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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今的局面,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和杜钰琅合作。即便这么做意味要和盘托出一些不大光彩的事情。
杜钰琅静静盯了杜竞业几秒,心里也有些感慨,手往沙发的方向虚晃一下,“竞业,坐下谈吧。”
“好。”杜竞业进了门之后才注意到刚刚站在靳函煊身后的乐桐溦,眉心不由一皱,但忍了忍还是没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靳函煊倒是留意到了他的表情,眼神微凉,乐桐溦知道他的心思便轻轻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大哥,我今天来见你的事我爸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恐怕不会同意。但是我觉得既然都到了这种时候,我们最好还是把以前的成见都往旁边放一放,你认为呢?”杜竞业试探地问,他还拿捏不太准杜钰琅的态度。
虽然对方说的正中自己下怀,但杜钰琅脸上仍是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似是想了一会儿才道:“竞业,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认同你的观点。但是,”他话锋一转,“能不能放下成见,关键在于大伯而不是你啊。”
“我会说服他的,大哥,如果你同意我们联手,那我一定能说服我爸。”杜竞业肯定地说。
然而杜钰琅眼中却是怀疑的神色,审视着他道:“竞业,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事实让我没办法不去多考虑一些。现在大家都知道蒋槐用一个模棱两可的理由就把大伯解职了,这事换了谁只怕都不能忍吧?但大伯却毫无辩解地接受了这个处置,这么看来,他们俩的关系实在不一般啊。”
杜竞业目光闪烁着,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慢慢道:“我爸不敢反对蒋槐不是因为关系好,而是他不敢。”
杜钰琅抬起头,和在场的另外三个人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然后继续问道:“大伯不敢反对蒋槐的原因可以告诉我们吗?”
“这。。。。。。”杜竞业又看了一眼乐桐溦,似乎是顾忌着有她在场不好说出口。
“喂,有完没完了。”靳函煊冷冷瞪着他,杜钰琅也沉下声来道:“你有话直说。”
杜竞业瞳孔微缩,心里虽不满但也不敢再找乐桐溦的事,定了定神道:“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我爸在几年前欠了蒋槐一大笔钱,虽然他写了欠条,但蒋槐当时似乎很慷慨地表示不需要他来还。可是现在如果我爸对他的决策提出什么异议,他一定会把欠条拿出来让我们来还钱的。”
“这笔钱大概有多少?”闵宜年问。
“大概,要抵上我们家几乎全部的财产。”杜竞业苦笑道。
杜钰琅有些吃惊,等了几秒才问:“大伯做了什么,怎么会借这么多钱?”
“赌博。”杜竞业简略地回答,说完后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过了几分钟,乐桐溦沉吟着道:“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蒋槐哪来的这么多钱?他之前除了那个天然气公司以外应该没有其它产业了吧?”
“没有了,他早些年的时候一直是处于不务正业的状态,也就是近几年才渐渐正经了起来。”杜钰琅思索道。
“我觉得溦溦说的这一点应该是我们的一个突破口,有必要去调查一下。”靳函煊欣赏地看着乐桐溦,她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红了脸侧过头去。
其实在乐桐溦说之前靳函煊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但他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意识到了这其中更深层的联系,而这个联系,如果她还没发现的话,他并不想让她知道。
“我们确实要调查这件事,另外我还有事需要问清楚,”杜钰琅表情严肃,锐利的目光直射杜竞业,“竞业,你老实回答我,爷爷的死和大伯有没有关系?”
杜竞业一惊,“爷爷不是因为肺功能衰竭才去世的吗?!和我爸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反应不是演技精湛,就是他真得不知情。以他们平时对杜竞业的了解,都觉得应该是后一种情况。
“我也不瞒你,据我所知道的情况来看,爷爷的死有很多疑点,恐怕是人为的。”
“人为?!”杜竞业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当时一直有连医生替爷爷诊治,而且最后是送到医院查出来这个结果的啊!”
杜钰琅看着他不说话,杜竞业也不傻,想了一会儿就明白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我不知道这当中我爸有没有参与,他从来没说过。。。。。。”
“那连商和蒋小蕊的关系你知道吗?”靳函煊突然出声,除了乐桐溦以外其他几个人都显得有些意外。
“他们两个难道认识吗?”杜竞业不解地反问。
闵宜年探究地看向靳函煊,“函煊,你发现什么了?”
靳函煊笑了笑,对杜竞业道:“看来,要么是你爸也不知道这件事,要么就是他把你完全排除在外了。”
“函煊查出连商和蒋小蕊之前在国外是同一所学校的,我们猜测他们可能是情侣,这也是为什么连商会帮助蒋槐。”乐桐溦接着靳函煊的话说道。
“原来是这样。。。。。。”杜钰琅喃喃道,他用指尖揉了揉眉心,思忖片刻后抬眸看着杜竞业说:“竞业,如果真想合作,你首先要说服大伯。你回去之后告诉他,另外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已经找到了,爷爷转给了我。”
杜竞业瞪大了眼睛,“那就是说,你现在手里有百分之四十五了?”
“嗯,要再加上大伯的百分之十,我们的股份就过半了,可以让蒋槐下台。”
杜竞业紧紧地皱着眉,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倘若你刚才说的爷爷的事我爸也有参与的话,只怕。。。。。。”
《步步为陷代高政》第17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