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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衢无比乐衷于让她哭着哀求,更乐于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牙印、吻痕又或是手掌掐着手腕和腰腹时留下的红痕。似乎是身体力行地在告诉她以色侍人便要有被人蹂躏的准备。
方鉴懵懵懂懂地领会了一些什么。床上的高云衢和床下的高云衢所思所想是完全不同的。床上的高云衢要她臣服要她哭泣要她哀求,要她如水一般成那绕指柔情,要她如菟丝子一般攀附,里里外外都被高云衢全然掌控。而床下的高云衢严厉地近乎苛刻,她要她做搏击长空的鹰,要她做顶天立地的树,她可以顽劣可以笨拙,但不能软弱不能退缩,更不能做小儿姿态。
好在她还记着若是夜里做得狠了,第二日会多给半天假让她喘息片刻。
每个月里高云衢给她放一日的假,让她回家见见父母。方鉴前一日夜里几乎是丧权辱国地求着高云衢不要在颈上留下印记,高云衢饶有兴致地将彼此调了个位置,让方鉴坐到她的腰胯上,看着少女迷茫的眼神要她自己动。
于是她便看着少女羞得整个都泛起了粉色,战战兢兢地捉过高云衢的手,闭着眼往下身放。好在已是足够湿润,手指进入地尤为顺畅。方鉴试着抬起身体,再慢慢地坐下去,高云衢的手顺势埋入身体深处,坏心眼地动了动,方鉴呜咽了一声,软倒在她怀里。高云衢还嫌不够,坐起身贴在她耳边哄她继续。她便又努力地直起腰,摆弄起纤细的腰肢。高云衢另一手把她圈进怀里,方鉴便把两手支在她的肩头,撑起自己的身体,又松手落下,如此反复。然而躯体总是笨重的,她自己蹭起了欲望,却总也得不到满足,哭哭唧唧地又去求高云衢。
高云衢忍耐了许久,终于一把将她按在床榻上,一边咬上胸乳,一边抽插手指,让她哭喊出来。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方鉴的脖颈上确实没有什么印记,可衣襟底下盖住的却是一片斑驳。
走出高府,回到熟悉的街巷的时候,方鉴竟觉得有些陌生。父母依然是慈爱的模样,为她准备精心的饭食,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用担心家里好好给恩人做事。入口的粗茶淡饭,父母身上与她的锦袍有如云泥的旧衣,深深地灼了她的眼。她在父母视线范围外揪住了自己的衣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底下是怎样糜乱的模样。
她好像有些懂了,这就是高云衢要她日日看着记着的东西,记着自己是什么,又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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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妾薄命》
第4章奖励
西林县归属鹤州,鹤州的巡察御史戴曜是高云衢的旧友,这些时日恰好巡到了西林,便递了拜帖来访。
方鉴不在,高云衢便邀戴曜去了书房。戴曜与高云衢交情匪浅,也不是头一回来高家,一进门就看见了新添的桌案,奇道:“你家还有别的子弟吗?是谁有这个资格叫你带在身边教导?”
高云衢在茶案边落座,炭炉上已温好了水,高云衢熟练地取水煎茶,动作行云流水。戴曜往另一边坐了,看她点茶。
“在我身边的,自然是我的学生。”高云衢淡淡地道。
戴曜一惊:“是谁入了你的法眼?”
高云衢看了她一眼:“一个小学子罢了,还只是童生呢。”
“童生?神童吗?”戴曜接过高云衢递过来的茶盏,继续打探道。
“不是。”高云衢起身从方鉴的书案上取了她不久前写的策论给戴曜看。
“……这还只是个童生?”戴曜看了,有些心惊,“你想教个三元魁首出来吗?”
高云衢笑而不答。
“罢了,我不问了,早晚会知道的。”戴曜转了话题,“你的孝期快到了吧?”
“来年七月,还有些时日。”
“咱们的陛下可要等不及了。来年京察之后我估摸着我应该是要回京了。”
“风雨终是要来的。”
鹤州这一年的院试格外得晚,几乎是定到了冬月里。被高云衢按着多吃饭多走动的方鉴身体还算强健,即使是冻得伸不开手,也还是好好地写完了答卷。只不过回来就病了一场。
方鉴烧得神智不清,反复了整日总算散了热度。夜里高云衢推门进来,方鉴仍睡着,高云衢伸手摸了摸她汗湿的额头,又顺着衣襟往下探,背后全是汗。于是她取了巾帕过来,将方鉴扶起,褪去衣物,将汗水一点点擦去,再给她换了一身中衣塞回被子里。抽离的时候,方鉴半梦半醒之间抓住了高云衢的手不愿放,高云衢想了想脱了鞋上了榻,将方鉴整个抱进怀里。她的身躯带着凉意,方鉴本能地往她怀里钻。
“阿娘……”方鉴睡梦里仍不安稳,喃喃地唤道。
高云衢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她。
“大人……”方鉴又唤。
高云衢忽地僵住了,听着方鉴复又唤了几声,方才继续将手掌落在她的背脊。“……我在。”
次日方鉴醒来的时候风寒已经好了大半,没几日便好了起来,继续过每日卯正开始读书的日子。
几日后,院试放榜。小厮从进门就喊开了:“中了中了,小娘子是头名!”
“贺喜大人,贺喜小娘子。”高圆听见了声响,笑眯眯地冲高云衢道。
“贺喜?这不是意料之中吗?”高云衢说得平平淡淡,却也挡不住嘴角的笑意。
方鉴到底还是少年人,哪怕极力掩盖,依然挡不住喜意漫上眉眼,她定了定神,向高云衢躬身行礼:“谢大人栽培。”
高云衢挑眉:“早着呢。去吧,放你两日假回家办酒。”
《行远必自迩》第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