旁流水修竹,禅意盎然。虽说时值入冬,却是鲜花紧簇,鸟语花香。选这个地方蔡文瑛是深思熟虑过的,她现在的身份是京城微服私访的高官,当然不能失了身段,用餐的地方要高雅,还得撑得起文化人的场面。这地方虽然贵,但却是何家有求于她,断然不会有叫她买单的道理。
当然蔡文瑛牵着精心打扮的荣钰珂来到位于三楼露天的包厢时,何家人已经到了,正围在餐桌边的大火炉旁聊天。
何父何运生说是开公司,其实也是与人合伙,公司成立时他投了第一桶金,又有相关技术经验,目前挂名是公司高级副总裁,主管研发及部件等技术类部门,穿衣打扮是典型的不修边幅,掺杂着银丝的头发拉耷得老长,几乎挡完了整片额头,厚瓶底的眼镜又将脸遮了大半,再加上穿着廉价的灰色夹克,整个人看起来泯然众人。何母朱碧玲生得矮胖,脸上堆满横肉,可惜额头很小,是天生的贫苦相,她三年前在单位办了病退,目前就是领退休金的家庭主妇。至于说何昕,长相是极为普通的,小小的眼睛,单眼皮,鼻梁不高但胜在鼻翼形状娇好,戴着时下年轻人中间很流行的黑框眼镜,穿深青色的西装,打着领带,可以看出他极其不适应这种穿着,不住地用手拉扯领带。
何母面向着火炉,正在数落儿子:“你不要老是拉领带,领带都扯歪了,这么正式的场合,站好了说话。老何你也是,别只顾着烤火,也不管管儿子!”
《花吃了那个女孩电影解说》第9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