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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正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白沐绵决定使个美人计,以身为饵,直接套出毒疫的解药配方。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两日后拓跋宏就要攻打雁阳城,她还困在大王子府无法脱身,实在没时间配置解毒药方。
还好她和师兄约定好,只要她三日后未归,紫苏便会乔装进城,按她留下的印记寻到她。
她已经进城有两日,明日便是最后约定的时间,她必须尽快拿到方子,等紫苏来时,能及时带回去,解救被传染的士兵,好给拓跋宏来个守株待兔。
拓跋迪扶着白沐绵坐下,刚想安抚几句,就被白沐绵拉住手臂。
白沐绵眼泪汪汪的望着拓跋迪,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柔柔哭诉道:“大王子,感谢您这两日来的照顾。”
收回手垂头暗自垂泪,抽泣两声,声音哽咽悲切:“我本以为侥幸有命逃脱匪徒之手,又幸得大王子亲眼,照顾有家,想着等亲人寻来就能安稳度日,不曾想,还是难逃厄运,终究一死,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和父母一起……”
死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拓跋迪俯身扶住双肩,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白沐绵都忘记演戏,哦,不对,是哭泣。
拓跋迪冷脸沉声道:“迪儿,我不许你说胡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完含情脉脉的看着白沐绵,一副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的表情,看得白沐绵差点吐出隔夜饭,心里几乎要压不住。
白沐绵美眸含泪,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拓跋迪留下个坚定的眼神,转而直起身朝门外高声呼喊:“来人,去请王叔过府一叙。”
说罢转身又朝白沐绵看了一眼,白沐绵适时送上一个感激的眼神,配上因哭泣而红扑扑的脸,可爱又惹人怜爱。
只是让两人没想到的是,拓跋宏竟然推托军营有事,直接回绝。
气的拓跋迪怒摔一套白玉茶盏。
白沐绵本来就没抱太大期望,拓跋宏不来也在预料之内,这些年来,拓跋宏早已居功自傲,又怎会将外表一无是处的拓跋迪看在眼里。
不过,该上的眼药一点都不能少。
白沐绵自怜自艾,言语间不愿给拓跋迪添麻烦,愿用剩余时日答谢拓跋迪城门解救之恩,也算此生无憾。
拓跋迪那叫一个七窍生烟,当即许诺明日一早便亲自去军营讨要毒疫药方,还亲自送白沐绵回房,和她吃过晚饭,安慰几句才走。
白沐绵最大的缺点就是爱睡懒觉,不管身处何种境地都改不掉。
所以,翌日日上三竿,白沐绵还未睡醒,就被绿衣叫醒。
自从昨日白沐绵为绿衣解围,绿衣对她就更上心了,什么都不用她动手,就给她收拾安排的妥妥当当,妆容上更是妙手回春,当她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时,都大吃一惊,不敢置信。
等白沐绵来到正厅才知道,原来拓跋迪破晓时分,便去往军营找了拓跋宏,要来了毒疫药方。
白沐绵都惊讶了,感觉自己还没睡醒,什么时候拓跋宏这么好说话了,就这么把如此重要的解毒方子交给了拓跋迪,难道方子有问题。
白沐绵满眼崇拜,跪地感激道:“劳烦大王子为迪儿费心,让您受那拓跋宏的气,是迪儿的不适,救命之恩,迪儿永世不忘。”
白沐绵内心鄙夷自己,一声迪儿差点吐出来,没办法,演戏她是认真的,论演员的自我修养,从下跪开始,啊啊啊,我可怜的膝盖,在大楚都没怎么跪过,可怜到西戎就没直过。
拓跋迪俯身搀扶起她,柔声宽慰:“迪儿别多想,只不过是受些羞辱罢了,只要能救迪儿,再难我都愿意做。”
白沐绵感动得落下泪水,哽咽道:“让大王子受委屈了,不知大王子用何交换的方子,如若太贵重,迪儿宁愿死也不愿服药。”
话说的白沐绵自己都感动了。
“他倒是想要我拿狼符交换。”
拓跋迪望向门外,冷声继续道:“可惜,他是痴心妄想,我拿狼符要挟他,不交出药方,就不出兵攻打雁阳城,他也只能乖乖交出来。”
白沐绵不解,这狼符到底有何厉害之处,竟能压制狼子野心的拓跋宏。
想不明白,便换种方式直接问出口:“没想到狼符这么厉害,竟连不可一世的拓跋宏将军,都不敢违抗。”
皱皱眉,假装不经意间疑惑,继续道:“既然狼符威力如此大,王上交于大王子又是何用意?”
白沐绵假装担心拓跋迪的样子,在拓跋迪眼里就成了不忍他受伤,将他看得极其重要的担忧模样。
他冷笑一声,解释道:“西戎先祖定有铁律,狼符一分为二,一半为阳,传于王上,掌权;一半为阴,传于王后,掌军。
阴符由王后传于下任王上,两符合一,才能得到西戎百姓认可,名正言顺登位,否则,任谁都可以推翻统治,坐上高位。”
《一片鳞一寸心歌曲》第69章 美人计(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