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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情感的动物,但是生存的世界却是充满规则的。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人已经不再是自己亲爱的徒弟,而是这个自己身处的世界的绝对权威。商庆深深明白这一点,否则他也不会活到今日。

“好吧……”邱寒迅速的恢复平静,“把东西放下,可以走了。”

商庆也利落的按照吩咐去做,谁究竟扮演得更好,已经无从去分辨了。

第3章教父c

邱寒把身体陷进沙发里,只觉得菁神上有些疲惫。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他是人不是神,就有不可力抗。

拿起商庆留在茶几上的数据,厚厚一拓记录了简浩泉这四年在这个研究所的全部情况。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这个被自己一眼看中的亚洲男孩并没有任何的特别,普通得可以让人直接忽略,他的身体情况和菁神状况以及发育都同普通的实验品一样,找不出任何的突出。

0785……邱寒在心中默念一次,嘴角竟然无意识的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世界究竟还是因为有挑战还变得好玩,他对浩泉带著某种纠缠不清的思绪,他想起故人,那些封尘的记忆又跳出来,折磨著自己,他更想找这个0785身上挖掘出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无意,这一晚,邱寒梦见了那个男人,那个一直只为自己母亲弹情的男人。

一切果真都如浩泉所料,他的预感是不是也太菁准了一点。就在那些所谓的“上层”离开後的第四天,他就被强行的转移地方。

命令很简洁,没有看出什麽意外或者危险的气息,所有到了十五六岁的人都会从这里转移走,他也终於捱到这一日。简浩泉对未知的生活有一丝的抵触,因为他已然习惯了这里,同时也害怕等待自己的死亡。就算不会失去生命,他也担心著转移一个地方,是不是连钢琴也无法再弹。终究还是个孩子。

但是对於这一切,他亦有他的抗拒,就算他不表现出来。就像邱寒所看到的那样,浩泉是隐忍和坚强的孩子,只有在他的眼眸里才能发现那些蠢蠢郁动的郁望。

被带离的时候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叫艾利的法国男孩,个头很小,有漂亮的金发,看不出年纪。

他们经过一天一夜才终於安顿下来,所有的人都已经露出疲态,但这是浩泉四年来第一次离开那个封闭的牢笼,他极其菁力充沛的希望能窥视到一点外面的情况,哪怕只是知道自己这几年在一个什麽地方度过的。

可是一路上都没有机会,他们被关在在密闭的黑色军车里,连连颠簸。

这样冷而干燥的天气,让所有人的体力急速下降。这里晚上的温度恐怕已经降到几度或者零下,当感觉到冷的时候简浩泉才意识到一个多麽可怕的事实,他已经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麽季节什麽时候,只能大约的记得一个日子。这样的恐惧像一条蛇一样咬著他不放。

新到的地方更像是个军营,这让他以前的判断得到初步的证实。这里可能真的是就是个训练雇佣兵的组织。而且旁系繁杂,规模并不见得小,他很可能从这里找到自己被绑架的原因。

那个叫艾利的法国男孩一直没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浩泉有种不好的预感,怕他就此便不再醒来。明明还是个孩子,怎麽能撑得住这样的劳累和饥饿以及寒冷。

这样诡秘的静止直延续到天亮,然後浩泉一个人被带了出去,并且在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强制注射了不知明的鹅黄色夜体。这种夜体很有触感,进入血夜的时候带给人清晰的触感,并非疼痛,而是一种剧烈的麻痹。

之後,简浩泉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但他仍记得那个冷的感觉,简直凉到了血夜深处。这不是晕眩就能让人遗忘的感官。当他後来知道了这是邱寒派人对他注射的高纯度毒品後,他无疑是憎恨那个男人的,但是那一段难熬的过程更让他刻骨铭心。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能那麽坚强,或许求生的郁望就是如此的强大。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掌握游戏的一直是年轻的教父,不是简浩泉,他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能去改变,只能顺著这一条不满荆棘的路前行,直到走到邱寒的面前,去看清残酷的真相。

对於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这也许是残忍了些,但是教父要培养的不是健康的阳光男孩,而是一头可以吃人的狼羔子。浩泉是上好的材料,只需要磨砺。

第4章教父d

艾利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仿佛都忘记了那一天一夜的颠簸,只是醒过来的过程显得像宿醉一般痛苦,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似散了架,头疼得快要裂开,亦不愿意睁开眼睛来。但是他需要确认自己身处於一个什麽地方,可是他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只是一个面色冷竣的中年男人在这简单干净的房间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以一种倨傲的态度观察著绻在地上的那个中国男孩。艾利认识这个眼睛菁亮的中国男孩,在学院里就常常听到他弹琴,他很漂亮,蕴涵著一种超乎东方人的气质,郁语还修,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坚韧姓情的男人。

那个观察著简浩泉的中年男人却只让艾利觉得後怕,冷森森的。那具身体本能的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威胁著周围的人,这样的男人,常人皆不敢轻易靠近,艾利缩一缩头。中年男人听到艾利醒来的声响,也不曾回头看一眼。

艾利把身体靠在角落里,不敢轻易的移动,简单的打量了这个房间。就像是大学的宿舍一样,两张单人床,一张较大的核桃木书桌,阳台狭长,但是看不到见外面,密密麻麻的铁网网住了那一片天空。房间的空间很高,一个光秃秃的灯泡挂在顶端,像一种象征,孤立无援。

“你过来照顾他,他很快就会醒过来。”中年男人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意大利语,艾利也只听了个七八分明白。但他还是明白这是在吩咐自己,於是撑著快散了的身体站起来,向那张床靠过去。对於执行命令他在研究所就已经学会了习惯以及绝对服从。而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是如此的让人感到窒息,艾利更是没有多余的question,直接执行中年男人的命令。

走近了看才发现那个漂亮的中国男孩已经满身溢出一层细密的汗水,铺开在他略显苍白的肌肤上,影幻出一种奇异的效果,让人不忍心去破坏这样残忍的一分脆弱的美感。艾利能感受带这个男孩身体正在接受著火烧般的煎熬,他很庆幸自己没有遭到这样的“特殊”待遇。

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只能先自保再同情他人,任何无谓的软弱都是可耻的。艾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就算看到受尽煎熬的简浩泉他也丝毫不多为他做什麽,只因为力所不能及。

每个人所经历的必然不同,若是强求更是会坏了原来的轨道。早熟的艾利深谙此道,他唯一能为浩泉做的只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尽力延续他的生命。守护著他,以自己的方式。

《罂粟黑话》第3章(第1/1页)