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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荃走后,白沐薇轻柔牵过白沐绵的手,一路走回内院,丫鬟端上茶水糕点,便全都退下,大厅只剩楚潇然三人。
三人都是端起茶盏优雅的猛灌,不是真渴,实在需要点东西压压。
白沐绵决定主动招认,姐姐的眼神太灼热,她怕被看出窟窿。
她樱唇轻起,声音飘忽,自己都还没找回魂:“此次进宫并非陛下召见,而是了空大师想要见我”
楚潇然猛然站起身,打断白沐绵的话:“什么?竟是了空大师要见你?”
白沐薇被楚潇然的反应吓了一跳,狐疑的看向他,试探询问:“王爷为何听到了空,情绪如此紧张?”
楚潇然眉头蹙了一下,许久没说话,目光停留在白沐绵脸上,不知道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白沐绵被看的后背一冷,没想到楚潇然眼神竟如此犀利,她眨眨眼,疑惑开口打断他的眼神:“姐夫可是知道些什么?”
见她懵懂无知的样子,楚潇然倏尔一笑:“倒也没什么,此事为皇家绝密,除历代皇帝外,无人知晓此人来历,只知此人佛法高深,一生只测三事,只为三人。”
楚潇然喝口茶接着讲述:“当年他国来犯,朝堂动乱,内忧外患之际,了空只身进宫,与先皇密谈半个时辰后,先皇便下诏,立父皇为储君。
不过半月,敌国节节败退,父皇凯旋而归的次日,先皇驾崩,先皇临死前传父皇近前,寝殿内无一人伺候在侧,谁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白沐薇脸色越听越白,这了空大师如此神秘,为何要见绵儿,皇上又破例册封绵儿为护国郡主,‘护国二字,对绵儿来说,是祸非福。
她稳了稳心绪,看向白沐绵徐徐问道:“绵儿,了空大师此次见你,可说了什么?为何父皇会册封你为护国郡主,你可知护国二字的含义,这块牌子又是何物?”
白沐绵眉头拧成麻花,这是能随便说的吗?就算是最亲的人,她也不敢将性命交付,毕竟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对这具身体的亲人,还不能完全信任,况且姐姐又是皇家儿媳,嫁的又是当今三皇子,那可是有望争夺皇位的人,要是让他知道,她的命脉与国运相连,那她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哎,了空小人害我。
刚出宫门的了空,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眼角含笑。
白沐绵眼珠一转,假装恍惚道:“不是我不想告诉姐姐,实在是也不知,皇上为何赐封我为护国郡主。
了空大师只看我一眼,便让皇上派人送我回来了,至于这块牌子是干什么用的,我就更加不知了,丑了吧唧的,皇上真小气,哪有赐女孩子黑黝黝物品的,挂身上多难看呀?”
“噗嗤,哈哈哈”
白沐薇拿眼剜她,楚潇然扇子摇得飞起,笑得更是见牙不见眼。
“你呀,放眼整个天下,也就你敢嫌弃御赐之物。”
白沐薇点点妹妹的头,眼里的宠溺压都压不住,担忧之色欲甚,妹妹如此口无遮拦,往后该如何是好。
楚潇然倒是收放自如,嘴角含笑:“这玄铁令,我倒是略知一二。”
白沐绵疑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还都只知道点皮毛。
“玄铁令?姐夫说这块牌牌叫玄铁令?”
“是的,此物名为玄铁令,令牌一分为二,你手上这块应该是阴令,阴令可随时调动皇家女子暗卫,此令牌只能为女子所有,还从未有人见过此令牌,更未有人得到过。”
楚潇然眼神一闪而过的黯然,谁也没注意。
白沐绵注意力全在玄铁令上,心里冷笑:还真是块烫手山芋,还是明天入宫谢恩时,寻借口还给皇上吧,礼物太过贵重,命薄,承受不起。
珍爱生命,远离皇宫。
白沐绵决定明日一早就进宫谢恩,这东西在她身上多待一刻,她都寝食难安。
此刻,白沐薇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如此贵重之物,皇上没有直接下旨,而是让苏荃私下转送,是在试探,还是…
不敢再想下去,她抬头看看自家王爷,眼里充满探究之色,只是楚潇然的视线,一直落在白沐绵身上,丝毫没有察觉。
三人各怀心思,回到自己房间,谁也无法入睡。
夜半三更时,一群黑衣人穿梭在王府房顶,白沐绵刚要睡着,就被突如其来的瓦片声惊醒。
穿越过来,没有嘈杂的声音,白沐绵反而耳聪目明,嗅觉也异常灵敏起来,至于其他异样,还未曾发觉,也许哪天突然恢复原主记忆,就都知道了。
她悄悄躲到床幔后面,那里是整间房子最黑的地方,躲不过,只能玩灯下黑了,希望王府侍卫早些发现吧。
吱呀,房门被推开,屋里的迷香还未散去,五六个黑衣人迅速推门而入,个个黑布蒙面,只露出眼睛来,看不清容貌。
几人翻箱倒柜,到处乱翻,一人走到床边,惊觉床铺上空无一人,立刻警惕起来,轻声提醒众人。
一时间,房间里空气都紧张起来。
《一片鳞一寸心歌曲》第7章 烫手山芋(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