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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临渊说完,也不顾众人是什么反应,起身便要离开。地上跪着的小顺子、扶渡和元宝三人见状,却不知自己该作何处理,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感觉到三人没有跟上来,齐临渊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三个还愣着做什么,随朕回养心殿。”
三人得了令,便也不再继续跪着,忙不迭地爬起来跟着齐临渊离开了。
齐临渊把人带回了养心殿,也没让三人跪,叫他们站着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顺子其实也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刚刚在皇后面前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护养心殿的人,现在齐临渊问起来,他也不敢多言。
倒是元宝没心没肺地开始替扶渡鸣不平:“早知道奴才就不跟扶渡换了,说什么要避嫌不去青阳宫,那也比被那平虞贵女无缘无故地罚跪了一个多时辰的好。”
齐临渊立马冷了脸问扶渡:“她竟罚你跪了一个多时辰?”
扶渡心里委屈,又不愿当着第三个人的面多言,只能点头。
扶渡不说话,齐临渊便自行脑补出了一出扶渡受尽了委屈的大戏,越想越气,说出口的话也不自觉带上了怒意:“小顺子,你传事向来清楚,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奴才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日内务府总管送来各宫的宫牌由皇上过目,皇上看了没有问题,今日我们三个人便去给各宫送过去。原本扶渡拿到的是青阳宫的宫牌,但是扶渡觉得青阳宫住的是泗北贵女,他须得避嫌,就跟元宝换了牌子。”小顺子叙述着,“照理说青阳宫距离养心殿比素节宫还要远一些,可是元宝都回来了扶渡还没回来,奴才和元宝就有些着急了。左等右等等了一个时辰,我们俩实在是待不住了,便去寻扶渡,结果不但连宫门都没进去,还平白挨了一顿训斥,都闹到皇后那里去了。”
齐临渊越听脸越黑:“那平虞贵女是如何训斥你们的?”
小顺子和元宝算是被问住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齐临渊眉头紧蹙:“说。”
见齐临渊动了气,两人也不敢有隐瞒,战战兢兢地答道:“素节宫的人说我们趋炎附势,见扶渡得了圣恩,便把他当成了主子,一群奴才反倒不把她这个真正的主子放在眼里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齐临渊冷声道,“什么时候养心殿的人也轮到旁人来教规矩了。”
一直没说话的扶渡此时出了声,小声叫了一声:“皇上。”
齐临渊心领神会的冲着小顺子和元宝挥了手:“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小顺子和元宝知道是齐临渊和扶渡两人有体己话要说,便退下了
待到元宝和小顺子离开之后,门刚一关上齐临渊便迫不及待的将扶渡拉到榻上坐着,要看他的膝盖怎么样了。
扶渡死守住自己的亵裤:“我的膝盖无碍,你不必担心。”
“跪了一个时辰,好人都得跪出问题来,你的膝盖本就有旧疾,怎么可能没事。”齐临渊坚持要看,扶渡拗不过他,由着他卷起了裤腿。
果不其然,裤腿之下的膝盖已经发红发肿,依稀可见青紫色的淤痕。待到明日发了出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一副骇人的模样。
齐临渊心疼道:“你当时就该甩了脸子,叫她有什么不服就来找我。何可要受这些苦。”
“她是平虞贵女,我怎好甩了她的脸。到时候她要是跟平虞王告状,头疼的还是你。”扶渡说道,“她应该是听到了宫里的一些传闻,猜到了你我之间的关系,所以才将我视为眼中钉,要给我一个下马威看。从阿福那件事后,有关你我的流言便没有断过,想来我们俩日后还得多收敛一些才是。”
齐临渊现在已经气坏了,根本听不进去劝:“为何要收敛,我是皇帝,在自己的后宫里难道还要做戏给别人看不成?”
“你莫要说气话。”扶渡摸着齐临渊的脸侧哄道,“你同她置什么气,不值当的。”
“阿福那件事后我便说了要好生护着你,现在却又食言了。我不是气她,我是气我自己。”齐临渊垂着眸子,“我刚从太傅那里回来,发现你、小顺子和元宝都不在养心殿里,听说你们在皇后那里问话呢,我生怕你受欺负,赶紧去了。”
“我知道,你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救我的,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怕。”扶渡说着好听话哄着齐临渊把气消了。
齐临渊却说:“该叫你知道怕,才能老老实实的躲在我身边,这样就谁也欺负不了你了。”
“要我知道怕,光跪上一个时辰可还不够。只怕到时候你要心疼了。”扶渡抚着齐临渊的脸侧,“平虞贵女不过是说了两句难听话,却伤不到我。她以为我同她那般在乎名分,可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便不在乎其他的了。”
齐临渊可不信扶渡所说的只是说了几句难听话:“我听说她还打你了。”
扶渡抓住了齐临渊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没事,我虽是宦官,却也是个大男人,还能被她一个小姑娘打疼了不成?”
齐临渊刮了一下扶渡的鼻子:“什么大男人,明明还是个小孩。”
扶渡撇嘴:“都十八了,还是什么小孩子”
“十八岁就不是小孩子了?十八岁的时候我都还没当皇帝呢。”齐临渊说道。
扶渡拉着蹲在膝前的齐临渊在自己身边坐下:“那我的陛下,你就听这个小孩一句劝吧,解了平虞贵女的禁,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莫要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好不好?”
《渡湘江古诗》第7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