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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渡不说,齐临渊也知道他心里的顾虑。所以哪怕他刚上任的时候就能让扶渡跟姐姐见上一面,他却也一直等到了现在,等了大半年,终于寻了这么一个合适的时机,亲自带着扶渡去与姐姐见上一面。
齐临渊这么做其实也有私心在里面,那是他惧怕扶渡在见到姐姐后会反悔,想要留在姐姐的身边而不是自己的身旁,那么齐临渊觉得自己或许会疯掉。虽然现在因为立后的原因,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次变得危机,可齐临渊却愿意相信两人之间的感情。
因为爱他,所以也愿意相信他是同样爱着自己的。
元宝不在,小顺子一个人给扶渡束发。先前都是不管三个人里那一个过生辰,另外两个人就负责把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虽然在宫里还是要穿着官服,但是却会给寿星加上许多配饰,叫他看着喜气一些。
其实再往前数,还有一个阿福的……不过慢慢地阿福开始疏远扶渡,连带着与扶渡交好的小顺子的元宝,现如今又落得这么个下场……
不过今日扶渡得以出宫,不必穿着官服,而是换上了齐临渊给他准备的一身月白色的常服,衬得他的肤色更亮,本来就生的白,现在更像一块雪白的糖糕了——齐临渊总是这样形容他。
小顺子给扶渡挑了一支素银束发钗将他的头发高挽起来,又拿出镶着白玉的浅蓝色束带搭配他的衣裳。
扶渡眼见小顺子又拿出一块上好的白玉坠子要往自己的腰间系,抗拒地往后多了一步:“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有什么夸张的,这样才与你的气质相称呢。”小顺子一把扯过扶渡,替他系上了挂饰,“从前就听人说你是富贵出身,真该叫他们来看看你现在这样,这才叫富家公子呢。”
“什么富家公子,进了宫都一样,我也不比他们多领一份月例。”扶渡自嘲道。
“那不一样,这样的衣服也就你的气质能配上,像我们这种牛棚猪圈里长大的,穿上了只会让人觉得是下人偷穿了主人家的衣服。”小顺子的语气里居然品出了一丝自豪,好像有扶渡这样的朋友自己脸上也有光。
“行了,你就别吹捧我了,咱俩差不了多少。”扶渡都要被小顺子夸得脸红了,“真要算起来,你才是养心殿的大主管,官阶也比我的高,该是我拍你的马屁才是。”
小顺子受用地“嘿嘿”两声,又投入到了打扮扶渡的快乐之中。
等小顺子给扶渡收拾完,齐临渊也换好了常服,一身金丝玄色衣服搭上黑金色的衿带,腰间系了一枚翠绿的玉佩。头发用金色的束发冠高束起了马尾,额前留了两绺龙须,显得他本就高挺的眉骨更加立体。
齐临渊领着扶渡上了马车,晃晃悠悠地出了宫。这回不止两人换了常服,就连所乘的马车也不是十分华贵,跟齐临渊平日出宫所乘的规模更是不能比。所以一出了宫,旁人怎么也不会猜到这马车里所坐着的竟是当今圣上。
马车上,齐临渊抓着扶渡的手左右转了转,怎么瞧怎么看都只觉得心里喜欢的紧:“我的扶渡真好看。”
扶渡被他夸得脸红:“你别贫。”
“没贫,就是好看。”齐临渊认真道。
还得有一阵才能到龚府,齐临渊索性躺了下去,把头搁在扶渡的膝盖上:“我休息一会儿,到了叫我。”
扶渡知道他这几日都很忙,窗里透出来的烛火要到下半夜才熄,心疼的点头:“好,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扶渡不愿扰了齐临渊,手指缠了齐临渊散落在自己腿上的发尾,细细地把玩着。
齐临渊睡得浅,以前做皇子时不受宠,身边没那么多人服侍,所以一直也不习惯睡觉时还要叫人按头捏腿,到现在也是如此。所以见齐临渊在半梦半醒间皱起了眉头,扶渡也只是伸手给他轻轻抚平,没有自作主张地替他按按。
一直到齐临渊不再皱眉了,扶渡才又自己玩起了齐临渊的头发。
扶渡叫赶车的走慢些,怕太颠簸了会吵醒扶渡。可走得慢了,自然就到得晚了。不过龚府距离皇宫不算近,不过到底也不算远,都在京州,又能远到哪里去,没多久也便到了。
扶渡虽然不忍心叫醒齐临渊,但也知道齐临渊的脾气,自己要是陪着他坐在车上等他醒,那他醒了之后有得不高兴——他不喜欢扶渡太过于迁就自己,他怕扶渡心里还一直装着君臣有别那一套。
所以马车刚一停稳,扶渡就轻轻拍了拍齐临渊的胳膊:“到了。”
齐临渊闭着眼应了一句:“嗯,好。”
见人醒了,扶渡也没催他,等着他自己缓过来。
赶车的跟门房说了,门房也接到龚毅的消息,说今天有客人来,直接带着人从后门进去就行。于是刚停稳的马车又驶了起来,带着齐临渊和扶渡从后门进了龚府。
等到马车再停下,车夫才搬下马凳,掀开帘子,将扶渡和齐临渊扶下了马车。
司徒宥齐被一纸圣旨调去洛州暂任督军,等到新任督军上任再回京州。所以龚毅就理所当然的从京郊的军营回到了皇城驻守。
龚毅和扶清已经在马车旁等着了,一见到齐临渊便行了大礼:“皇上吉祥。”
“免礼。”齐临渊说道,“今日是扶渡生辰,他是主角,你们不必在意朕,把朕当做是来给扶渡贺寿的普通朋友便是。”
既然齐临渊都这么说了,龚毅和扶清也都多多少少听过一些风言风语,也能猜到齐临渊跟扶渡的关系,所以便应道:“是。”
《渡湘江古诗》第6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