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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的生活实在是无聊,我只能偶尔找烧饭的大娘聊些家长里短,胭脂水粉的。找回点做为女儿家的情趣。
这烧饭的大娘也确实很合我的胃口,她知道的小道消息之多,完全可以成立一个情报机关。而关于牟安白的事情我也从她口中得知,说是牟安白因为盗取他爹的兵符,已经被羁押了,而她的主题却是说,牟安白真是个痴情的主儿,为了这个美艳绝伦的缙王孙女,以身犯险到这个程度。我听着好笑,也跟着感概,这太尉家公子真是个痴情的主儿啊。
这厢我们在感概,那厢已经有人唤我,我抬头看,品笔急急地跑了过来,说是有故人找我,故人?我摸不住头脑,我有什么故人?“其中一个就是以前在倾家时你的随身丫鬟。”碧桃?我只觉得惊喜,连忙跟着品笔迎出去,走到一半想到,品笔是二叔以前在边关的下属,以前不过是去过倾府几次。竟然还记得我贴身婢女,再看品笔那神态,微微脸红,却不知是走得累的还是羞的。
碧桃已经拉着我嚎了起来,我摸摸这丫头脑袋,长圆了啊,体态也越发丰满了,看样子,小日子过得不错。安慰她,装模作样的给她看我的肌肉,表示我过得比较滋润,她眼泪更胜,半天才歇下来,噎着说:“大公子,他。。。。。。”我知道他们半路与倾子生走丢的事,先安慰她我已经知道倾子生在哪里,也知道他过得很好,再细细问她当初的情况,她休息片刻,总算将事情说清楚了。
最开始他们一同上路,倾子生还是很配合他们的,一路上默不作声,乖乖跟着他们,后来某一天,碧绿哼了那一首“白月光”几句,倾子生听了半晌,突然要回转去“买路财”寻我,说不能放任我跟牟安白那小白脸在一起,孔溶当然不答应,说是现在回去不是明智之举什么的。倾子生沉默了几日,大家当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自然也没放在心上,谁知一天早上起来却遍寻不见他人影,他们一路往北追,却发现没有武功的大公子就像消失一般,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来。我又想起倾子生被掳去的事情,心中的愧疚又浮现上来。想那个少年那日执起我的手,对我说:“相信我。”我现在却多么想要另一个人的这种承诺。
孔溶还是一副酸秀才的样子,在一旁作圣人状,我假意与他唏嘘一会儿就让他去找二叔,毕竟他是相爷的人。与碧桃进到房间,询问了些她最近的状况,又是怎样找到我的,她说与孔溶一路追回“买路财”才发现我已不在,我回忆起,当时我被二叔强带到路上做侍女去了。回想起那段日子又是一阵心酸,忙转回话题,问她后来怎么样,她和孔溶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想起是在京城附近弄丢的倾子生,又找了回来,一直在附近打听消息,直到今日,孔溶突然拉她来到满月,说是已经找到我了,她就连忙赶了过来。
我问碧桃:“你觉得品笔怎么样?”她茫然的看我,问谁是品笔,我摇头叹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了。“小姐,我们以后一直跟着二公子了吗?”碧桃已经知道现在的玉倾公子是二叔了。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以后的路怎么走,原谅我,我也不清楚。二公子这烈酒毒花,让我怎么去消受。
品笔说,第一战我们由黎清泉出战,我说那也真好,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一定有个好男人,派她出战,二叔真是个好男人,品笔噎了一下,“将军有眼疾,只能坐阵指挥。”我点点头,那是,黎清泉出战带的肯定是缙王最亲的那些兵,而二叔手中那两万人却已经换血换得差不多了吧,将那些缙兵当炮灰,好主意啊。我说我想见见二叔,品笔有些为难,说将军正在和黎小姐商谈明日出战之事。我找不到话说,只能问他,为什么这么快和秦玉袭撕破脸,品笔沉思会儿才说:“太尉公子以死相逼,让他老子放开城门,让缙军进城。”我汗颜,以死相逼,牟安白,你真是没有创意。我又问,然后呢?“太尉为了向圣上表示忠诚,不但废除了牟公子的武功,更是亲率大军,出城宣战。”我一听,更是觉得好笑,那小白脸还有什么武功可以废,他早吃了消魄露,这太尉说得这样凄惨,估计也是知道秦玉袭是个大变态,要是他一不高兴,说不出会玩出个什么东西来。
我站在门外,听黎清泉发出□的呻吟,我这听墙角的习惯还真是改不了了,这就是明日出战的交待吗?也不怕体力耗尽,跌下马来,我听到鸡鸣鸟叫,黎清泉都还没有出来,感情是相拥而眠了。有她的侍女走了过来,在昏沉的晨光中看见我,觉得很奇怪。我还是僵直得不想动,那侍女唤我:“叶姑娘,你这是?”我深呼一口气,尽力弯起嘴角朝她笑,给她说:“天气不错,你先忙啊。”
太尉携兵五万,黎清泉领兵三万,悬殊不大,却也不少,第一战下来那边死了一万多人,我们这边却死了将近两万人,碧桃一听战果立刻开始唉声叹气,惹得来传话的品笔在旁边连连安慰她,说将军自有谋算,我倒是不忧心,天塌下来,还有二叔呢。随口问品笔,二叔原来在边关的那七八万人还有多久赶来?品笔一愣,不敢接我的话,大概是不清楚我是怎样知道的,我瞧他忐忑,也难得掩饰,继续说:“想来二叔已是胸有成竹吧,只是说要用那七万精兵来挥霍,他觉得没有必要。”说完,我再不管品笔,只是想那京城中的牟安白,我真不知道你最后会做出什么,又会怎样收场。
我问二叔:“牟安白可以不死吗?”他说,牟安白活不过明日,我说利用他你不觉得难过吗?他低着头不说话,而我继续,牟安白完全可以不受你们要挟的,你明白的。你是怎样狠下心来的,“可我不爱他,比起让我那几万的士兵死,我更希望用他的命来换。”我苦笑不得,不得不说,他每次的选择都是聪明而理智,我以为我已算是最世俗那一个,哪里知道,看着这样完美的人,却是那样完美的世俗着。我再不想说话,低头退了出去。
前方传来战报,说黎清泉已经顺利消灭收编了太尉的那几万人,凯旋而归,而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牟安白昨日死了,死亡原因是中毒,而他一直没关押在刑部,要毒害他,必须是朝廷以内的人,而朝廷以内的人自然是听秦玉袭的派遣,于是那些消息就传出来了,说是秦玉袭觉得现在京城危机,不得不防,害怕牟安白动摇他老子,又怕他在关键时刻弄些乱子,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他结果了。老太尉在前线,一听独子身亡,一口鲜血,跟着昏迷不醒,军心立刻大乱,那些兵士一来见太尉效忠到如此还是落得这样下场,二来被军中一些有心的煽风点火,最后散的散,退的退,死的死,剩下几百人,被黎清泉做样子收编了。
这些消息来得凶猛,害我只有借酒消愁,向着京城的方向,牟安白,我敬你一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打一最佳生肖》第3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